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左右早已無有人際影蹤,夏青石也是頗為無奈,隻得再次裝作驚慌失措四處奔逃,一個如此年青,造詣頗高的丹師在外人看來已然逆天,此時又有這般恐怖修為,嗬嗬,隻怕不是好事,還是懂得藏拙的好。“師尊!”就當夏青石徹底走遠之後,自虛空之中走出兩個老者,確切的說是師徒倆,麻生正一臉恭敬的對著那後來出現,由護衛變身而來的武王高手彎腰折拜道。“事情都辦妥了?”那真理教前任掌教冷若寒冰的問詢道。“之前出手的確是哈巴羅城主切裡耶,此人已被徒兒徹底格殺,魂飛魄散,這是頭顱!”說完那麻生自袖袍之中抖出一顆帶血的頭顱,死前依舊還是維持一顆驚恐莫名的慘狀,顯然也是告饒求生無果的表象。“震南大將軍也被老夫格殺了,朝廷這次可是損失慘重啊!”“師尊那城主府要不要?”“放心,跑不了,除了這孽畜那滑不溜秋的小兒子亞速爾,身份特殊早早被人接走之外,其他的一府老小隻怕都早已喪命了,早在你我動手前,老夫就焚符下令馬薩羅動手了”“教主?不,師兄他也參與了?”“哼,怕個什麼,此番又不是我真理教一教的事情,還有其他十幾個教門的老東西此番也一並協助出手了,否則格殺朝廷命官,並將其滿門抄斬的事情,你以為會做的這麼順利?你以為朝廷中那些老東西,他們不會出手乾預?哼,不過此番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敢!畢竟皇室那個家夥終究還是沒有突破不是?一對一老夫不如他,那就二對一,三對一,十對一,若是皇室再敢肆意妄為,自然會有丹會高懸出麵處理”“師尊,你說我們如此做值不值當?畢竟此番過後,我們與皇室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麻生有些後怕道。“值當?哼,丹庭祖師若是百年之內再不突破,大限就要來臨了,老夫可是聽說了,皇室那個家夥,此時修為已然徴至武王後期巔峰,背後又有中央帝國某個大家族支持,突破武皇乃是遲早的事情,屆時,你說後果會是怎麼樣?”“我北原就會變成大夏那樣了,皇室一家獨大了嗎?”“這件事情,老夫與你師兄早已深思熟慮多時了,若非這姓王的小子突兀出現,哼,這個能夠改變教門命運的決定,我等活了數千年,誰還不知道個輕重!”“師尊,這姓王的家夥隻怕也是有古怪,我們不得不防啊!”“無礙,想必你也發現了,此人並非真正肉身,但一應言行舉止早已超脫元神分身的範疇,此事就是最大的古怪,旁的不敢說,但有一件事情老夫可以肯定,此人定不是我北原皇室派出之人,況且老夫對其的身份也有所懷疑了,哼,日後再派人仔細查探吧,若真是那人,這倒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很快餘下的爭鬥廝殺也接近尾聲,夏青石在一處山穀的密林之中找尋到了那胖子姨父納西,“老東西你還真能跑,這才多會你都跑出快百餘裡了,白瞎了你那三四百斤肉了!”“姨父,出來吧,戰事結束了!”夏青石登臨高空出言勸慰道。“果真?”一縷元神散出掃射周邊,十幾息過去都未發現異常,一塊巨石掩映的臨時洞府瞬間大開,露出了那胖子狼狽的容顏。“嘖嘖,賢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顯然那胖子也發現了些許古怪,一臉狐疑的慶幸道。“小侄自幼有家族遺傳符錄護身,那異蟲不過靈師修為,還傷不得小侄的!姨父走吧,莫要讓麻生前輩他們等急了”說完夏青石便率先離去,而那納西卻一直停留原地,隨手散出一張符錄,十幾息後自虛空再次冒出一張符錄,那胖子看過符錄信息之後,這才再次整了整狼狽的衣衫外形,轉瞬就又恢複了一張寵辱不驚商業精英的模樣,快步跟上夏青石朝著之前激戰處趕去。待二人趕至原地之後,發現那最後現身的武王老者以及那一乾靈師和天師高階此時也都消失無影蹤,隻剩麻生和十幾個大難不死的武士武者護衛此時正靜悄悄等待著二人的歸來。“小友,車攆儘數損毀,隻怕接下來的路程我等說不得要步行了,走吧,遠東距離此地數千裡之遙,不可耽擱啊!”出乎夏青石預料,回歸之後,無論是那麻生還是納西都沒有追問夏青石方才脫身之事,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轉瞬一想,夏青石就明了了其中的奧秘“發現夏某的秘密了嗎?也罷,既然雙方都是合作共贏,裝傻充愣誰人不會”靈師之上早已精通空間隱身之術,憑借夏青石這具分身根本無法做到準確發現藏身暗處觀看的麻生師徒倆,自己的一切早在旁人的掌控中又哪有什麼秘密可言。“都殺了嗎?”哈巴羅丹會塔樓高層某處,索契一臉抑製不住的興奮問詢道。此時正有幾個不同教門服飾模樣的天師高手正坐在其下首,捏碎了手中的符錄告知到。“哈巴羅城主府一脈,除了亞速爾那個孽畜,應該都滅掉了至於那希丁克卻不知消失何處了,況且我們也找不到下手的理由,所以”一位教門天師歉意道。“無礙,無礙,能夠將城主府徹底鏟除,也算了了老夫的一樁心事了,當年老夫師尊的後人死的那麼慘,就是這老畜生在背後縱容包庇的結果,一百多年了,老夫隱忍一百多年了,終於等到報仇雪恨的一日了,此役過後也叫他們看看我丹會的實力!想學大夏那般吞掉丹會,控製整片教門國度家族,你們還真是癡心妄想啊!”索契一臉輕鬆愜意的自言自語道。“大師,那姓王的小子靠的住嗎?真是我們要等的那人?此事開不得玩笑啊,畢竟我等教門此番可是真的將身家性命都搭上了,一旦皇室那廝進階突破,隻怕我等的日子都不好過了就”下首一位白麵天師似乎依舊還有些不放心道,畢竟此事茲大,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了,心虛也是難免的。“怕個卵子,就算那老東西進階武皇又如何,北原絕大多數教門家族都站在我們這一邊,為了生存,若是聯手一擊,奮死一搏,你覺得那人他會不有所顧忌?”另一個鬃毛絡腮胡虎背熊腰的大漢當即出言譏諷駁斥道。“可是,在下聽說我北原皇室那人似乎得到了帝都某個絕世家族的支持,他們?”“他們?又如何?莫非諸位忘了,我們丹會在中央帝都就沒有根了?中央帝都皇室何其權勢滔天,但終歸也無法做到一手遮天不是?畢竟除了我丹會還有符會器會等等十多個各類勢力聯盟製衡,這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他們都不怕,我們又怕什麼!”索契最後一錘定音給在做眾人吃定心丸道,一席話說的酣暢淋漓,一眾人想想也卻是如此,但終歸這些早就是各自門派掌教太上長老們定下的決議,自己等人在這如何擔憂也是杞人憂天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事情已經做下,人都殺了屍體頭涼透了,沒有回頭路了,自中古數萬年傳承下來,北原皇朝絕大多數教門家族與丹會的關係錯綜複雜,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此時丹會有難,眾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退路,畢竟這裡麵還涉及到了自身教門的利益。“諸位,老夫的眼光你們應該不會懷疑吧?實不相瞞,這姓王的小子旁的不說,這煉丹的造詣絕對不輸於老夫,而且此人煉丹的手法也絕對與我等北原眾人不同,或許傳承自另一個派係,但恕老夫無知,卻是猜不出來,不過老夫可以肯定的告訴諸位,說不得這王小友的煉丹造詣或許還要超越老夫,若是能夠拜在祖師名下,諸位你們應該明白這裡麵的含義”“什麼,居然比大師您?”“妙哉,妙哉,若是果真如此倒也真是兩全其美了,此子此時就已經能夠與大師齊名,或許不出一個甲子就能突破六階丹師,若是我北原所有教門齊心供養,隻怕千年之內也未必就沒有再造一個七階丹祖的可能!”“好!好!太過振奮人心了”得到索契的正麵回應之後,始終懸在眾人心頭的一把達摩利斯克劍陰雲,瞬間清掃一空,不複存在,剩下的則是滿滿的期待,教門利益之上,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北原數萬年來均衡的秩序。“小友,老夫就先走一步了,稍後老夫會派人送來新婚賀禮,你我定要常走動聯係啊!”“賢侄,姨父也先走一步了,回見”遠東城近在眼前,鄂倫春家族迎接的車攆就停在城門口不遠處,清晰可見,兩個老家夥頗為有眼色各自帶人先行離開,剩下的事情,就都是他們年青人自己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