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秋瞥了一眼,然後身形往前移動,走向血池中央。徐山兩眼血紅,恨不得當場將他撕碎。但想到身上傷勢,他怨毒的目光掃視了夏千秋一眼,心中冷哼了一聲。“就讓你暫時再活幾天,等我煉化完血池中能量,定要讓你好看!”……剛走進血池中央,夏千秋就陡然感覺到,體內的反應,比起之前,強烈數倍不止。“看來此地,便是能量最為集中的區域。”當下一想,他趕忙盤膝坐下,吸收血池能量。隨著能量滲透毛孔,從各處經脈,再流通到胃裡,夏千秋的滲透,如受烈火灼燒一般。他麵露猙獰之色。指甲因為大力,狠狠插進肉裡,上麵有鮮血溢出。夏千秋的體內,此刻猶如烈火岩漿一般,能量不停焚燒著四肢百骸。滋滋的,像是有火星冒出,一時三刻,他仿佛都能從體內聽到聲音。那是骨頭渾身酥麻,像是被烤化的聲音。夏千秋慘叫出聲,身形蜷縮在血池之中,試圖來抵禦那陣痛苦。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憑借著頑強的意誌,他還在繼續煉化著血池能量。……距此地千裡之遙,血宗。一黑壓壓的大殿上。隨著茶杯被砰的捏碎開來,一名身著血袍的中年男子,怒而站起。右手往桌麵上拍的,是一道血色玉簡,密密麻麻的文字,赫然排列其中。“原來殺害我兒的凶手,竟躲在天符門中!”男子殺意騰騰,剛要向外走去,一名白袍男子見狀,當即攔住了他。“且慢,騰師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根據長老傳過來的訊息,那人是符院弟子,你知道那個葉秋山……”他話還未說完,那血袍男子立刻嗆了一聲。“師兄,死的可是煞兒,我唯一的兒子。”“而且如今天符門人丁凋零,又分成兩股派係,我血宗難不成還怕他不成!”白袍男子目光望去,歎氣一聲。“但是騰師弟,天符門目前,葉秋山和武道宗依舊還在。”“你若是魯莽出手,怕是會將我宗推到險境。”“聽我一句勸,等武道宗和葉秋山火並那天,煞兒的仇,由宗門來報!”血袍男子緊握拳頭,臉上還是帶有猶豫。“如果他們兩個不火並,煞兒的仇,莫非永遠不報了?”“那絕不可能,畢竟武道宗一直野心勃勃,想把天符門抓在自己手中,你覺得,他會容忍葉秋山的存在嗎。”“暫時先等著吧。”……數天過去,成群的巨浪從池麵接連湧起,激起一陣血色水花。夏千秋站起身來,感覺到體內,如浩海般的靈氣,已經渾身儘數湧起的肌肉。他渾身一震。“這血池中的能量,果然妙用無窮,雖未讓我突破境界,但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