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所向披靡(1 / 1)

煉神武帝 魚大鯤 1537 字 2個月前

四層的形勢瞬間扭轉,廢墟中隻剩下十幾個傷痕累累的凶冥宗弟子,滿臉驚駭的望著項鷹,大氣不敢喘。項鷹目光掃過眾人,彎腰從紫竹門弟子的屍體旁邊撿起兩個瓷瓶,拔開瓶塞,沒有絲毫猶豫,仰頭將裡麵的凶冥暴氣丸生吞入腹。啪!瓷瓶脫手甩出,撞在旁邊的龍骨之牆上,摔落一地碎片。項鷹身上黑霧散儘,轉身朝通向白塔五層的樓梯走去,晉白歡緊跟在後麵,毛地黃疑惑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凶冥宗,又看看主人,隨即也跟了上去。項鷹三人離開之後,凶冥宗弟子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落地,神情複雜的低聲商議起來。“這就是項鷹!若剛才他想殺我們,咱們的下場肯定也跟紫竹門一樣,必死無疑了!”臉上有一道血淋淋劍傷的弟子看了看一地的紫竹門弟子屍體,心有餘悸的說道:“幸虧他放過了咱們。”“咳咳,可是……他為什麼要放過我們?”另外一個人滿臉通紅,嘴角繃裂,血水隨著嘴唇開合滲出,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不堪:“之前歐陽安然師姐他們,可是試圖用八極困龍陣殺他……”“難道說……他並不知道安然師姐他們是凶冥宗的?”另外一人推測道。“先不管這些,看來項鷹確是個有品有行的人,我們隻要不招惹他,他應該就不會對我們下手。”一個高瘦弟子沉聲道:“記住,千萬不要再動拿項鷹人頭換懸賞的念頭,剛才你們也看見了,隨手揮出的火龍就瞬殺了與咱們纏鬥這麼久的紫竹門,而且連天道宗的弟子都能一招殺死!咱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人。”“是啊,那兩瓶可是能短時間暴漲修為的凶冥暴氣丸!藥效暴烈無比,他剛才眼都不眨的全部吞下,不但沒有爆體而亡,反而氣勢更加凶悍駭人……”劍傷弟子回憶起剛才的一幕,眼中依舊滿是震驚之色:“這是何等的修為和實力!”“胡安師兄,如今我們怎麼辦?”一個弟子提出了當前最要緊的問題:“如今天道宗等大門派都在上麵,咱們既沒有可以與之相抗衡的實力,也沒有靠山,再往上走,恐怕凶多吉少。”高瘦弟子沉吟片刻道:“大宗門有大宗門的對手,我們隻要不去招惹他們,不會有人注意,如今回頭,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往上走還能碰碰運氣。”“胡安說的對,城中肯定還有修行者正在往白塔趕來,現在回頭,不一定能安然逃出,還是再往上看看吧。”嘴角繃裂的弟子點頭讚同。“就這麼定了,我們現在這裡等等,等項鷹繼續往上走,再上去。”胡安提議道。眾人點頭認同。……噠、噠、噠……白塔五層空無一人,森森白骨上滿是劃痕,卻沒有一滴鮮血,整層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死寂氣氛。 “奇怪,人都去哪兒了?”毛地黃在走廊裡一溜小跑,把每個開著門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卻沒發現半個人影,就連屍體都沒有:“這也太詭異了吧……”項鷹站在走廊交叉口,眼神一凜,放出氣息,也沒有探查到任何蹤跡。毛地黃轉了一圈,回到項鷹身邊,皺著眉頭道:“一個人也沒有。”項鷹前行兩步,推開一扇緊閉的房門。房間裡麵整潔無比,兩個橡木大櫃並列立在牆邊,項鷹拉開一個抽屜,裡麵放著一瓶凶冥暴氣丸。接連拉開數個抽屜,找到三瓶凶冥暴氣丸,項鷹走出房間,沉聲道:“走廊裡還留有一些法力痕跡,這一層的人應該是打到一半突然撤離,這些房間都沒有搜索,毛地黃,你去搜一下其他房間,我們繼續往上走。”“是,主人!”毛地黃一點頭,轉身跑去另外的走廊搜羅起來。晉白歡也推開一扇房門,找到幾瓶丹藥,就在轉身出去的瞬間,晉白歡眼神一動,看見了掛在房間牆壁上的一副畫。準確的說,是一副畫的邊角。大部分的畫卷都被擋在了櫃子後麵,隻露出了手掌寬的一條邊,卻將晉白歡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去。上麵寫著八個朱紅色楷字:龍塔含珠,四方平安。“項鷹,你過來一下!”晉白歡走到畫前,目光在八字上來回掃動,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去一探究竟。項鷹應聲走進房間,目光隨之也落在畫卷上,問道:“怎麼了?”“你把這櫃子搬開一下,我覺得這幅畫不簡單。”晉白歡說著,後退幾步,讓開位置。項鷹一把抓住櫃子邊角,輕輕鬆鬆將兩人高的橡木大櫃拖到一邊,露出了整幅畫卷。畫紙已經有些泛黃,墨色也被暈染,但依舊能看清上麵的內容,畫上的東西,正是當下的白塔。與遒勁楷字十分不配的是,這幅畫著筆十分稚嫩,線條簡單,隻是粗略勾勒出一尊白塔的模樣,如同小孩子隨手畫下的一般。白塔頂端,懸著一枚巨大的銀色鈴鐺,猶如一口祭天洪鐘,在塔頂閃閃發光。“這枚鈴鐺是什麼?咱們怎麼沒見過?還能憑空浮在空中,奇了怪。”毛地黃湊上前去,兩隻小眼仔細盯著鈴鐺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從這八個字來看,鈴鐺似乎就是最後的異寶了吧。”晉白歡推測道:“龍塔含珠,‘珠’不就是指鈴鐺嗎?”“四方平安,鈴鐺能保平安?看來這異寶是鎮壓類的靈器啊……”毛地黃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項鷹緩緩道:“這枚鈴鐺我在幻境中見過,在最後一刻隕落了進塔中。”“既然知道了異寶是什麼,我們趕快往上走吧,彆被彆人搶了先。”晉白歡一回頭,餘光擦過牆上的圖畫,再次猛地轉了回去。白塔上方有一個淺淺的紅點,之前晉白歡以為是墨跡暈染出的,剛才一閃,卻發現這是作者有意而為之。這不是什麼墨跡,而是摻了水的血!幾乎沒有任何一種可能會將被稀釋的血跡濺到畫卷上,除非,在這幅畫被擋起來之前,就已經落上了。“這紅點落在飛簷之下,東、南、西、北……”晉白歡腦子飛快轉動著,思考紅點所在的具體方位。“東北方。”項鷹一口喝出,隨即轉身走向樓梯:“走吧。”三人繼續登塔,來到白塔第六層。六層中的格局再次發生變化,整層沒有一個房間,全部是血紅色的櫃子,最為奇怪的是,櫃子被釘在了天花板上,從頭頂倒掛下來。血櫃有長有端,有的隻有小腿高,站在地上向上伸手也夠不到,有的卻直接落在地上,上下連接。短櫃子上是一個個手掌長的抽屜,長櫃子則是一整扇門,把手上刻著白色的骷髏頭,十分逼真。除了詭異的櫃子,六層的氣氛也有些不同尋常。一共四派人手在這一層搜索,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各派弟子之間默契的拉開一段距離,互不乾涉,動作迅速的搜過儘可能多的血櫃。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或輕或重的傷勢,看來是在之前的爭鬥中受傷太多,無形中達成一致,不再廝殺。項鷹剛一出現在六層,所有人立刻感受到強大霸道的氣勢,手上動作一停,齊刷刷的看了過來。“項鷹?”一個小門派弟子立刻認了出來,一聲喊出,眾人皆是一愣,緩緩向後退去。項鷹手中握著一瓶凶冥暴氣丸,目光一掃,發現多數短櫃子都被拉開,長櫃的門卻全部緊閉。啪。瓷瓶塞子彈出,項鷹仰頭將一整瓶凶冥暴氣丸一口吞下。體內法力沸騰,血脈噴張,一股狂風從項鷹身上猛然衝出,將所有的長櫃門全部掀開!嘭嘭嘭嘭嘭!十幾扇木門來回開闔,發出一聲聲巨響,幾個門派的弟子全部聚到一起,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如同戰神一般威風凜凜的項鷹,眼神中滿是驚恐。“什麼?屍體?!”晉白歡驚訝的看著被狂風衝開的血櫃,裡麵竟然立著一具具屍體!屍體穿著各派長袍,或靠或坐在櫃子中,死相淒慘,各不相同,有的斷臂斷腿,有的無頭,有的胸腹被劃開,裡麵的內臟躺了一地,駭人無比。項鷹眼神一冷,掃了一眼,隨後帶著兩人繞過血櫃,徑直走上登塔的樓梯。身後傳來幾乎微不可聞的竊竊私語。“他……他不殺我們嗎?”一個聲音打著顫說道:“他、他不是……”“閉嘴,項鷹既然不殺我們,你就不要再多說話惹是生非了!”另外一道嚴厲的聲音立刻嗬斥。“看來,他也不是如傳言那般無惡不做啊……為什麼天道宗那種大門派要追殺他呢?”“大宗派的恩怨誰能說的清?說不定就是見他實力太強,怕壓過了自己的風頭,才想殺人滅口。”……將討論的聲音留在身後,項鷹目光陰沉的登上白塔七層。剛一上樓,近百人影出現在眼前,各派弟子全部謹慎的看向樓梯口,神色凝重。一道厲喝聲從人群中傳來:“管他多大能耐,隻要他敢上來,我就讓他死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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