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雌黃!”馴獸師已經有些心虛了,身體不由得向後縮了縮,“你怎麼敢保證這紅色印記不是一開始就在手帕上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自己摸摸看啊,還是說——”謝唯清拖長了聲調,“你根本不敢碰你的凶獸,因為你害怕它身上的毒會把自己毒死?”“你……”馴獸師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辯解,隻能繼續嘴硬,“這,這都是你憑空捏造!”馴獸師的反應在謝唯清意料之中,他也沒急著反駁馴獸師,反倒是看向旁邊的裁判。“既然這位馴獸師覺得我是在栽贓他,那裁判可否摸摸這老虎,看上麵是否有毒粉?”原本在旁邊觀望的裁判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矛頭會突然轉向自己。此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裁判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畢竟這老虎身上有沒有毒粉,他心裡最清楚。謝唯清見裁判半天沒動,便出言挑釁,“你怎麼不動手?難道說是怕了?”謝唯清此話一出,場中的人也紛紛應和起來,畢竟看熱鬨不嫌事大。眼看事態已經壓製不住,那豪華包間裡又傳出聲音。“裁判為何不敢驗證?難不成你真的和馴獸師與彆人勾結,破壞場子裡的規矩?”聽到中年男人這話,謝唯清有些意外地看向包間,但也覺得合理,要是沒有這點頭腦,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這招棄卒保車,用得可真熟練。“我,我沒有啊。”裁判一下子嚇得癱坐在地上,他知道中年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作為工具人,已經被放棄了。一旁的馴獸師同樣也很慌張,要是事情真的敗露出來,他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好過。不等裁判和馴獸師想出什麼對策,便從包間中走出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男人。他徑直走進場內,身上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場。“我艸,怎麼是他啊。”看見男人,林搖月不禁輕呼出聲。“你認識他?”“前幾年冒出來的平民天才楚詢,修煉天賦極高,後來就沒了消息,原來是跑過來給彆人當侍衛了。”林搖月的視線一直在楚詢身上,“真羨慕啊,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修為卻那麼高。”楚詢走到裁判身邊,冷冷地瞟了地上的裁判一眼,“剛才先生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若是我查出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吧?”“楚公子,楚公子!”裁判想拉住楚詢,但楚詢已經來到了赤毛老虎身邊。他伸出手摸了下老虎,手指上果然多出了些紅色粉末。楚詢端詳了一下紅色粉末,便轉身麵向豪華包間。“先生,凶獸的身上確實沾有毒粉。”“既然這樣……”包間中緩緩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他神色平靜,一看就是城府極深,“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場子的疏忽,我在這裡給各位客人賠不是了,對於押中的客人,我們照樣給,對於沒押中的客人,我們將返還兩倍的本金,作為這件事情的賠償。” 中年男人此話一出,場中便一陣歡呼,這對於誰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我們也會嚴懲參與這個事情的人,還大家一個公平。”中年男人說著說著,視線轉到了謝唯清的身上,“也要感謝這位公子,幫我找出了害群之馬。”“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謝唯清笑笑,“既然這件事解決了,那我便告退了。”中年男人表情未變,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容。“公子請便。”出了馭靈閣,林搖月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看著謝唯清,總感覺謝唯清有事瞞著她。“牛二。”林搖月拽住了謝唯清的袖子,“你鬨著一出,應該不是為了討錢這麼簡單吧?”“不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麼?”謝唯清拿出錢袋在林搖月麵前晃了晃,“我一個吃軟飯的也沒什麼錢,不得好好珍惜嘛。”林搖月半信半疑,但看謝唯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隻好當他是隻為了錢。其實林搖月的猜測沒錯,謝唯清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錢。在之前和林搖月的交流中,謝唯清並沒有打探出原主到底有什麼仇人,原主到底是被誰殺的還是個問題。得知原主百壓百中之後,謝唯清有考慮過會不會角鬥場動的手,但為了幾個小錢殺人似乎不符合那中年男人的作風,而且中年男人看見他之後的反應也沒有很吃驚,目前看來角鬥場動手的概率不大。不過在真正找到凶手之前謝唯清不會對任何人放鬆警惕,殺他的人在暗處,保不準會再次動手。他可不想總有人惦記著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