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藍麵前一個如人等高的“擋”字,攔下了擎天和架海的兩杆鐵槍,隻微微阻擋片刻,便支離破碎,分崩離析,不過隻這阻擋片刻,孟州藍身形急退,已避了開去。“二位意欲何為?”孟州藍臉色不太好看,這兩名辰從衛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一個“擋”字攔下兩杆鐵槍,看似輕鬆,輕描淡寫的樣子,實則耗費了孟州藍的好些內力。擎天將鐵槍往地上用力一頓:“我還想問你呢,你想乾什麼!”“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朝廷官員府邸,該當何罪!”架海在一旁出聲喝道。孟州藍沉聲說道:“在下從未想過進入府邸,隻想領回我家小少主。”“那便喚他回去,你隻不能進!”擎天微微讓開,恰好讓孟州藍看到了葛宜剛的身影。“小少主,該回去了,不然老爺該生氣了。”“要回你回,我隻不回去!”葛宜剛扭頭對孟州藍做了個鬼臉,拉著何月兒的手就往府裡走,顯得十分自來熟。孟州藍心中焦急,手中毛筆憑空寫了個“退”,一掌將這巴掌大小的“退”字,隔著擎天和架海,拍向了葛宜剛。擎天上前,槍尖一挑,胡亂攪動兩下,將空中疾飛的那個“退”字攪了個稀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擎天望向孟州藍,眼中帶著點點憤怒。孟州藍也是氣極,我要帶回我家小主人,你說我擅闖府邸,好,我不進去;用我門派秘法想要勾回小少主,還是被你打斷了。反過來倒是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隻消帶回小少主,孟某自然離去。”孟州藍心中有氣,回瞪著擎天,寸步不讓。擎天和架海二人也不答話,站在易府兩側,那意思很明白,隻要能帶走儘管帶走,隻是不能進去。畢竟陛下剛剛召集十人,強調了一下一定要保護何月兒的安全,誰也不想一個活蹦亂跳的何月兒在自己的手上出了事。孟州藍也熬不住了,到底曾經是個名門大派,容不得彆人這般戲耍。辰從衛又如何?不過就是皇帝的家丁打手罷了,怎能和自己這種千年大族相比?哪怕是沒落的分支,也不是他們能比擬的!孟州藍手中大筆一揮,兩個鬥大的字便浮現出來,一字為“斬”,一字為“縛”,兩字分彆向擎天和架海飄去。擎天對上“斬”字,字雖是由黑墨寫成,可是字中隱隱有鏗鏘之聲,金鐵之意,若是被這字撞到,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擎天故技重施,槍尖刺出,想要將“斬”字再度攪個稀碎。鐵槍剛刺入字裡,“鐺鐺鐺”,金鐵撞擊之聲不絕於耳,其力之大,險些將毫無防備的擎天手中鐵槍都打飛了去。擎天腳下站定,把住鐵槍,運起蠻力,將槍頭用力向下劈砍,短暫的僵持之後,“斬”字被劈成了兩半,消弭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