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啊,我那罐鹽放哪啦?”老帝國南城一間房屋內,傳出一道老奶奶的吆喝聲。時光流轉一晃百年,帝國依舊祥和,人間盛景莫過於此——豔陽高照,街道人流絡繹不絕,兩旁店鋪裝潢華麗,彩條高掛迎風飄揚,行人們身著乾淨的衣裳,臉上掛滿笑容,聲聲孩童嬉鬨不斷,攤販前叫價砍價聲不絕於耳。西蒙仍舊坐在老帝國那棟白石尖塔最上層,南城的冒險公會管理員卻已換過兩任,時代更迭,外帝國的皇宮內,不出民間早些年傳言的那般,老皇退位,六位皇子中的大皇子繼承了皇位,其餘兄弟除了六皇子,都死在了大皇子的陰謀算計之中。然而,當大皇子想要徹底除去隱患的時候,近些年來三番五次以各種理由調遣軍隊、發放冒險公會的懸賞,無數人不知多少批次的去往濱海山丘,無一結果。“這次也是?”大皇子繼位皇座已有四十餘載,現在的他,麵容皺紋遍布,白發銀絲難掩歲月斑駁。座前台階下,前來彙報的士兵如是應答:“回稟皇上,……沒有帶回任何六皇子的消息。”“嘁,呼……,退下吧。”他歎息一聲,手指捏了幾下眉間緩解自己的焦慮,繼而揮手讓階下士兵退去。年過半百,六十餘歲的皇上,他曾作為大皇子,作為浮士德的兄長,父皇還未衰老時,他最為疼愛自己最小的親弟。不曾想,多年恍顧至今,其餘親兄弟皆死在自己算計中,不滅掉最後活著的六弟,手上仿佛沾著親兄弟們的血,怎麼都甩不乾淨。縱使年老,他愈發會做噩夢,讓六弟知道其餘兄長死在自己手中,六弟會回來報複自己。“浮士德啊浮士德,你到底藏哪去了,離開濱海山丘了嗎?”在大皇子繼位之後,他加派了人手,讓好些是士兵在帝國外臨近濱海山丘周遭位置每每相隔一段距離建設哨站,哨兵們輪番盯梢,一有人影出入,立刻前往查看、登記並上報。至今已過四十餘載…………【成功了?】浮士德手上把玩著一粒焦黑的炭球,喃喃回應身後黑狼的詢問:“可惜,火候大了點兒,焦了。”黑狼也是有些脾氣,對浮士德抱怨:【你悠著點,這片大陸資源有限,經不起你這麼造。】浮士德轉過身來,年輕如初的麵龐輕盈笑意,依舊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憨憨狀敷衍著黑狼:“哈哈,這次是意外,我吸取教訓,下次就有更多經驗和把握能成功了。”【我信你,我還不如信山上的兔子能飛天。】麵對黑狼的挖苦,浮士德笑而不語,也難能怪得到浮士德的頭上,二十多年前,浮士德才成就金丹境之時,也多煉出了十幾分築基丹給黑狼與黑狼座下的山狼們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