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就好說了。”謝唯清笑了笑，他掂了掂手中的劍，一劍劃開了帶玉佩的脖子。帶玉佩的還沒意識到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熱，緊接著，大量腥甜且粘稠的**流入了他的氣管，又流進他的肺，讓他不能呼吸。“你殺了他?”古柔柔愕然地看著謝唯清，“雖然他們是做的不對，但也沒必要殺了他們吧？”“古見天是怎麼生出你這樣單純的女兒的？”謝唯清一臉無奈地看著古柔柔，“他們以殺人取樂，要是我們不殺他，他們就會殺了我們。而且你也聽見了，殺了他們也是死，不殺他們也是死，還不如為民除害呢。”“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古柔柔皺著眉點了點頭，“可是……”“把這個人殺了。”“什麼？”古柔柔愣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謝唯清，“你剛才說什麼？”“我說讓你殺了他。”謝唯清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尖嘴猴腮。“不是……”古柔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語無倫次，“你讓我殺了他?”“這位公子，這位公子。”尖嘴猴腮又轉頭開始求謝唯清，“我就是一個跟班的，你就饒了我吧，我什麼壞事都沒沒做過，都是他逼我做的。”“是麼?我怎麼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謝唯清不理會尖嘴猴腮的求饒，“你們應該這樣殺了很多人吧？那些人應該也這樣求過你，可是你放過他們了嗎？”“我，我……”尖嘴猴腮急得又哭了出來，“我，我對不起他們，我願意下輩子給他們當牛做馬，我以後絕對不殺人了。”“古柔柔。”謝唯清少見地極為認真地看向古柔柔，“殺了他。”“可，我沒殺過人……”古柔柔吞了吞口水，她剛才在戰場上的時候隻是殺了凶獸，對剛才那個胖子她也沒下死手。儘管是魔修，古柔柔心裡還是很抗拒殺人的。“你有的時候必須得做決斷，我不可能永遠都保護你，也不可能永遠都幫你斬草除根。有些人你放了他們就是放虎歸山，他們是不會感激你放了他們的。”“而且你想一想，那些被他們殺了的人，有人給過他們活著的機會嗎？”古柔柔沉默了，她咬咬嘴唇，眼神中還帶著迷茫。過了很久，古柔柔的眼睛才清明過來——看來她是想明白了。古柔柔舉起大錘，不理會尖嘴猴腮的求饒，一錘子就揮在了他的頭上。瞬間，尖嘴猴腮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了，到處都是濺出來的汁水。古柔柔的手微微顫抖，儘管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還是無法克製內心的恐慌。她雙手握住手中的大錘，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古柔柔又望向不遠處已經暈厥的胖子，她握著錘子走了過去。伴隨著一聲悶響，又是一錘。 “柔柔!”元薑連忙跑了過去，她抱住古柔柔，她能感受到古柔柔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我……”古柔柔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了胖子那血肉模糊的腦袋。古柔柔頓時感覺腹中一陣洶湧，忍不住乾嘔起來。“謝唯清。”古柔柔半天才緩過來，她抬頭看向謝唯清，眼中滿是哀怨，“你第一次殺人是怎麼緩過來的？”“忘記了。”謝唯清神色平靜地搖了搖頭，“當時殺了很多人，我自己也記不起是什麼感覺了。不過，你習慣就好了。”“你還真符合世人對魔修的刻板印象。”古柔柔忍不住回了一句，不過她此時也沒有剛才反應那麼激烈了。中途的這一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幾人的進城，一行人還是在預定的時間來到了邊境。“好了，你們送我到這裡就好了。”元薑到了城門口，便笑著看向謝唯清等人。“等文書辦下來，我就通過傳送陣回去就好。”“可是元薑你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古柔柔有點不放心，關切地問。“沒事的，我之前不也是自己來過大齊這邊嗎？對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可是……”“元薑。”謝唯清打斷了古柔柔的話，將一個小球和幾張靈符交給了元薑。“你拿著這些吧，也算是保險一點。”“這些給我?”元薑能看出來那些靈符都不是凡品，“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元薑你就拿著吧。”未等謝唯清說話，古柔柔就開口了，“他可不缺這些東西，而且……”說著，古柔柔指了指身旁的杜荊，“這裡還有個符籙師呢。”“那我就謝過大家了。”元薑點了點頭，“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們的……”話說到一半，元薑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摘下右耳上的耳墜，放在了古柔柔的手裡。“柔柔，這是我哥哥在我及笄的時候給我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這個給我?古柔柔看著手心裡精美的耳墜愣了一下。“那是當然。”元薑伸出手把耳墜戴在了古柔柔那個光禿禿的耳洞上。“這樣就能證明我們是朋友啦！”古柔柔被元薑地的這個舉動感動的稀裡嘩啦，兩個女孩兒又聊了一會兒，古柔柔才依依不舍地和元薑告彆。“不舍得?”謝唯清看了眼眼睛都哭紅的古柔柔，“要不你和她一起去外汭?”“說什麼呢。”古柔柔氣鼓鼓地打了謝唯清一拳，“我還有自己的安排呢。”“對了。”走了一會兒，古柔柔把視線放在了徐虎的身上。“你這個弟弟的年紀看上去和搖月差不多嘛，他們實力也差不多，你要不要撮合一下?”“柔柔姐!”徐虎頓時羞紅了臉，“我今年才十五歲!”“這麼小!”古柔柔愣了一下，“不是，看你這個個子，我還以為你和謝唯清差不多大呢。”“好了好了。”謝唯清連忙將兩人分開，然後看向了徐虎，“你要是在修行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古柔柔，她和你的修行法門有相似的地方。”“知道了。”徐虎的臉還是很紅。讓他去向古柔柔請教?他怎麼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