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荊來來回回幾招之間,金家派來的那些人隻剩了幾個。除了那個少爺金送川之外,剩下的幾個就是金家從引靈閣請來的殺手了。“你們幾個是引靈閣的人?”眼看著對麵就剩了幾個人,杜荊也不急了,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幾個引靈閣的殺手。幾人聽了杜荊這話,皆是一愣。沉默了一會兒,有一個看上去年輕一點的人緩緩開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隻不過是金家的弟子罷了,不是你說的什麼引靈閣的殺手。”“裝傻?”杜荊嗤笑一聲,“下次演戲也要裝的真一點吧,你右手上的文身都露出來了。真不知道杜濺雲那老家夥是怎麼教你們的。”“你怎麼敢直呼杜長老名諱!”那年輕人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實時監控的靈器。“一套話就都說出來了,看來引靈閣的年青一代真是大不如前了。”杜荊看看年輕人,又看看旁邊的監控靈器,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剛才年輕人的話明顯被對麵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雖說監控靈器傳來的畫麵有很多個,但謝唯清他們是備受關注的對象,專注於他們這邊情況的刃自然是由很多。所以儘管信息非常雜亂,還是有人聽見了年輕男人的話。“這金家派來的人裡有引靈閣的殺手。”會場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此話一出,會場中瞬間議論紛紛。雖然大家都不太清楚引靈閣是個怎樣的組織,但聽見後麵的殺手二字,也能對這個組織的性質了解個一二。總之,就是金家為了殺謝唯清而在參加世家大會的弟子中摻雜了一些殺手。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傳進了皇帝盧正彬的耳朵裡。“金家主……”盧正彬長了一對丹鳳眼,他斜著眼看向了一旁的金家家主金南風。“外麵的流言你也聽見了吧,解釋一下吧。你金家作為世家大族,要是公然違反世家大比的規矩,傳出去可是有損顏麵。”“聖上息怒。”金南風心中不由得一驚。但他也不是什麼平常人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跪在了盧正彬的麵前。“臣疏忽大意,將世家大會相關的事宜全權交給了手下長老去處理,本以為手下人會儘心辦事,結果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臣知罪,知道自己用人不慎,造成了這樣的後果。臣回去必定會徹查此事,給聖上和林家一個交代。”盧正彬聽著金南風的話,沒再說什麼。等金南風說完了,盧正彬隻是點了點頭。“好,既然是手下人私心所致,那就請金家主徹查此事。這事與朕的關係倒是不大,主要是給林家一個交代,不能讓咱們的百姓寒心,你說是不是?”“陛下說的是。” 金南風恭恭敬敬地回答。他雖然嘴上恭敬,但心裡已經把盧正彬和謝唯清他們罵了一萬遍。要不是謝唯清這小子,他現在能這樣顏麵儘失地在皇上麵前認罪?“好了,金家主快起來吧,畢竟這也不是你的過錯。但若是下場再看見你們金家的隊伍裡有殺手,我可就不輕饒了。”盧正彬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起來。雖說金家家大業大,他不能把金南風怎麼樣。但他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這些威嚴還是有的。雖然金家他目前不能完全吞並,但他不是不可以給金家換一個家主。“微臣謹記。”金南風哪裡不懂盧正彬的意思,態度更加恭敬了,生怕惹惱了盧正彬。“好了好了,金家主快起來吧,地上涼,跪久了也不好。”金南風站起身,神色還是一樣的恭敬。他告了退,畢竟還要去處理那幾個殺手的事。“哎呀,看你守不住秘密的樣子,你的雇主現在應該被你牽連得很狼狽吧?”杜荊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幾人,那狡猾的樣子,和初見謝唯清時一模一樣。這是杜荊隻有對付敵人時才會有的神情。“你……”幾人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被套話的年輕人,此時更生氣了。“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有關引靈閣的事?”“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杜荊淺淺一笑,“不過,我隻能說,隻要你們是謝唯清的敵人,那也就是我的敵人。”杜荊話音一落,瞬間就衝著幾人衝了過去。劍光閃過,幾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手筋腳筋瞬間就全被挑斷了。幾人頓時血湧如注,他們想掙紮,但因為傷口卻又動彈不得。不過杜荊並沒有對金送川下這麼重的手,隻是用劍鞘打斷了他的幾根骨頭。“沒想到你還挺仁慈的。”謝唯清走到杜荊身邊,指了指地上掙紮哀嚎的幾個人。“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們都殺了呢。”“那邊還有人看著呢,殺那麼多人不好。更何況……”杜荊淺淺地笑了笑,“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廢了他們比殺了他們要更痛苦吧?”一旁的張安聽了杜荊這話,不由得搖了搖頭,“狠還是你狠啊。”“好了好了,彆管他們了。”謝唯清將視線轉向了前方,好似是聽不見耳邊的陣陣哀嚎,“我們該去前麵繼續找靈劍了。現在金家已經被淘汰了,省下了不少力氣。”其他兩人也沒有意見,繼續向前方走去。走著走著,白澤的聲音在謝唯清的耳邊響起。“找不到靈劍在哪裡?你怎麼不問問我呢?雖然現在發生在你身上的一些事我難以預測,但這靈劍在哪裡,我還是清楚的。”“我不能一直依賴你,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謝唯清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句,繼續說道,“話說回來,我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反正我是看不出來。”白澤回答道。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難道說……是混沌的問題?”“混沌?”謝唯清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距離上次你吸收混沌,應該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