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待名帖之上的賓客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廳中央響起了一聲鐘鼓聲,眾人齊齊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矍鑠老者,一套二品官服著身,紅光滿麵的對著眾人拱手道“老朽曲洪濤,哈茲國子監太傅,受王爺所托,主持今夜群英會,見過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太傅大人客氣了!”當今聖子的治國授業老師,地位崇高,且為人如此謙卑,眾人又怎會吝惜自己的表情,自然也是紛紛客氣回應。“諸位,哈茲偏遠小國,食材有限,招待不周處還望海涵”“太傅大人言過了,如此美味珍饈,足顯誠意,我等自是心滿意足”“是啊,太傅大人如說就見外了,我等奉師門之門駐守於此,與哈茲就是不分彼此的手足盟友,何必如此見外”“好好既然諸位滿意就好,既然是群英會,一應切磋比試少不了,恐怕我哈茲的這群小崽子們也早就翹首以待了,老朽就不再囉嗦了,還請遠道而來的列位教門精英不吝賜教,多多指點和提攜我哈茲的這群求知後輩”太傅曲洪濤一通開場白說完之後,就識趣的退出了,群英會乃是一群年輕人交流的舞台,他一個一百多歲的糟老頭在這裡參合什麼,自然還是早早離去的好。“諸位,小生不才,哈茲定遠城太守之子,願拋磚引玉,先上台獻醜,為諸位對飲助興還望各教門尊長給予指點”那曲洪濤一走,當即就有一道年輕孤傲身影,直接飛上大廳之外老早就搭建好的高台,對著下方眾人拱手說道,但目光始終鎖定一人,那就是依舊淡定端坐人後的夏青石,挑釁意味明顯。顯然那人如此舉動,瞬間就被眾人明了,一片看好戲的目光接踵而至,朝著夏青石周身胡亂掃來,可惜後者依舊好似個沒事人一般,不為所動,耐人尋味。“嗯?聽聞李氏公子前些日子與東門廣場大放異彩,就連雲裡城的陶虎前輩都敗與你手,小生好是好奇,不知尊駕可否願意上台切磋一二”那人見夏青石依舊裝作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當即就生起了怒意,但當著如此多賓客的麵,不好發作,隻得親自出口邀戰道,如此一來,最後一層窗戶紙瞬間被捅破,敢否應戰,李家的聲譽就在李安一念之間。“你要挑戰我?”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夏青石麵部表情古井無波,淡然道。“嗯?李公子好大的口氣,夏某不才,自負無法與在座列為教門尊長相比,不過你,哼,聽清楚了,夏某隻是想與你切磋一二,你還沒有到值得夏某挑戰的地步”“好,就是要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夏兄好樣的,不虧為我哈茲年輕一輩的翹楚,夠霸氣”那定遠太守之子對著夏青石好一通直言不諱的奚落過後,當即就有一眾狐朋狗友連連叫囂以壯聲勢。 “謝諸位抬愛了,怎麼,姓李的你不敢上來?”顯然那太守之子很享受被眾人吹捧的感覺,好似真的自己在那一瞬間就能代表了整個哈子公國年輕一輩似的。“嗖!”“啊!”“好快!”“你們看清楚了嗎?”“不可能”就當那人一連挑釁之後,夏青石實在不厭其煩,心生道“恐怕不出手是無法善了了,既然如此,那就大開殺戒吧”一道殘影如微風拂過,大殿之中絕大多數眾人還未看清到底怎麼回事,那之前出言挑釁的定遠太守之子便被人卸了一條血淋淋的隔壁,從高台之上拋扔了下來。“你父不過四品太守,與李某同為朝廷命官,見了李某也絕不敢如此言語,今日卸你一條胳膊,回去好好反省吧,學藝不精,日後若是上了戰場,隻怕小命就沒有了”“諸位,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李某敢來,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過事先聲明,但凡上台向李某挑釁者,要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實力不濟者就莫要上了丟人現眼了,否則不要怪李某不客氣了”一擊驚人之後,夏青石擎著一雙輕蔑的雙眸環視眾人如是警告道。“小國寡民好生猖狂,找死!”“慢著,道兄再等等,此子有些不對勁,方才出手速度太快,就連我也沒有看清套路,再等等”之前被宰輔買通的幾個教門精英弟子,一聽夏青石幻化的李安如此口氣,當即年輕人的熱血品性也上來了,幾個人摩拳擦掌間就要上台出手,但都被同伴一一攔住,畢竟夏青石的出場白太過震撼,那定遠太守的兒子再是不堪,也是真真正正的武士初階的高手,但一息之間,就被人猶如死狗一般從高台拋了下來,二者之間的修為差距隻怕用鴻溝來形容都不為過。“嗯?”索額圖的兒子,當日被夏青石在擂台之上好一通鄙夷的小王爺明珠眼神示意身旁的幾人,後者幾人雖然內心萬般抗拒,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接連上台挑戰。雙方實力之間的差距太過明顯,一連十餘場的比試爭鬥,夏青石都未施展任何霸道的武法,甚至可以說,都未曾真正的出手,一隻拳頭,站立原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台四處散布了十幾隻血淋淋的胳膊醒人心神。“這李安還真下的去手啊!”“是啊,這些大多都是權貴子弟,日後這官場他還想不想混了!”“看來傳聞是真的,此子當日就連宰輔大人公子手臂都卸了一隻,更何況其他人,不要忘了,傳言他可是儲君聖子殿下的心腹,有聖子殿下撐腰,什麼狗屁官場,對他來說有何意義”一連卸了十幾人的胳膊之後,眾人之前的瘋狂叫囂諷刺瞬間全無,夏青石冷峻雙眸掃過之處,除了一眾教門精英,哈茲國內的這群所謂貴公子無不低頭不語,不敢直視。“還有嗎?李某的耐心有限,若是沒有,就不要打擾李某的雅興,這皇宮的茶不錯”將最近上台的一個挑戰失敗者,一腳隨意踢落下高台之後,夏青石如是開口道,語氣之中說不出的無奈與無聊,好似真的對這所謂的比武切磋提不起興趣一般。“怎麼樣,老兄你還要上去嗎?”“這?就連那哈茲國內的武士七階的侍衛都被他一腳踢飛了,嗬嗬,縱然在下是武士後期頂峰,但嗬嗬,還是不要上去獻醜了”也是因為最後上台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絕對的大內高手,武士七階的禦前帶刀侍衛,但依舊還是被夏青石一隻拳頭,輕易擊敗,當然與其他一樣,縱然此人身居高位,也不能免俗,被夏青石卸掉一隻胳膊之後,也隨了那失敗大軍一樣,被一腳踢出,滾落高台之上。顯然如此實力,若非哈茲眾人聯手演戲欺騙,就是說明這李安的實力,隻怕早就超越同輩了,開玩笑,擊敗一個武士七階的帶刀侍衛都不曾出動全力,這若是要真的動起手來,隻怕武者之下,誰人能敵的過?一眾教門精英又不是傻子,雖然收了那宰輔大人的好處,但也決計不想平白丟人吧,被人卸掉一隻胳膊遭罪的可是隻有自己啊!“道友口氣大的可以吞天啊!”終究還是有那不開眼之人,在夏青石發出厭戰的言論之後,一道著教門服侍的壯漢背負雙手,一步一步拾級而上,周身氣息也逐漸拔高,武士初階,武士中階,武士後期,一直到武士後期頂峰這才停下“小家夥,本座也不欺你,同階一戰,你若是能夠在本座手下走上三招,就算我輸如何?”“嗯?你可知若是輸了李某是真要卸掉一隻胳膊的”對於這教門精英,李安也依舊還是那副完全不在乎的口吻。“哈哈,哈哈,好好,我胡溫縱橫江湖一個甲子,就是在教門中也從來不曾有人這樣對我說話,我喜歡你的爽快,好就依你,若是我輸了隨你卸掉一隻胳膊,當然若是三招之內,你若是不支,被本座打死了,也是活該,小家夥你聽明白了吧?”“嗯,很公平,說吧你是那個教門的,趁你現在清醒,李某給你這個機會自報家門”“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你還真是狂的夠可以啊!小家夥,好了,本座乃是雲出鬼門陰風弟子胡溫,人稱蠻胡子,哈哈,有意思,死!”說話談笑間,眾人皆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大漢瞬間躍步躥上高台,棲身到夏青石周身一掌狠戾劈落,一應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給後者任何反應時間,無論出手狠戾還是對於戰機時間的把握,無不折射出此人的經驗之老道。“滾!”終歸還是教門精英弟子,一上來就暗中施展了人極上品武法,黑色陰冥死氣繚繞與雙掌之間,這要是真的落下去打實了,隻怕不死也真的廢了,下方看客眾人,絕大部分似乎都已經預料到了李安這狂徒悲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