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刀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轉了過來。“月兒!月兒!”易小刀渾身無力,從**跌了下來,卻還是手忙腳亂地向門口爬起,大聲呼喊著。“老爺,老爺,你終於醒了!彆急彆急,夫人在隔壁呢!”守在門口的家仆連忙跑了進來,將易小刀扶起。易小刀一把抓住家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帶我去見她!帶我去見她!”家仆苦著臉說道:“可是夫人還沒醒呢,宮裡來了個禦醫在給夫人治療,那醫術可神了!一針下去,那腦子裡的血就嘩嘩地流了出來…”易小刀看著家仆愣了兩秒,家仆一臉無辜地回望著易小刀,輕聲說道:“我親眼看見的…”“帶我過去,我賞你二十兩銀子,快。”易小刀撐著家仆,艱難地爬了起來,家仆將易小刀反而扶到床邊:“老爺您先坐著,我得先去問問禦醫,”說完,不等易小刀呼喊,便奔出了房門。易小刀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有些心煩意亂,剛剛聽到家仆所說,什麼腦子,血什麼的,更是讓他心驚肉跳。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形,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記得被黑衣老頭一腳踹入房中,再接著就是李定星進來,後麵就全不記得了。“來人,去請忠意公!”李定星還沒來,容禦醫先從隔壁何月兒的房中趕了過來。“易大人,可好些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啊?”容禦醫是一個老婦人,此時穿上一身粗布,戴上了套袖,沒了禦醫風範,倒像是個燒水的老媽子。“額…你是誰家的?來我們家幫忙的嗎?”易小刀懵懂地問道。容禦醫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哈,易大人可是見我打扮得像個老媽子?我是宮中的禦醫,來給何姑娘治病的。要是易大人的工錢給得多,老身就是來當個老媽子又有何妨啊!”容禦醫說道最後,不禁打趣起易小刀來。“容大夫,易某失禮了,請問月兒怎麼樣了?”易小刀顧不上許多,首先問起了何月兒的情況。容禦醫聽到易小刀問起何月兒,低下眉眼說道:“何姑娘被挾持之時,有些憋氣,這本不妨事,到底是小姑娘,身子骨沒那麼嬌弱…隻是因為受了些撞擊,腦中有些淤血,這就有些麻煩了。老身已為其將腦中淤血疏導了出來,隻是淤血堆積過久,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啊。”“我能去看看嗎?”易小刀一聽,連忙站了起來。“看倒是不妨事,隻是易大人莫要吵鬨。”容禦醫說著,上前攙扶起了易小刀。易小刀在容禦醫的攙扶下,來到了何月兒的房間。何月兒躺在**,紗簾放了下來,看不真切,隱隱約約間能看到頭上纏著白布。易小刀張口欲喊,想起容禦醫剛剛的叮囑,閉上了嘴巴,對容禦醫擺了擺手,示意再扶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