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打鐵生活讓項鷹有了不少的體悟,找到了許多可行的道路,這有可能是其他修士一生都無法觸及的,可項鷹覺得還不夠,這隻是開始而已。睜開雙眼,項鷹輕歎一聲,該停止打鐵了,其他的沒有感悟,隻感悟打鐵已經無法再有領悟了。項鷹此時朦朦朧朧的似乎抓住了平凡之道的精髓,又似乎沒有抓住,那種感覺很玄妙,項鷹心中清楚,隻要他繼續化凡,多接觸不同的感悟,一定能夠抓到那絲感覺,從而徹底領悟平凡之道。從鐵匠鋪後院出來,將所有打出的器具送給了鐵大哥,並告訴他近段時間不會再來打鐵了。邁步回到自己的住處,剛要進屋,聽到隔壁房間,村子裡唯一的醫館中傳來清脆的笑聲,項鷹不由得轉身走進了醫館。幾個孩子正在圍著諸葛清兒笑鬨著,一個胖胖的小孩正在喝著黑黑的藥水,那喝一口皺著小臉看諸葛清兒一眼,見諸葛清兒盯著自己,趕忙再喝一口再去看的滑稽樣子,惹得周圍看熱鬨的孩子哈哈大笑。諸葛清兒看見項鷹進門,起身打招呼:“向大哥。”“向叔叔!”“向叔叔好!”……孩子們紛紛向項鷹打著招呼。項鷹朝孩子們笑笑,邁步來到諸葛清兒身邊輕聲道:“我沒事,就是過來看看。”諸葛清兒抿嘴一笑不再多言。小胖子看到項鷹到來就像看到救兵一樣,邁著小短腿小心翼翼的捧著藥碗來到項鷹身邊,轉著小眼珠將藥碗伸向項鷹脆聲道:“向叔叔,請你喝,可好喝了!”看著小胖子那巴不得項鷹拿走藥碗全都喝光的樣子,諸葛清兒無奈的笑了笑,剛要開口說教,項鷹伸手接過了藥碗。諸葛清兒詫異的看著項鷹,她可不相信項鷹真的會喝孩子的藥。項鷹看著小胖子期盼的眼神,低頭看著碗裡的藥,輕聲道:“喝藥是為了讓自己身體好起來,隻有身體好起來才能夠快速的長大,隻有長大了才能夠更好的幫助父母,幫助村裡的人,而一個男人,若是連喝藥都沒有勇氣,那怎樣在長大後保護村子呢?一個人有多大的勇氣,決定了這個人將來能夠走多遠。”說完項鷹抬頭靜靜的看著小胖子,小胖子滿臉的疑惑,隨後皺著眉頭看著項鷹手中的藥碗,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伸手拿回藥碗,一閉眼,一股腦的將還剩下半碗的藥一口氣喝光了。喝完藥,小胖子苦著一張小臉看著項鷹,清脆的道:“雖然不明白向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前麵的我聽明白了,我以後再也不怕喝藥了,我要快點長大,好像向叔叔、刀疤叔叔一樣保護村子。”“好,我相信你能做到。”項鷹摸著小胖子的腦袋輕笑道。 得到項鷹的肯定,小胖子開心的笑了,一群孩子見到小胖子喝完了藥就一起跑出去玩了。諸葛清兒清理了一下院子,泡上一壺自己采摘烘烤的茶葉,兩人坐下喝起了茶。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喝著茶,時不時的相視一笑,好像二人已經相識數十年一樣的感覺。在此之後,項鷹不再去鐵匠鋪打鐵,而是經常在醫館待著,幫助諸葛清兒整理藥材、生火熬藥、打磨藥粉……看著那些村民帶著病了的身子到來,滿臉歡喜感激的離開,跟著諸葛清兒去接生,看著村裡年齡最高的老人因壽終正寢而離世,項鷹突然有了一種明悟,一種對生、老、病、死的感悟,一種對生命是否平凡的感悟。漸漸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項鷹留在了醫館吃飯,就算項鷹不來,諸葛清兒吃飯的時候也會自然的拿出兩幅碗筷。……荒漠中,三道身影正在奔走,一人大喝道:“我攔著這隻沙豹,劉二、紅皮你們快去找向兄弟。”“刀疤哥,你自己留下來會死的!”劉二急聲道。刀疤大聲嘶吼道:“要不然我們三個都得死在這,你們儘快將向兄弟找來說不定還能救我,快去!”說完刀疤轉身朝著越來越近的沙豹衝去。劉二咬著牙看了刀疤的背影一眼,雙目含淚的大喝道:“走!”嗖!一道身影從劉二、紅皮二人身邊經過。嘭!一聲悶響,沙豹碩大的身體被一拳打的飛了起來,差一點被沙豹一口咬斷脖子的刀疤看清來人驚喜的道:“向兄弟。”項鷹扶起刀疤,看著奔來的劉二和紅皮輕聲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去解決了那畜生。”項鷹說完轉身向沙豹衝去,沙豹以速度為最,就連比他厲害的沙虎都追不上它,可它遇上了項鷹這個不能以常理而論的家夥。砰砰砰!看著項鷹拽著沙豹的尾巴,將沙豹一次次的摔在沙地上,劉二長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道:“向、向兄弟這、這麼厲害了!”“是啊!”紅皮咽了一口口水,嘟囔道:“這還是人嗎?”嗷……一陣嘹亮的聲音傳來,刀疤全身一震,驚懼的大喊道:“向兄弟,是沙豹群,快走!”項鷹拽著沙豹的尾巴,將屍體甩到肩膀上,飛快的跟刀疤等人一起奔逃。轉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沙豹群,項鷹皺眉道:“不行,這樣我們都逃不掉,我攔住他們,你們馬上走。”“向兄弟,我攔住他們你走!”刀疤急聲道。劉二、紅皮也紛紛嚷了起來:“對,向兄弟,我們攔住他們,你走!”“你們攔得住嗎?”項鷹一瞪眼,將沙豹的屍體扔到刀疤身上,轉身就向著沙豹群奔去,一邊走一邊高喊:“快走,我不會有事的。”“走!”刀疤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將沙豹的屍體一扔轉身向村子奔去。村子裡的人像往常一樣平靜的忙碌著,三道狼狽的身影急促的奔來,剛到村口,三人同時大喊出口:“來人!快來人!”聽到喊聲,村裡人紛紛湧出屋子,喬三疾步上前問道:“峰兒,怎麼回事?向小哥呢?”“我們在荒漠外圍遇到了沙豹群,向兄弟在擋著呢!我們回來叫人!”刀疤急聲道。村民頓時驚呼出口:“沙豹群!”“那向兄弟……”“我們去嗎?”喬三按捺住心中的驚懼,轉身高聲道:“我們村子能有現在這樣富足,是誰帶來的?願意去的回家拿刀走,不願意的我不強求!”話音剛落,喬三便朝家中衝去。“不用回家,我這有刀,還是向兄弟打的呢!”鐵大哥呼喊了一句。喬三前衝的身體猛然一頓,轉身衝進了鐵匠鋪。刀疤三人在逃命的時候將刀掉了,跟在喬三身後衝進了鐵匠鋪,越來越多的人衝進了鐵匠鋪。不一會,村子裡所有的成年男人全都人手一把刀在刀疤的帶領下向著荒漠急速奔跑。嗷……沙豹的吼聲越來越近,村民們握緊了手中的刀,手心中早已全都是汗跡,有的人臉色已然煞白,但沒有一個人退縮,全都奮力的往前奔跑著。近了,眾人看到了那個孤單的站在一堆沙豹屍體中的身影,正在跟剩餘的三隻沙豹奮力的搏鬥著。嘭!項鷹一拳打在了一隻沙豹的腦袋上,沙豹掙紮一下,沒能站起倒在了地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打開自封的修為了嗎?或者再提高了一點肉體強度?沒有!項鷹沒有這麼做!自從在打鐵時感悟到一絲平凡之道後,項鷹就徹底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沒有修為,隻有蠻力和速度的普通人,現在能乾掉這麼多的沙豹,完全是因為刀疤的教導和打鐵時領悟的招式精華。此時項鷹滿身是血的瞪著麵前的兩隻沙豹,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之不儘,隻有這兩隻了,乾掉這兩隻就結束了,可為什麼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呢?難道就這樣了嗎?正在項鷹心中不甘的時候,一片怒吼聲傳來。“殺!”“殺了這兩隻畜生!”“救出向兄弟!”兩隻被項鷹嚇壞了的沙豹,一看來了這麼多人,慌忙的轉身就跑。喬三等人來到項鷹身邊,見將沙豹嚇跑了,急忙的看向項鷹。看到自己安全了,項鷹朝著喬三微微一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感覺到懷中的柔軟,項鷹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瞼的是一張毫無瑕疵的秀美的臉龐,彎彎的峨眉,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聞著懷中的女子淡淡的體香,項鷹微微一笑,在女孩額頭輕吻了一下,緊了緊抱著女孩的手臂,額頭抵在女孩的額頭上,嘴角含笑的睡去。不一會,項鷹呼吸平緩均勻,顯然已經睡熟。突然,女孩雙眼瞬息間睜開閉合,等了一會,又慢慢的睜開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的臉龐,女孩輕輕的伸手撫上了項鷹的臉頰。女孩看著項鷹的眼神一會柔情一會甜蜜一會又有強烈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