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跑?”謝唯清走向摔倒在地上的杜螭,他的眼神讓人感覺冷嗖嗖的,彆說是杜螭了,就是離謝唯清有些距離的古柔柔看見謝唯清這個樣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放開我!”儘管右胳膊血流如注,可依舊影響不了杜螭拚命掙紮。杜螭知道,他雖然沒了胳膊,但好歹還能活著,要是真落在了謝唯清的手裡,那可真是連命都沒了。謝唯清緩緩蹲下身來,讓自己可以平視杜螭。他注視著杜螭的眼睛,後者沒來由地感覺一陣脊背發涼。“你對杜荊下毒了,對吧?”杜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向來思維敏捷的他此時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毫無底氣地說了句,“沒有。”“謝唯清你彆聽他的!”古柔柔哪能給杜螭狡辯的機會,便在一旁大喊,“他親口說自己對杜荊下了毒,要不然以杜荊的修為,不嫩好被他傷得這麼重。”“偷襲彆人,不要臉!”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杜荊,古柔柔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惱火,下意識地就衝杜螭破口大罵。“你看,她說你下毒了。”謝唯清將視線轉回到杜螭的身上,“你都被我抓住了,還對我說謊,知道下場是什麼樣的嗎?”說完,未等杜螭再解釋什麼,謝唯清直接站起身,一腳就將杜螭踢飛了出去。杜螭倒在地上直吸冷氣,臉色變得和杜荊沒什麼區彆了。謝唯清再次走到杜螭的身邊,這次他沒有說彆的。他把杜螭從地上拽了起來,撬開杜螭的嘴,將一個小瓷瓶裡的**直接灌了進去。但謝唯清還是沒有收手的意思,他拿出黑白劍,結結實實地刺在了杜荊的琵琶骨處。做完這些,謝唯清將杜螭丟在地上。看著杜螭在地上掙紮痛苦的樣子,露出一抹冷笑。“這些都是你對杜荊做的,現在還給你。”說完,謝唯清轉過身,冷冷地掃了眼一旁的林家府兵——其實他們早就趕到了,但看到謝唯清的舉動,沒有一個敢動手的。“古柔柔。”謝唯清抬眼看向古柔柔,神情中有了緩和,“你先把杜荊帶回去,我去找徐虎。”古柔柔點了點頭,扛著杜荊就出了林府——她一個玄武聖體,扛一個不壯的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古柔柔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林府的大門,但沒有一個人敢攔她。謝唯清馬不停蹄地趕到之前的小屋,發現不論是外麵還是裡麵都空無一人——想必是這些人聽到了動靜,早就撤走了。謝唯清皺緊了眉頭,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但他現在也沒時間去想這些煩心事,找徐虎的進程隻能先放一放,畢竟他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可杜荊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抓緊可是不行了。謝唯清趕回了第五延的住處,此時第五延和古柔柔都在,杜荊還沒回恢複意識,但是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謝唯清,你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第五延指了指**雙眼緊閉的杜荊,“我剛才找軍營裡的醫師看過了,他們說中的毒很特殊,根本找不到解藥。”“我來看看。”謝唯清坐在床邊。他雖然也沒有解這種毒的解藥,但好在他什麼都可以煉化。就像他之前接觸洛惜時一樣,毒對他不會再起作用了。謝唯清握住杜荊的手腕,然後開始催動陰陽雙行經。很快,杜荊的臉上就漸漸現出了血色。謝唯清收回手,看著杜荊的氣息漸趨平穩,這才鬆了口氣。“毒解了?”第五延錯愕地看著謝唯清。雖然他已經開始漸漸習慣發生在謝唯清身上的不尋常的事情,但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不費吹灰之力就清除了那麼難解的毒素,怎麼說都有些匪夷所思。“毒已經解了。”謝唯清站了起來,“接下來讓他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就好。”“可真是擔心死我了。”見杜荊沒事,古柔柔也鬆了口氣,“我帶他回來的時候,肩膀那裡全是血,我還以為他要死了呢。”“他可沒有這麼容易死。”謝唯清笑了笑,然後看向第五延,“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全程搜捕林家的人,他們和引靈閣的人勾結,現在又帶著徐虎跑了,我懷疑他們另有所圖。”“好,我知道了。”第五延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發愁,“沒想到林家竟然勾結引靈閣的人,現在外麵又高華不斷騷亂,朝廷也遲遲不派救兵來,真是……”說著,第五延重重地歎了口氣。他也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在這裡陪杜荊吧。”“我和你一起出去。”謝唯清並沒有要留在這裡的意思,“我去找找徐虎的蹤跡,說不定能提前找到他們。”“那杜荊你就不管了?”“這不是有古柔柔麼。”謝唯清指了指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古柔柔,“她一個人照顧就夠了。”第五延看看古柔柔,又看看謝唯清,不由得笑了一下,“你還真是操心的命。”“行了行了。”謝唯清把第五延往外推,“去乾你該做的事。”“知道了,知道了。”第五延笑了笑,然後走出了門。謝唯清從第五延那裡找來了地圖,開始圍著這個不大的小城走來走去。雖然小城的麵積不大,而且有一部分還是軍營,但是小城靠著山脈,山脈那裡離高華也遠,又常有凶獸出沒,所以並沒有官兵把守。這樣一看,山脈那裡確實是最好的藏身地,但謝唯清不放心,還是將城中都轉了一遍。他倒也不是漫無目的地亂轉,那群人中有引靈閣的人,所以肯定會帶著魔氣,他就著重去找有魔氣的地方就好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杜荊?”這個時候,白澤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剛才可是很生氣呢。而且現在那裡就隻有古柔柔一個人,難保不會有其他人去抓他。”“古柔柔不是什麼普通人,對付大部分玄階的人是沒問題的。”謝唯清歎了口氣,“而且……我現在更放心不下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