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呂輕塵臉色慘白,乾瘦的身軀被挑在槍尖之上,毫無反抗之力。隨著他被打傷,另一邊被他困住的木如月頓時破冰而出,衝著周皇恭敬行禮。“東聖宗靈鷲上人弟子木如月,拜見血神老祖。”周皇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呂輕塵。“輕塵,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於我,朕免你一死。”呂輕塵艱難的咳嗽幾聲,嘴角不斷滴血。“老夫世代忠於皇室,怎會投降你這種老鬼!”“呸!”一團血沫直奔周皇臉上飛去。周皇眉頭一皺,麵前頓時浮現出一道真元屏障將血沫擋下。“找死!”說罷,周皇眼中紅芒一閃而過,猛的揮出手掌,拍在呂輕塵的額頭之上。“呯!”呂輕塵脖子一歪,頓時沒了聲息。隨後,周皇手掌爆發出吸力,瘋狂吸收呂輕塵的真元和血氣。吸收了一小半之後,周皇眸中紅芒消退,看到呂輕塵的死狀,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周皇提著呂輕塵的屍首落下地麵,一掌在地上打出一個深坑,將呂輕塵的屍首放了進去。將深坑掩埋後,又伸手攝來一塊巨石,以真元將其切開打磨成一塊無字碑,立在墳前。周皇靜靜站在墳前,閉上雙目,似乎在回憶著以前的時光。佇立良久,他才睜開雙眼轉身離開。周皇飛到木如月身前,淡淡開口說道。“走吧,去找靈鷲那個老家夥。”木如月連忙點頭,隨後便跟著周皇往中州方向疾飛而去。……一天後。海州和月州交界處,有一座名為明海城的偏僻的小城。也許是資源比較匱乏,位置又不重要,此地還沒有被卷入戰火,依舊是一幅祥和的景象。城主是大周的官員,早早便率領著府中護衛逃回了王都,隻有幾個世家還在城中。他們也不怕五洲會打過來,大不了到時候投降便是。隻要五洲會不趕儘殺絕,出點血保平安就好。城門前,風塵仆仆的夏千秋收斂氣息,交了入城費後,走進城中。他找了家客棧要了間上房,又點了些飯菜。吃飽喝足後,夏千秋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丟掉,換了套嶄新的白袍。修整好之後,他才取出通靈環,將其激活。通靈環發熱後,夏千秋頓時一喜。果然不出所料,這裡也有影閣的聯絡點。收拾完的夏千秋一身清爽的走出門,朝著通靈環指引的方向走去。走了好一會兒,他來到了一家名叫醉仙居的酒樓前。這裡,便是影閣的聯絡點。酒樓內人倒是不少,三五十個模樣各異的人各自圍成幾桌,邊喝邊聊,熱鬨的很。小二見夏千秋進門,連忙上前。 “這位客官,您要吃點什麼?”“隨便來幾道招牌菜,再來壺酒。”“好嘞,您這邊請!”小二帶著夏千秋來到一處桌前,將桌麵細細擦拭一番,連忙跑去後廚報菜。夏千秋倒了一杯茶,饒有興致的聽著周圍的談論。聽彆人說,酒樓和青樓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還能在這聽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傳聞。夏千秋準備聽一聽,再去找此地的影閣之人。在他身後一桌,一個穿著短打布衫的壯漢醉醺醺的敲了敲桌子,含糊不清的說道。“聽說了嗎?五洲會前兩天打了過來,海州好幾座城都被攻下了!”“依我看,這大周朝很快就要亡啦!”“趁現在咱們都去投奔五洲會,說不定還能混點好處呢!”一個瘦弱的同伴連忙扯了扯他。“不要命了你!這種話也敢說!”同桌的另一個人則嗤笑道:“怕什麼!”“大周這次八成是要完蛋,城主都跑回王都了,誰還管這個啊!”“而且,王家似乎都派人去開采城外晶礦了,要是大周不亡,他家哪來這膽子去采礦。”“說的不錯,盜采晶礦可是死罪,放在以往,他家哪來的狗膽去碰晶礦。”說話之人語氣中帶有一絲酸溜溜的味道。那可是晶礦!稍微弄點晶石出來,都夠他們這些小人物衣食無憂了。但這種好事,平時都是皇室的,輪不到他們這種底層。就算現在時局動**,也有世家大族出麵搶占,更加輪不到他們。“你們幾個!說什麼呢!”不遠處兩個青衣打扮的壯漢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其中一人往地上唾了一口,神色猙獰。“敢嚼王家的舌根,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穿著布衫的醉漢頓時起身,大聲嚷嚷。“我呸!什麼王家,王八家的,大爺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管得著嗎你!”同桌一個光頭的中年人連忙捂住他的嘴,將他按在座位上。“快閉嘴吧你!這兩個是王家的護衛,咱們可惹不起!”隨後,他連忙起身,對兩個穿著青衣的王家護衛點頭哈腰的賠禮。“抱歉抱歉,我這兄弟喝多了,兩位大哥彆放在心上。”說罷,他肉疼的掏出兩塊銀錠,遞給兩個王家護衛。他們都是一些江湖散人,平日護送商隊,進山獵殺野獸,賺不到多少錢,勉強夠修煉而已。其中一個王家護衛斜眼看了下銀錠,一巴掌將其打落在地。“二十兩銀子就想算了?沒門!”“起碼要拿出兩塊靈晶!”說著,他豎起兩個手指,麵色倨傲。“不然的話,你們這幾個廢物就等死吧!”光頭中年人頓時臉色一變。這分明是獅子大張口,他們一桌五個人加起來最多湊出三塊靈晶,怎麼可能拿兩塊出來。見他麵露難色,另一個王家護衛頓時嗤笑一聲。“沒錢還敢在這多嘴,你們幾個家夥,等著去城外挖礦吧!”說罷,他身形一動,騰空一腳踹向光頭中年人。“哢嚓!”刺耳的骨裂聲響起,光頭中年人口噴鮮血,身形倒飛而出砸在桌子上,胸膛凹陷下去。他的修為隻有根骨境四重,而出手的王家護衛卻是根骨境八重。巨大的差距下,王家護衛隻一擊便將其重傷。如此凶殘的行為,當即鎮住了在場其他人,紛紛閉上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離他們近的幾桌,連忙起身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