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冀衡之死(1 / 1)

煉神武帝 魚大鯤 1535 字 2個月前

距離百宗盛會召開還有八天。項鷹站在萬德酒樓之頂,冷冷望著樓下血紅一片,毫無波瀾的問道:“還有誰要殺我?”懸空城中,冬日的陽光溫暖,金燦燦的照亮大地,灑落在項鷹身上,猶如為他披了一層黃金鎧甲。樓下站著數百人,幾乎擠滿了整條長街,此時卻是一片死寂。大晉的修行之人,在場的高手幾乎被項鷹全滅,剩下的人也被震懾心神,不敢言語。劍君域其他國家的修行者,修為低的年輕弟子們早已被驚天氣勢嚇破了膽,修為高的幾個散修和各派長老自然也不願意招惹麻煩。林風遠遠眯眼看著項鷹,依舊無法推斷他現在的修為到底如何,猶豫著是否應該下手。項鷹的影子從樓上斜斜落下來,卻如沉重的烏雲投落在眾人心上。就在此時,一大群人馬從萬寶閣客棧的方向浩浩****趕來。天道宗。半丘道長走到萬德酒樓門口站定,看著一地的鮮血碎屍,眼神驟然一凜,厲喝道:“大膽項鷹,死到臨頭還敢放肆!”項鷹前行兩步,站在屋頂邊緣,掃了一眼天道宗眾人。半丘道長身邊,站著另外兩個天道宗長老。一人身穿藏青長袍,長發盤髻,身材健碩,後背一柄竹劍,劍鞘劍柄鍍金,上刻繁複花紋,陽光下流光閃動。與佩劍長老相比,另一人顯得有些瘦削,罩在一身白袍之中,花白長眉邊垂,銀須落在胸前,雙眼目光如炬,整個人精神矍鑠,手中握著一柄山字戰戟,紅纓飄動,寒光熠熠。此人周身散發出強大氣場,隱隱壓迫全場,戾氣頗重。白袍道長一出現,被項鷹氣勢震懾的人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紛紛往前靠攏,有意無意的站在天道宗旁邊。“那個身穿白袍的道長,修為已經在返墟期!”“有他在,就不信項鷹還能翻起什麼風浪!”“哼,就憑這股強大的壓迫氣勢,恐怕項鷹已經無法動彈了吧!”……“這就是項鷹?”白袍道長環視一周,麵無表情道:“有點能耐,勉強有資格死在我手下。”佩劍道長不屑道:“冀衡師兄,你太高看他了,一個小畜生,怎麼配勞您大駕,等會就讓我一劍殺了這個狗東西!”項鷹並沒有在意兩人對話,冷冽的目光落在兩人身後。後麵的一眾天道宗弟子之中,兩個熟悉身影尤為刺眼,正一臉陰險笑容,看著成為眾矢之的的項鷹。“正巧,該來的人都來了,以前的賬就趁今日與你們一並算清。”項鷹冷笑,腳下一朵七瓣火蓮“嘭”的一聲炸開,烈焰灼灼,頓時將冀衡道長散出的戾氣逼退幾分。項邦從人群之中一步邁出,得意道:“項鷹,在大晉有太上長老替你攔著,讓你苟且偷生到現在,如今還敢在懸空島上肆意妄為,今天看誰還會出手幫你!”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吧?”獨孤昊也走出來,一臉凜然之氣,義正言辭道:“眾目睽睽之下,竟敢犯下如此罪行,在場之人都能作證,你還如何狡辯?濫殺無辜,堪比魔道,速速跪地伏誅,我送你去重新投胎!”“哥,這等豬狗不如的畜生,殺他都臟了你的手。”項邦望著項鷹,眼神陰鷙道:“項鷹,看在咱們兩個小時候的感情份上,勸你還是自行了斷吧,免得惹的眾怒,連個全屍都留不下!”“感情?”項鷹聞言哈哈大笑:“哈哈!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臉跟我提這兩個字?”項邦眼神一轉,陰笑道:“雖然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小時候在項家祖祠一起玩耍的時光,我可是印象深刻,哦,對了,還有我的未婚妻,柔妹妹。”項邦刻意把“未婚妻柔妹妹”幾個字咬的特彆重,見項鷹神色一冷,隨即擺出一副痛惜的神色接著說道:“那時候咱們三個感情多好,你是我倆崇拜的鷹哥哥,我萬萬沒有想到,你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不僅成了我的殺父仇人,妄想搶走我的未婚妻,還將咱們項家的老祖長老都殺了,難道為了修煉魔道,連親情友情都不顧了?!”項邦的一番話,讓四周之人議論紛紛。“原來這個項鷹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殺父奪妻的事情都能趕出來,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畜生玩意!”“項家可悲啊,教出這麼一個不孝子來,最終害人害己!”“這個項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項鷹害的這麼慘,還念及舊情,讓我早一刀殺了他為父報仇了!”……項鷹眼中怒火驟起,隨後再次冷如寒冰,不怒反笑道:“無中生有,顛倒是非,你爹就是如此教你做人的?殺了他,也算我為這世間除去一個禍害!”“畜生!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項邦渾身一震,悲痛道:“家父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在項家血脈傳承上,他給你氣血丹助你修煉,你不但不感激,還想趁機吸收我的功力,害我父子,幸虧被老祖及時發現製止,我才免於一難,沒想到你卻懷恨在心,接連犯下大錯,這些年,你就不覺得虧心愧疚嗎?晚上難道還能睡得著!?”一旁的獨孤昊瀟灑揮手,一臉正氣凜然:“他已經入了魔道,你如今跟他說再多都是沒用,如今能救他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殺了他!”“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項邦歎了口氣,神色再次狠厲起來:“項鷹,今日我便報了殺父奪妻之仇,送你早日進入輪回之道!”話音剛落,半丘道長騰身而起,金色短劍破袖而出,一道劍芒揮上空中:“畜生受死!”項邦與獨孤昊腳下一點,跟在半丘道長身後衝出!項鷹一抬手,黑氣瞬間彌漫,還未動作,騰空的三人卻被一股從天而降的威壓猛的壓落回地上!“怎麼回事?附近還有高手?!”背負木劍的道長抬頭望去,臉色一變。天空中,一道金色光束衝下,隨之而來的是無可抗拒的霸道威壓,將項鷹與眾人緊緊壓迫,無法動作。冀衡道長長袖一甩,放出氣息與之抗衡,眼神冷厲道:“是誰?!”光柱中緩緩落下一個飄逸人影,來人俊逸不凡,一身金衣,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光憑氣勢便震懾住全場,隻有返墟期的冀衡道長還能行動自如。金色人影站在長街對麵的屋頂上,麵對眾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淡淡道:“懸空島島主有令,即日起到百宗盛會開始,任何人不得再在島上爭鬥廝殺。”獨孤昊雙拳緊握,臉色蒼白,仍舊不服道:“懸空島的規矩我們都有所耳聞,在百宗盛會開始之前,可以自由行動,憑何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冒出這麼一道指令?你到底是何人,難道是有意幫項鷹的?”“我乃懸空島使者,島上的規矩,是島主所定,不需要告訴你們理由,你們隻需聽著就行,若是不服,離開便是。”金色人影眼神一動,瞥了獨孤昊一眼,語氣中沒有絲毫情緒:“隻要在島上,有敢違抗指令者,格殺勿論!”“項鷹作惡多端,已經引起眾怒,殺他乃順應天道,這件事,於情於理,島主應該都不應阻攔吧?”獨孤昊環視四周,猛地提高了聲調,妄圖借眾怒之名殺了項鷹。“沒有例外,膽敢違抗指令者,格殺勿論。”懸空島使者看都不看獨孤昊一眼,簡明道。“天道宗懲處大晉叛逆,此事與懸空島和百宗盛會無關,不必你們插手!”冀衡道長雙眉一擰,看了懸空島使者一眼,隨即揮袖而起,山字戰戟鋒刃衝天,一道青色狂虎虛影從戰戟上猛然彈出,朝項鷹悍然撲去!陰戾氣息在頭頂炸開,項鷹還未動作,懸空島使者冷冷看了衝勢迅猛的冀衡道長一眼。空中頓時炸亮一片金光,將地上的人刺的睜不開眼睛,隻聽一聲悶響,駭人的陰戾氣息瞬間消失。嘭!金光散去,冀衡道長摔落在萬德酒樓門口的台階上,身上白袍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傷痕,眉頭緊擰著,依舊保持著衝殺項鷹的狠厲神色,鼻間卻已然沒了氣息。眾人大駭!各派弟子身子抖如篩糠,嚇得說不出話,隻是驚恐無比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懸空島使者。幾個宗派長老神情凝重,麵色發白,皆是噤若寒蟬。一時間,整條長街雅雀無聲。半丘道長與佩劍道長一同跑上去,半丘道長將冀衡道長身子扶起,試了試脈搏,隨即悲憤的衝佩劍道長搖了搖頭,將冀衡道長的雙眼拂閉。佩劍道長勃然大怒,回頭死死盯著懸空島使者,厲喝道:“天道宗作為大晉第一大門派,與懸空島關係一向和平,今日你竟為了一個項鷹而殺害我們內堂長老,天理難容!”“有敢違抗指令者,格殺勿論。”懸空島使者淡然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他自尋死路。”說罷,屋頂上金光一閃,懸空島使者的身影消散無蹤。壓迫眾人的威勢潮水般緩緩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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