第五十三章 魔君的約定(1 / 1)

煉神武帝 魚大鯤 1547 字 2個月前

“老道士?”牆中老道雙目緊閉,再無聲響。“項家小子,下來。”一陣陰風吹過,絲絲鬼泣嗚咽,地下的聲音第三次響起,似乎有種震懾心神的莫名力量,吸引項鷹邁步,下去一探究竟。項鷹看著漆黑洞口,心中飛快思索。不知此時威宏山是否還在外麵,此人為圖追來,想必沒那麼容易放棄,此時回頭,若倒黴碰上,難免一場惡戰。既然已經來到這裡,還是下去看看,到底什麼東西如此詭異。下定決心,項鷹長腿一邁走了過去。洞口呈方形,長寬過丈,連接一道階梯,向斜下方筆直延伸,通到幽暗的地底深處,冷風不斷從洞口溢出,隱有一股邪惡氣息夾雜其中,讓人不寒而栗。啪,啪,啪……項鷹一身火焰拾階而下,腳步聲在四周回**。火光照亮通道,卻照不到儘頭,階梯很長,一直通往無儘黑暗之中。腳下的土壤潮濕堅硬,兩邊洞壁卻是灰白乾燥,觸手冰涼,十分詭異。狹長的通道之中,項鷹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儘頭。現在在底下多深?幾十丈,還是上百丈?踩到平地之後,項鷹如釋重負,長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脊背放鬆下來。眼前的通道豁然開朗,原本隻能容兩人並肩而行的甬道展成丈寬有餘,十分寬敞,兩邊灰白牆壁上,全是斑駁壁畫。通道不長,儘頭似是一個非常大的圓形石洞,幽幽冷光從中透出,一個模糊的巨大人影若隱若現。項鷹回頭看了一眼,地道入口已經徹底隱匿在黑暗之中。此時,那股邪惡氣息更加明顯,不僅隱隱有逼人威勢,還有一種鎮壓心神的力量。項鷹放慢腳步向前走去,邊走邊仔細辨認牆上圖畫。壁畫被陰風侵蝕,已經斑駁不堪,充滿滄桑之感。圖中是一個修行者,正擺出不同的動作:有的赤手空拳獨自比劃,有的與另外一人對招,有的手握兵器揮砍突刺……壁畫上是一套十分古老的武修功法,人物動作簡單易懂,一招一式行雲流水,靈動鮮活,又似蘊含著博大精深的玄奧至理。項鷹被上麵招式吸引,不自覺跟著比劃一兩式,出拳邁腿的過程中,一種奇妙感覺從四肢漫到神識之中。化繁為簡,以無勝有,天地戰法,皆在這看似簡單的招式之中。可惜曆經歲月侵蝕,灰白壁畫大片脫落,內容多已殘缺不全,能看懂的不多,那股感覺便也稍縱即逝,如手中流沙,抓不住猜不透。不知不覺,項鷹已經走到通道儘頭,石洞內的景象映入眼簾。空曠陰暗的石洞之內,四壁皆是滄桑斑駁的壁畫,一如之前通道中的圖畫。石洞中央,數十根幽綠色的鎖鏈從地下伸出,散發著幽幽綠光,將一個身形巨大的人鎖在中間。 禁龍鎖。項鷹一眼認出那些鎖鏈,內心暗暗吃驚。想不到在地下還有如此多條的禁龍鎖!一條鎖鏈便能將那老道士死死困住,鎖困這個人,居然用了這麼多禁龍鎖,這人究竟多強!?項鷹抬頭看著被鎖困的巨人,陰冷邪惡的氣息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原來那龍骨鎮壓的,就是這個人!項鷹上前幾步,看清了巨人的相貌。此人身材魁梧,身高一丈有餘,穿黑衣,赤腳而立,手腳膚色蒼白如紙,手腕腳踝與四肢都被禁龍鎖緊緊纏住,肌肉線條凸顯,流暢有力。一條腕粗禁龍鎖纏繞在他脖頸之上,幽幽冷光照亮麵龐。烏黑飄逸的長發隨意散落肩頭,一張臉線條刀削般剛毅冷硬,麵色煞白如雪,薄唇緊閉,正鼻挺拔,劍眉入鬢,一雙鳳眼深邃無比,如千丈深淵聚風淩厲,又如萬年寒潭化冰冷峻。一張俊美無雙臉,不似人間應有物。那人靜靜站在石洞中央,周身籠罩著濃鬱黑暗,如同漆黑夜幕,似將他腳下盤雜錯落的禁龍鎖的幽光都全部吸收進去,就連項鷹身上的火光都無法驅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項鷹,身上散發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嚴霸氣,以及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氣質。項鷹強壓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壓迫之感,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寒厲的目光似乎穿透皮肉,直擊心底,仿佛自己的心事全部被他一眼看透,無處躲藏。流光之眼此時也失去作用,那人身上隻有無邊的黑暗氣息,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他體內似乎盤臥著一條沉睡的遠古巨龍,氣息詭異靜謐,氣勢卻霸道無比。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你是誰?”項鷹直視那雙寒潭黑眸。“萬年以前,世人稱我為魔君。”巨人開口,低沉的聲音似是直接從項鷹神識之中響起,陰寒如萬年不化堅冰:“你就是項家後人?叫什麼名字?”魔君話語平淡,卻透著一股極強的壓迫之力。萬年以前?項鷹心頭大震,那不是說,這個自稱魔君的巨人至少有萬年壽命?“回答我,你是誰?”魔君聲音在黑暗中回響。項鷹握緊雙拳,不卑不亢道:“項鷹。”“項鷹?”魔君眼神在項鷹身上從頭到腳掃過一遍,微微驚訝:“你為什麼沒有戰體血脈?”被魔君目光掃過,項鷹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周圍黑暗中漫延過來,身上汗毛倒立,如同被一條陰冷毒蛇緊緊纏住。未等他開口回答,魔君又看向項鷹的丹田氣海位置,嘴角微微上挑:“不對,你的血脈被剝奪了?有趣,有趣。”項鷹聞言瞳孔一縮。這個魔君似乎對項家的戰體血脈十分熟悉,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曾經被剝奪過戰體血脈?項鷹眉頭微皺,沉默片刻,問道:“你知道我是誰?怎麼知道我被剝奪戰體血脈的事情?”“我隻知道你是項家子弟。在你體內殘有戰體血脈的氣息,但被其他力量生生抽離出去。”魔君看著項鷹,目光穿透他的身體落到遙遠的遠處:“我原本以為你是來履行約定的,如今看來,並不是。”魔君雙瞳漆黑似墨,如同深淵。項鷹疑惑越來越多:“什麼約定?”這個人到底是誰,與項家有何淵源?他是如何看出戰體血脈的氣息?最重要的是,他口中的約定到底是什麼?“看來你的祖先並不是什麼信守承諾之人,至於是什麼約定,已經無關緊要。”魔君眼神一黯,項鷹立刻感覺四周溫度下降不少。魔君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雙眸平靜冰冷,嘴角微微上揚:“不過我並不意外,世人多是如此,我早就習以為常。”“你到底是什麼人?與我項家祖先是什麼關係?”項鷹看著魔君的笑容,心底莫名產生一股冷意,仿佛這笑容是世上最鋒利的劍,下一刻就會出鞘,斬滅世人。“雖然我已不抱什麼希望,不過既然你能來到這裡,我還是想再試一次。”魔君沒有回答項鷹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他:“畢竟困在這裡實在太過無趣。項鷹,你想變強嗎?與我做個約定,我可以讓你變強。”魔君眼神有如實質,項鷹心裡冷意更甚,如同冰水潑透一身:“什麼約定?”“我可以給你戰體血脈,讓你變得更強。”魔君笑道,低沉聲音裡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給我戰體血脈?”項鷹眉頭一皺。項家戰體血脈自古以來都是單代傳承,一代人隻傳給一個子孫,而那子孫日後必定成為項家家主,將家族發揚光大。到了項鷹這一代,原本應該傳承給他的戰體血脈早已被項邦奪去,這個人又如何能給自己戰體血脈?且不說他一個外人能否傳給自己戰體,血脈的傳承儀式重大繁雜,沒有三個以上的高手坐鎮護持,根本無法進行,單憑他自己,即便實力高深難測,怎能這麼簡單就完成?更何況他的手腳都被禁龍鎖牢牢困住。“對。”魔君微微一點頭,似乎隻是在說一件舉手點頭般簡單的事情,隨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項鷹:“隻是有個條件。”“什麼條件?”項鷹已經隱隱猜到了約定的條件到底是什麼,隻是有些細節還不甚明了。戰體血脈,正是他當年被項邦奪去的東西,也是他從項家少主淪為背負仇恨四處拚殺之人的轉折點。得到戰體血脈變強,手刃仇人,是他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隻不過此時,雖然魔君話語無比**,項鷹依舊不敢輕易作答。血淚中成長,項鷹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這個約定的條件真如自己所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你隻需答應我,日後派一個後人,回到此地,讓我奪舍離開這裡。”魔君緩緩道出條件。項鷹內心釋然,原來他之前所說的“項家後人履行約定”真是這個意思。想必項家老祖當年也像自己一樣,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承墟大殿,見到魔君,並答應了他的條件,從而得到戰體血脈,依仗強大的血脈將項家壯大至今,隻是老祖並未遵守承諾,派後人來此讓他奪舍。所以項鷹闖進此處的時候,魔君才會誤以為他是來供其奪舍的項家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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