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家族從六十多年前的時候,還是一戶以狩獵維生的人家,家中民戶十多口,那時候的赫伯特家族主張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到了後來,其中一代‘家主’在野外遭遇了野獸伏擊,深受重傷,好在拚死殺了野獸,在拖著重傷的身軀往帝國方向趕,途中遇到了一名貴族少爺。“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帝國哪一方城哪一戶?”騎在馬背上的貴族少爺身上衣衫華麗,語氣和目光皆是冷漠的俯視著這名偽劣家主。“我姓卡伊,名叫聶魯,是一個獵戶……”貴族少年身旁的仆人對這個重傷的獵戶有些反感,隻因這個獵戶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仆人生怕自家少爺會問到腥味而感到不適,好心小聲催促馬背上的少年:“少爺,老爺在家中等候,路上不便耽誤太久……”說著是如此,貴族少年眯著眼,鄙夷的瞥了馬兒旁的仆人一眼,僅一眼,便讓那仆人閉口低頭,漠然姿態。這個貴族少年再看回另一旁的獵人,故作是好聲好氣的說起:“看你左腿右臂收了重傷,還能走到城都裡嗎?”“有點兒勉強……”這個獵人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因為回看這個少年的眼神,獵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小子沒什麼好心思。而獵人的直覺也正好由此救了他一命——“遭遇了什麼野獸,會傷成這樣?”“兩頭成年的棕熊。”“……”尋常人的認知中,野外的棕熊在成年的情況下,一頭成年棕熊要三個全副武裝的成年男人才能勉強製服,眼下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能從兩頭棕熊血口中逃生?少年沉默了會兒,然後輕笑著詢問其:“我是子爵名勳,赫伯特家族的長子,我喜歡和有實力的人交朋友,稱呼我‘卡西索’就好,你叫聶魯,是吧?”“……是。”“我以朋友的名義邀請你去我家做客怎麼樣,當然,也會順便幫你療傷的,我們家族裡有整個東城裡最好的治愈師。”聶魯不敢拒絕,就怕跟貴族這種世家結下什麼梁子。“那就……謝過卡西索少爺了。”卡西索爽朗的笑容依舊沒能蓋住嘴角邪魅一絲陰沉笑意,輕快的笑著回應獵人:“嗨,都說了稱呼我名字就行,不用敬稱。”“知道了,卡西索,我的朋友。”直到這裡,一切還算正常,也正如卡西索所說,他確實喜歡和有實力的人交朋友,雖然說是朋友,但其實好些朋友都成了隻存名義上的形式,最後都成了卡西索的打手、或是其他用途上的‘工具’。護衛卡西索身旁的仆人默不作聲,也不再有什麼幽怨的表情。仆人陪著聶魯跟在馬後,聶魯用手緊拽著簡易包紮好的傷口防止出血,與他們進了城都,去到了東城的赫伯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