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句話應該是你那徒兒告訴你的吧!”嚴飛不急不慢道。“不錯!正是我告訴老師的,難道你敢說了就不敢認了嗎!”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隻見王鵬也從二樓走下,走到眾人眼前。“胡說八道,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望著王鵬,嚴飛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看來,他還是太過老實了,這世上卑鄙的家夥,比比皆是,怕是從今以後為了防止這種麻煩事的出現,他必須要謹慎一些了!見狀,王鵬冷笑一聲,有抬起自己的頭,道:“那我這傷可是你打的?”“這傷...”望著王鵬脖子上的手印,嚴飛實在難以否認。“說!我那徒兒的傷,是不是你打的!”沈明軒沉聲望著嚴飛。“他的傷的確是我打的,可我真的沒有說過那句話!”嚴飛道。“不錯!若是沈大師不信的話,我楊某人也可以對天發誓,嚴飛的確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楊大師也在一旁道。聽到楊大師這麼說,沈明軒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是知道楊大師為人的,但,人總會變的不是嗎?沈明軒好歹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見過反複無常的小人,比比皆是。光憑一個熟悉,豈能洗刷有人罵他之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你們兩個人裡,有一個沒有說實話,那我看著慶芝堂還是彆交給你了,等我查出真相之後,再說吧!”目光掃了一眼嚴飛以及王鵬,沈大師一揮衣袖,轉身上了二樓。末了,沈明軒轉過頭來,又望著嚴飛道:“你既然是東家認命的新主人,看在東家的份上,你可以先暫時住在這裡,不過,若是你敢插足慶芝堂的生意,休怪我翻臉無情?”聞聲,嚴飛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他本以為沈大師根本就是一個老頑固,誰知道他還是挺通情達理的!隻是可惜偏偏遇上了這麼一個卑鄙無恥徒兒!一想到這,嚴飛悻悻望了楊大師一眼。“你彆這麼看我,我也是因為那件事才知道所謂人心隔肚皮,嘔心瀝血培養的學生,誰知道他肚子裡的根本就不是人心呢!”楊大師苦笑一聲。他何嘗不知道嚴飛眸中的之意。“哼!就憑你還想把我趕出去,我看你還是太嫩了點!”見自己的詭計得逞,王鵬嘚瑟一笑。“聒噪!”淡淡吐出兩字,嚴飛也懶得和他費什麼話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接將王鵬扇出慶芝堂外。見到嚴飛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那些慶芝堂內的夥計,一個個瞪大雙眼,竊竊私語著。“我的天,王鵬竟然也有今天!”“我看剛才那句話八成就是王鵬編的,新東家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呐!”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不是這種人呢!”...“呦!這不是王三少爺嗎?到底是你慶芝堂裡麵不涼快,還是外麵更舒服,趴在地上好乘涼?”望著王鵬如此狼狽,一個身著紫衣,眉目陰鬱的的青年,走到慶芝堂門前,哈哈一笑。“童歡!你還有臉來這裡!”見到來人,王鵬啐出一口血沫,可惜一顆牙齒卻在同時,吐了出來。“笑話,我什麼不能來,沈大師在麼,我要和他談生意?”童歡道。“哼!談生意,你童家竟然能做出那樣的事來,還想在我慶芝堂裡得到一粒丹藥?做夢!”王鵬冷笑一聲道。“王鵬,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那批藥材,根本就是白梅山賊人所為,況且,我童家事後已經做出了退讓,賠付了一半那批藥材的錢,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童家的誠意嗎?”童歡臉色旋即陰沉下來。“誰知道你童家是不是做賊心虛,賠了一般藥材,你童家不是還賺了一半嗎!彆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王鵬道。...“他們這是在說什麼?”聽到二人的交談,嚴飛連忙招來一個夥計問道。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那個夥計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嚴飛,以及這童歡的身份。原來這童歡所在的童家,和王家一樣,都是收購城內的藥材,送往其他地方。本來以王家的人手,替慶芝堂所在的各個城池運送藥材,倒是正合適。可惜因為上次嚴飛贏下另外三家藥堂之後,便又多了三處地方,王家一時難以在分出三批人手,隻得從童家中借了三批人手,運送藥材。可是,這三批藥材竟然沒有一處成功送到!對此,童家一口咬定是因為白梅山上的山賊搗亂,劫走藥材!但王家也一口咬定是童家暗合山賊,將這批藥材據為己有。事後,慶芝堂派人去白梅山查看,可是那群少賊卻早已收到風聲,隱匿了起來。苦於沒有十足的證據,慶芝堂隻能作罷,但也不再願意和童家做生意了!...“楊大師,你說如果我們接下這筆生意,是不是無須將八成收入,交給藥王穀了?”嚴飛道。聞聲,楊大師拍手道:“對啊,我怎麼給忘了,難道我們不能入住慶芝堂的地盤,就不能自立門戶,自己做生意了?”“可是這也有些麻煩,煉製丹藥需要藥材,你去哪裡弄藥材呢?”楊大師又道。“不急,先去看看他要什麼丹藥!”正說著,嚴飛走到慶芝堂外,望著那正和王鵬辯論中的童歡。“童公子是吧,慶芝堂不做你生意,我做!”“你!”聽到嚴飛的聲音,童歡轉過臉去,眉頭下意識皺起:“我說小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小子!你是聾了嗎?沒聽見我老師說,若是你敢插手慶芝堂的生意,絕饒不了你!”望著嚴飛,王鵬叫囂道。“蠢貨,你哪個耳朵裡聽到我插手慶芝堂的生意了!”嚴飛反笑一聲。“我看你才是蠢貨,沒有我慶芝堂,沒有我老師,或者我出手,你找誰來幫你煉製這批丹藥!”王鵬反駁一聲。額!找誰連煉製丹藥?聞聲,嚴飛不由和楊大師對視一眼,一絲古怪的笑意同時露了出來。但這時,那童歡望著嚴飛,下意識道:“難道這位小兄弟認識雲木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