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第二輪開始的時間,就跟之前的群英大會一樣,先是兩兩對決,最後勝者再進行對戰,以此來選出最終的優勝者。“謝唯清!”謝唯清和張安正準備向台上走去,古柔柔卻在後麵叫住了他們。“有什麼事嗎?”謝唯清隻當古柔柔是賽前的打氣,並沒有太在意。“能不能讓我也上場一次啊。”古柔柔此話一出,謝唯清瞬間愣了一下,他轉過頭,看見古柔柔一臉認真的樣子,意識到古柔柔並不是在說笑。“你認真的?”“那是當然!”古柔柔挽了挽袖子,“隻能在下麵看你們交手,真的饞死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乾嘛總是不讓我上場?”“你也看見了,上一場來的並不是金家的弟子,而是他們請來的殺手。這次的大會變數太多了,我不能讓你們涉險。”說著,謝唯清還望了眼林姝月。“況且,你也不是林家的人,沒必要為了林家的事情遭遇危險。”“你這算什麼理由啊!”古柔柔氣鼓鼓地看著謝唯清,“那兩個殺手明明也不是我的對手,你應該很清楚。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我和你一樣,都是魔修,你應該清楚我們都是什麼人。”謝唯清看著古柔柔,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但還沒跟古柔柔說什麼,隻是轉頭和張安離開了。“喂!”古柔柔還想說些什麼,謝唯清已經走遠了。“什麼意思嘛……我的實力又不弱……”古柔柔委屈地看著謝唯清離去的背影。林姝月看著古柔柔這個樣子,默默地走上來,拍了拍古柔柔的肩膀。“柔柔,相公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古叔叔臨終前應該對他說了什麼吧,所以他才會這樣做。”古柔柔冷靜下來。她想起來古見天臨死前對她的囑托,也知道古見天一定也對謝唯清說了這些話。這個笨蛋還真的信了她爹的胡話?古柔柔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些生氣,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生謝唯清的氣。她總感覺有些憋屈。明明她的實力也很強,但周圍的人總是在照顧著她,她也想成為像謝唯清一樣獨當一麵的人。謝唯清這邊,他們再次通過抽簽來決定對戰順序。謝唯清和張安很幸運,一上來就要和第五家的人交手,這為他們省下了不少力氣。早打完早利索嘛。第五家的人看見自己的對手是謝唯清,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剛才謝唯清和張安的表現被眾人看在眼裡,雖說確實是黃階的修為,但發揮出的實力卻不是一般黃階能有的。如果有的選的話,他們真的不想對上謝唯清和張安這兩個妖孽。而且,小少爺還和謝唯清交好,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影響了兩人的關係,可就不好了。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觀眾席上的第五延明顯看出了馬上要和謝唯清對戰的兩人的擔憂。他直接從看台上跳下來,徑直走到了兩人的麵前。“你們認真對戰就好,放心,我們的關係也不是因為你們打一架就會破裂的。”聽了第五延的話,兩人稍稍放下心來,雖然心中對謝唯清還是有些抵觸。“謝唯清。”第五延又看向謝唯清,“你可彆傷了我們家的這兩棵好苗子,本來我們第五家就沒多少子嗣。”“那是當然。”謝唯清笑笑。他明白,第五延這話並不是讓謝唯清放水或者是暗示第五家要認輸,而是第五延怕他一時手重,傷了這兩人的性命。畢竟謝唯清手上那麼多條人命,難免偶爾會有些收不住手。沒有再廢話,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方進入場地。第五家的兩人看見謝唯清,先是行了一禮。“謝公子,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跟你交手就是在自取其辱,但這場的比試我們依舊會儘全力。”“希望謝公子也能嚴陣以待,不要因為我們實力低就輕視我們。”“放心,我也會儘全力。”謝唯清和煦地笑了笑,看見謝唯清的笑容,第五家的兩人甚至都忘記了這人就是剛才出手狠辣的那個修羅。謝唯清在原地想了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扭頭看向張安。“你下手彆下重了。”“不用擔心,我雖然是山匪,但也知道什麼該動什麼人不該動。”張安伸了伸胳膊,看上去並不擔心這方麵的事情。他也不是殺人魔頭,沒必要對每個對手都下死手。交談之後,雙方相視一眼,同時展開了進攻。第五家的兩人,他們的武技就跟他們豪爽恣意的家風一樣,也是同樣的霸氣隨性。謝唯清心裡盤算著,要是沒遇上他們,這兩人對於其他人來說肯定是難纏的對手。雖然這兩人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但謝唯清和張安隻想儘快解決完這些事情。謝唯清和張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拿出武器,隻是各自打出了一記普普通通的拳。那第五家的兩人沒反應過來,拳頭就已經砸在了他們的臉上。“嘭”地一聲悶響,兩人齊刷刷地飛了出去,直接落在了台下。戰鬥結束得太突然,以至於一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再看台上,謝唯清和張安隻是十分淡定地活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僵硬的手腕。第五延見自己家的人被打飛,連忙跑到台下查看。但還沒等他走近,那兩人卻自己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第五延仔細一看,兩個人隻是鼻子出了血,身上磕傷了一點,並沒有其他的毛病。“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傷到他們。”謝唯清慢悠悠地走到第五延的身邊,看上去十分散漫。“這不還是有點擔心嘛。”見自己家的弟子沒事,第五延便鬆了口氣。雖說他平時看上去是個什麼也不關心,隻知道自己玩樂的閒散少爺,但他事實上也是很關心第五家的事的。謝唯清和張安獲勝,下一場便由第五家和鄒家對戰。謝唯清和張安回到座位上,視線卻依舊落在擂台上。怎麼說這兩方都得有其中一個來和他們交手,提前觀察一下對手,總是沒有壞處的。上來先是客套的寒暄,隨後便是激烈的交戰。鄒家的人一出手,謝唯清就感覺有哪裡似乎是有些奇怪。儘管鄒家的人並不是魔修,但謝唯清總感覺他們使用的武技透著一股邪氣。但這邪氣又很隱蔽,就像他們家的少爺一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人,但總感覺笑裡藏刀。謝唯清正疑惑著,一直坐在後麵安靜觀戰的杜荊卻突然來到了謝唯清身邊。他在謝唯清身邊坐下,眼神落在了擂台上。“你應該也看出來這個功法不對勁了吧?”“嗯。”謝唯清點點頭,看向杜荊,“你能看出什麼來嗎?”“他們用的這個武技,是引靈閣一本武技改的。而且並沒有進行太大的改動,隻是讓其變得適合正道修者修煉罷了。”“所以你看這個功法的時候會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在謝唯清和杜荊交談的時候,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兩夥人看上去勢均力敵,就像謝唯清一開始和陰沉男交手的那樣,一時竟然分不出什麼伯仲來。不知道雙方這樣交手了多久,鄒家的兩人突然變了身法。雖然隻是最簡單的招式,但在兩人的配合之下,卻顯得格外眼花繚亂。看到這裡,謝唯清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了。第五家的人注定會輸在這種怪異的功法下。“你們這個武技,有什麼副作用嗎?”謝唯清掃了眼台上。“我們原版的武技自然是沒有,但他現在改了,可就不好說了。”“不過家族傳下來的功法竟然是由引靈閣的武技改的,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搞到這武技的?”謝唯清想了想,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林季年。“家主,你之前有沒有看過世家大會,或者是看見鄒家的人出手?”“世家大會是沒有,但見過他們交手。”林季年有些疑惑地看著謝唯清,“你問這個乾什麼?”謝唯清笑了笑,沒有回答林季年的問題,反倒是繼續問道。“那你看看他們現在用的武技和你當初見過的鄒家的人,有什麼區彆嗎?”一個家族,基本上是所有人都會修煉同種或者是大差不差的功法。隻要能知道之前鄒家修煉什麼功法,就能進一步推算出他想要的答案了。林季年看著擂台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雖然之前見鄒家人出手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我敢肯定,和他們現在的功法完全不同。”說著,林季年甚至還皺了皺眉,“他們鄒家現在怎麼練這種功法了?總感覺不像是什麼正道。”得到了林季年極為肯定的回答,謝唯清心中便有譜了。他再次看向林季年,隻不過神情不像剛才那樣隨意了。“家主,我跟你說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是不儘快行動的話,可要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