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受傷了!”“什麼?小師弟天縱神姿,武士之內罕有敵手,允州這偏外之地,若不是那遊龍出手,誰人能夠傷他?”顯然那人也被這個消息所驚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師兄說的對,小師弟做事太過孟浪張狂了!”“吃點虧也好,長生路上誰人不曾一敗!”“哼,再等等,帶大師兄帶領其他教門的人將允州府衙攻破,與此處回合,老夫定要親自宰了,駐守甕城的那幾個回天教的小崽子!”那出手搭救的黑衣人撩開黑色麵紗,漏出一副蒼老麵孔,緊盯著一臉血腥四濺,陷入昏迷的徐楓一臉的慈愛之色。“七師弟,勞煩你為老夫護法,我這就為小師弟傳功續命!”於此同時,甕城數十裡之外的允州城,此時數百裡外圍城牆,也密密麻麻警覺站立了數萬持刃披甲的雲出將士,知府大人遊龍更是率領一眾文武矗立城頭,遙遙相望,神色凝重。就在允州城外十餘裡處,之前楊翀夏青石二人搶奪屍丹的那處密林,此時也是人影綽綽,獸吼連天,一片瘋狂殺戮氣息蓋世,瞬間席卷整片廣闊允州城。“諸位,查探的怎麼樣?”在小樹林上方此時也淩空矗立著數十道氣息雄渾的身影,各個武法滔天,尤其是最為考前的二十餘道身影,修為最是恐怖,無一不是武者大能,而為首者乃是一位麵容消受的老者,若是徐楓再次,定要稱呼一聲大師兄,此人就是此番七教聯盟偷襲允州的統領者,黃天教的莫邪老人。“回莫師兄,那遊龍甚是狡猾,早已警覺,先前我等剛一有所動作,預備進入城主府偷襲,卻被那人提早感知!”“他的身手如何?”“能上武榜之人自是有過人之處,小弟武者二階自認不是他的對手!方才若非那人也是有所顧忌,並未窮追,隻怕小弟危吔!”“我等稍等片刻,二師弟,你去試他一試,切記莫要深入,老夫懷疑回天教在此城駐守有天師存在,雖然老夫無懼,足以帶領諸位安然退走,但上峰有令,我等也隻是襲擾,並非真的要殺戮允州,畢竟鄰國征戰還未結束,如此之舉不過是為了令雲出教門有所忌憚,不敢出手乾預馳援罷了!”“莫師兄大才,不虧是上榜武榜大能之人,想必日後就是進階天師也必定是幫上人物,縱橫天下”一眾人看向那莫邪老人皆是一臉豔羨之色。“唉,還是和這群馬屁精呆在一起舒服,徐楓那小兔崽子就不知道一點尊老愛幼,老夫都是三百餘歲的老人了,他的先祖玄祖若是再生,隻怕都要稱呼老夫一句前輩,這小兔崽子怎麼跟師傅一個德行,整天就想著狂霸天下,縱橫穹宇,沒有一絲畏懼之心,隻希望此次甕城試煉,哪怕碰到一個與之力敵的小家夥也好,性子太烈了,遲早是要吃虧的。”聽著眾人的奉承,莫邪老人心中一陣暗爽,但又一想到自己的小師弟徐楓,頭疼之餘又是一陣憐愛之色,的確徐楓修道不過十餘載,但當真是天縱神姿,早早進階武士後期,就是與中原腹地幾個有數的同齡大教子弟相比,也決計不會相差太多,莫說自己的師傅,就連黃天教中太上長老對其也是讚譽有加,寵幸如當朝太子一般,為教門日後的希望與脊梁,可以預見,日後的成就遠遠勝過自己數倍。 “青石,走,咱們這就去找姐姐!”“少爺還是我去,你暫留此地!誰!”還未等夏青石勸說楊翀留下,透過地窖出口的破木板縫隙,夏青石看到有幾道黑影掠過,當即暗道不妙,抓起楊翀衝破地窖出口,一躍而起朝著酒樓外界跑去。“轟轟轟!”就當夏青石主仆二人剛剛脫身的瞬間,身後酒樓地窖就傳出了一陣強過一陣的爆炸氣動的聲響,頓時木屑碎石橫飛,整棟酒樓都被巨大的爆破之力震塌粉碎,可以預見,如是方才夏青石二人晚逃一步,隻怕命不久矣,身在地窖狹小空間之內,就算不被碎石壓死,隻怕熊熊火光以及那巨大的爆破衝擊力也會活活將二人震死燒死不可。“誰?”二人剛剛落地,還未來得及感歎命運悲苦的淒涼,一道又一道符籙幻化的刀叉劍戟兵刃,便自四麵八方朝著二人立身之處狂轟弑殺而來,夏青石無奈,隻得再次抱起楊翀,左衝右突,朝著遠處蒼狂逃去。“追!不要放過!”顯然那出手之人修為也算不得太高,所用符籙也不過初階符籙,不似先前徐楓所用的中階符籙,故而對於夏青石等人的傷害並不見得那般要命,縱然攻擊成網狀布控,但夏青石提氣丹田,幻化元氣防禦,一路橫衝直撞,最終還是徹底脫身,逃出包圍圈。因為帶著楊翀的緣故,夏青石心有顧忌,不能隨心所欲出手,哪怕對方真實修為並非強的離譜,夏青石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的賭徒心態,一切還是要以楊翀的安危為準。顯然對方也不知為何,此時卻是緊盯住了這主仆二人的行蹤,縱然夏青石動若脫兔,行動異常迅捷,但依舊被那追逐的幾人咬得死死的,緊追不放,一副追殺到底的模樣。“三個人嗎?一個武士,兩個武徒!”逃跑之際,眸光一掃,便知曉了追逐三人的真實實力。“嗯?有了!少爺小心!”前行之際,突然前方顯現一口枯井,二人白日還曾誤入此地尋獲水源,發現此井早已枯敗多年,根本無水,二人無奈隻得離去再行尋找。發現枯井的瞬間,夏青石瞬間心生一計,用力將楊翀像前一拋,剛好將小人拋入井口之中,旋即右手揮刀劈斬對方緊跟而上拋出的落石符,左手一陣玄白光韻綻放,一道玄白光束瞬間激射而出,直指對麵那道飛天身影,對方一個不及,當即中招,還來不及後悔莫名,便瞬間墜地,腦部爆碎,死的不能再死。“嗖嗖!”形勢變幻太快,其餘兩名殺戮者,顯然也並非泛泛之輩,一發現情形異常,立即舍棄追逐,不但拋出一道道火符水符,兵符一股腦朝著夏青石轟殺而去,而自己二人則借助符籙的掩護,瘋狂朝著遠處奔逃而去。“哼,想逃!”夏青石一躍而起,鬼魅身法發揮到極致,靈活躲避過一道道符籙轟殺,再次揮出兩道玄白光束,隨著夏青石的修為不斷增加,數十丈之內,彈無虛發,那兩人臨死之前都不敢相信,就這般悄無聲息喪身此地,當真死無喪身之地。“又滅了一股嗎?是誰?馭獸穀還是朝天門,亦或是嗯?符門的人?居然連他們也死了!”穆騰野看著眼前的甕城府衙一臉的殺氣斐然。“哼,好好好,咱們就比比看誰的殺戮更甚!允州凡間教門翹楚的聚集地嗎?本座就來個一鍋端吧!布陣!”穆騰野大手一揮,身後當即出現四五道身影,快速移動,朝著甕城府衙四周各個角落布陣圍剿而去。“好險!”從那被自己爆頭的家夥懷中夏青石搜出數十丈符籙,大多都是一些低階符籙,但有幾張所散發的氣息直令夏青石頭皮發麻,“中介符籙?夏某的運氣還真是好,一張就足以將普通武士一身功力吸去一半還多吧!”收了三日身上的戰利品,夏青石將楊翀自井中救出,主仆二人再次朝著遠處摸索而去。臨近淩晨的夜最是黑暗,四處的殺戮也最是血腥,因為眾人知道,一旦白日放光,城牆四處都是回天教高手坐鎮查探,要再如此時這般肆無忌憚出手,隻怕就不好脫身了,此時自然是加緊放手一搏的最佳時刻。“死!”夏青石一拳揮出,碩大拳芒當即將一堵石牆擊碎,躲藏在石牆背後朝二人釋放暗器殺戮之人,也隨著石牆的倒塌當即氣絕身亡,拋屍荒野。二人因為沒有具體方位,故而四處遊**,縱然一再小心,也是危險異常,若是碰到大規模火拚,二人皆是躲在暗處遠遠瞭望,沒有發現楊琴的蹤跡,便立即潰退,根本不願趟一絲一毫的渾水,但終歸再是小心,常在河邊走,又哪有不濕謝的道理,四處都是殺戮,四處都是獵手,兩個大活人,又並非實力高懸到可以徹底抹去自己氣息蹤跡的地步,自然還是難免被旁人發現,此類的突襲擊殺,一路走來,二人至少遇到數次,最為危險的一次,二人在斬殺其中一名武徒之後撿起數十枚令牌,剛欲轉身逃走,卻引來一群狂徒追殺,讓人不寒而栗,二人又隻得亡命天涯,若非此處早已亂作一團,一眾追殺之人在夏青石二人有意引領之下,又不幸墜入了另一處殺場,兩夥人當即火拚一處,夏青石楊翀二人也未必真的就能那般容易脫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