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後來的妖物如何的恐怖凶殘,他們之間又曾經商議,圖謀過什麼,夏青石二人卻是不得而知,此時的主仆二人已然匆忙趕路,一口氣跑出了數百裡之遙,萬幸的是,此落霞山穀之內,雖然自成空間,且自古以來異變頻頻,但終歸也是沒有逃脫日月輪回,歲月更替,月落日升,二人最終還是異常興奮的等到了紅日初升的時刻。畢竟一眾凶獸無論成精變妖與否,本源的獸性就決定了,夜晚才是最佳的狩獵時機,加之此處空間內部又發生了某種不可名狀的異變,一眾本土獸族對於白日,似乎大都有一眾莫名的恐懼,很少與白日出行現身,所以白日無疑就相對於外來之人而言,就要安穩可靠的多的多。“青石,這裡怎麼跟爺爺他們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不是說曆次進入此地,能夠碰到的最為凶悍的野獸妖物,也不過武徒級數的嗎?可昨日你我碰到的那兩個?”直到此時楊翀小心臟依舊後怕不已,武者大能之間的廝殺,動不動就撕裂山石,草木橫飛,莫說正麵遭難,就是無辜躺刀,被其轟殺的恐怖力道餘威波及,就憑二人這小身板恐怕也是小命不保。“這?小主,或許此地又發生了何等你我所不知曉的變故了吧!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保命才好,此地異常危險,你我就不要亂走了,一切待我衝關提升之後再說吧”二人花費了數個時辰,這才與一片隱秘山腳下,開辟出一座小型山洞,門口矗立一塊百斤大石遮掩阻擋,覆蓋一應枝杈綠葉,將洞口大部徹底封死,隻留一小塊透氣的空隙,也算是簡易至極的偽裝,因為選址極為偏僻,若非旁人有意尋找,隻怕也是絕不容易發現的。“少爺,就有勞你幫我護法了”將手中兩柄寒冰利刃,交予楊翀,後者徑直端坐洞府門口,一副恪儘職守的樣子。“青石給”說完,小家夥絲毫私心也沒有的,將盛有三枚丹藥的玉瓶都遞給了前者,顯然主仆二人的信任程度自不必說,已然到了可以生死相托的地步,麵對夏青石無比的忠臣,楊翀沒有絲毫的遲疑將三枚丹藥儘數給予。一枚築氣丹入口即化,一股猶如清泉一般的雄渾能量,瞬間充斥著夏青石的丹田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奇經八脈頃刻間都被充盈十足,腹部位置,一種久違的腫脹感瞬間歸來,不過顯然此次的破關壁壘,較之先前無疑要艱難的多,一刻鐘衝擊過後,那種破關的感覺瞬間消失,除了祛除一身先前連夜奔逃的疲憊,一顆築氣丹再無絲毫效用,所蘊含的的能量便被無聲無息揮霍一空。“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疑惑不解,夏青石再次服下一枚黑色藥丸。依舊是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還是那般丹田腫脹,急欲突破的意味,但依舊還是一刻鐘過後,一切再次消失,又歸於平靜,冥冥之中除了肌體充盈之外,那種可以隔空取物,吸收天地元氣的奇妙之感,依舊未曾絲毫顯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石,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聽爺爺說旁人隻需一枚築氣丹即可衝關,可你,這到底什麼回事?”此時就連在一旁守護的楊翀也發覺出了些許異樣,不無擔心的問詢道。“這,少爺,我也說不好,或許是因為上次傷的太重,體內的桎梏或許更為堅實了,一時之間也不好突破了吧!”說完夏青石便將最後一粒築氣丹再次服入口中。這一次並未如前兩次一般,泥牛入海音信全無,不出一刻鐘,夏青石機體表皮,一陣通紅,且不斷有灼熱白色氣流飄散而出,隨著時間的流逝,肌膚表麵多處細密血管,開始破裂,滲出恐怖紅色血滴,不一會紅色血滴就將夏青石整個人都完全覆蓋,其真軀此時就好比被血雨淋透一般,咋紅一片。尤其是額頭位置,汗如雨下,伴著血水一並垂垂滴落,慘不忍睹。“青石!”楊翀極為擔憂道。對此夏青石隻是揮手示意禁聲,便謹守心神,不再言語分毫。若是此事在外界被人知道,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夏青石為突破武徒關口,接連服用三枚築氣丹,隻怕就是久經沙場的楊老爺子也會當即跳起大罵一聲“你不要命了!”一般人未突破武徒,都是凡胎肉體,縱然凡武九階高手,主修肉身,堪比野獸,但又怎能承受,狂暴元氣能量如此頻繁內部衝擊,就是一身康健肌體可以承受,內部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也是決計無法忍受的,顯然夏青石此時一身血液外滲,體表血管四處破裂,就是即將爆體而亡的征兆。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此番衝關,一直耗去了夏青石足足一個時辰之久,最終二人擔憂的恐怖爆體而亡的事情並未發生,夏青石憑借著頑強的求生欲望,以及莫名堅固的肉身,最終硬挺了下來,一身血水漱身,好比血人一般,充滿了妖異而嗜血的怪異感覺。“青石成了嗎?”暗暗鬆了一口氣之後,楊翀又緊接著期待無比道。“這?少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屬下到現在為止還未能溝通天地元氣,吐納喘息”“這樣啊!,罷了,青石你也不要太過失望,實在不行,等出去後,我讓爺爺親自幫你把脈,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何處”“好,少爺,依照老太爺告之的經驗,每次秋季狩獵,此空間都會自行打開五到七日的時間,出口就在正北方向,你我全速趕路不過一個時日就可,屬下的建議,不如就此蟄伏,以靜待變如何?”“嗯,青石,你此言正和我意,外麵的那群妖物,根本不是我等可以對付的,恐怕就是爺爺他們進來了也決計落不了好,我倆已然機緣逆天,得到這麼多的寶貝還是惜命的好”楊翀不無開心的把玩著手中的三枚溫潤圓珠,一臉心滿意足道。於是乎,在接下來的三日,除了夏青石偶爾外出尋獲食物,打探情形之外,主仆二人當真未曾冒進一步,就此蟄伏起來,一切看似如常,平淡的出奇,不過就當夏青石與當晚一次模伏外出狩獵,碰到一隻武徒修為的鹿獸,激戰過後,異常發生。那鹿獸看似雖為草屬獸類,但成精之後,卻生出一幅尖牙利齒,窮追猛打之下,縱然夏青石凡間輕功腿法了得,又怎是那妖獸得道四肢發力的對手,不一會便被此妖物逼近一處死胡同,兩強廝殺,一人手持利刃,一獸鹿角崢嶸,尖牙利齒,一番纏鬥,最終利刃與鹿角都未被雙方派上用場,成為對敵雙方刺殺對手的利器,畢竟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精銳鹿角與寒冰利刃兩兩抵消之下,誰也沒有占到對方一絲便宜。最終夏青石憑借靈巧的輕功身法,與那一身散發淡青色光暈的鹿妖對轟一掌,瞬間突破十一玄馬直達十二玄馬的恐怖力道,自夏青石看似單薄的雙臂之中猛然顯現而出,一個不妨之下,將那剛剛得道不久,不過武徒一階的鹿妖當場震暈,夏青石撿起利刃,手起刀落,極為果決的結束了戰鬥,當夜主仆二人晚餐極為豐富。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就當夏青石主仆二人收獲頗豐,以逸待勞之時,其餘楊家眾人的日子卻是並不好過,先是與楊翀夏青石二人分開之後,在護院統領彭衝的帶領下朝著東方狂掠而去,也不知是楊家最近風頭太盛,還是活該這次曆練的楊家三兄弟倒黴不已,一路奔逃,都有暗箭追殺激射,一眾護院死傷不少,直到眾人安然退入一處小山穀之時,這才徹底擺脫追兵的伏擊追殺,數個時辰的亡命奔逃,眾人既困且乏,不一會,除了幾個輪流值守的護院之外,其餘之人都呼呼大睡,徹底酣睡陷入夢境。但也就是待眾人陷入熟睡之時,數道類似於犬狐一般的野獸,在一隻已然成精的妖物帶領下,對眾人發動了突然的襲擊獵殺。一切看似與夏青石二人的遭遇又何其的相似,但顯然,其餘楊府眾人的運氣,比之夏青石二人無疑要倒黴的多的多。夏青石二人所遇水妖妖法滔天,所行目標直指另一妖道巨擘,對於夏青石這兩隻小蝦米,根本就完全不放在心上,故而二人一路有驚無險,但顯然楊家其他三兄弟就完全沒了這般好的運氣,顯然那犬狐此時的襲殺,就是所謂狩獵捕食而來。剩餘的事情一切便可想而知,一番大戰過後,若非彭衝勇猛無比,獨自一人拖住那隻領頭妖獸,剩餘護院皆搏命相護,隻怕今夜過後,三個公子哥還能否是完整的人型都不好說。一夜奔逃,終於與日出之後,尋到一處安逸之地棲身,清點人數,來時一眾數十護院,此時已然損失近半,隻剩不到十餘人,且各個都是有傷在身,尤其是那彭衝,左臂被那妖獸生生咬去,傷口露骨,最是慘烈。其實也不僅僅是楊府眾人下場淒慘,此番落霞穀內陣法又不知不覺發生異變,十幾個家族,近千名進入者,一夜之間死去近三分之一,除去人類之間的暗中襲殺,其餘大都是在本土野獸妖獸的突襲捕殺之中命喪黃泉,淪為獸食的。誰也不曾有這等心理準備,畢竟來時,長輩曾經不止一次介紹過穀內的詳情,曆次陣法開啟,穀內的武徒之上的大能妖獸,都會被莫民禁錮,限製在一小處範圍之內不得自由,甚至一些更為凶悍的武士大能妖獸居住之所,更是被稱為險地,且這些險地,多被曆代家族先賢與地圖之上標注,隻要眾人不是存心找死,此番狩獵絕對是有驚無險。但哪曾想,真實場景會是這麼一番駭人景象!不僅凶悍異常的普通野獸四處,就是那更為可怕的武徒,甚至武士極大能妖獸也是多有出沒,現實與傳說簡直就是天差地彆,太過離譜。“蹭!”與虛空高高躍起,一劍封喉,郝曆拔出插入一隻大地熊體內的尖刀,依舊一臉不自信的望著眼前的血腥場景,一副迷茫之色,郝氏族人喋血一地,數十人一同進入,此時依舊能夠喘息**者不足二十之數,剛一進入穀內,便遭遇一群胡狼的襲殺,前腳剛剛分配人手斬殺胡狼,後手便緊接著依照老祖之前定好的計劃,與正背麵小山包潛伏,給予楊府眾人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還未待利箭脫手飛出幾支,一隻巨大凶禽突兀自天空蓋壓而落,露出一對巨大的金鉤鐵抓,瞬間便連抓帶啄擄走了其一個族弟和兩個護院侍從,顯然惡夢對於郝氏眾人來說,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便是一隻又一隻,不知從何處突然躥出的凶殘野獸的瘋狂襲殺,不斷有郝氏族人喋血倒下,直到此時臨近日出,瘋狂的弑殺,這才隨著追擊野獸的消失而逐步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