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竟然是飛崖宗的舊址?彆說是守門的那兩個人了,就連謝唯清都愣住了,原來飛崖宗還有這麼輝煌的時候?看這個宗門的規模,怎麼也是個乙級宗門,說不定都有實力去競爭一下甲級宗門。飛崖宗到底是怎麼沒落成那個樣子的?“你們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這裡是你們的舊址?”門口的守衛來起了不講理,其實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沒有哪個宗門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這裡有很大概率就是飛崖宗的舊址。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目的,怎麼可能會聽曾齊的話乖乖搬走?“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隻好動手了。”曾齊的眼神冷了下去,其實他心裡比誰都不想動手。但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從這個舊址中找出當年遺失的功法。這些人實在不想搬離,他們就隻能動手了。說完,曾齊便喚出了自己的傀儡。那高大的傀儡一出現,看上去確實是很威風。守門的兩人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和傀儡師對上。但這兩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你們一定要動手嗎?”“不然呢?”曾齊眼神一凜,他揮了揮手,那高大傀儡瞬間就衝向了那兩人。但曾齊的高大傀儡並沒有觸碰到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反倒停了下來。曾齊也覺得疑惑,可無論他怎麼操控傀儡,傀儡也沒能再向前一步。怎麼回事?曾齊不由得心中生疑。這個時候,曾齊身後的幾人叫嚷了起來。“曾齊師兄,有個人擋住了傀儡!”有人?曾齊皺了皺眉,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竟然都沒有察覺到。曾齊操控傀儡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在那兩個守衛的麵前,此時竟然站了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他滿臉都是皺紋,身上的皮膚也像皸裂的樹皮一樣,看上去十分粗糙。因為男人的身材實在是很瘦小,所以一開始,站在傀儡後麵的曾齊都沒能看見傀儡前麵還擋著一個人。“這是把救兵叫出來了?”曾齊冷哼了一聲,“看來你應該是這裡管事的吧?我們也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勸你們還是自行離去,否則飛崖宗再派來的人可就不是我們了。”“小兄弟,你這是威脅我?”那男人笑了笑,笑容看上去很憨厚。“這不是威脅,這裡本來就是我們飛崖宗的地方。”曾齊皺著眉又將話重複了一遍。不得不說,在某些情況下,正道修者得到脾氣就是要比魔修要好,要是換做魔修,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打起來了。“哈哈哈哈。”男人聽見曾齊的話,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還哈哈大笑起來。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兩個守門的人,“要不然我怎麼說我最喜歡和這種涉世未深的正道宗門弟子打交道……” 說著,男人又看向曾齊,“你覺得我們會把地方讓開嗎?”說完,男人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漲了起來。曾齊看著男人,愣了一下——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的修為竟然達到了玄階巔峰。“玄階巔峰……”曾齊下意識咬了咬嘴唇。這個男人的修為比他高出了整整五個小境界,硬碰硬肯定是不行了,而他身後的這些師兄師妹修為還沒有他高,肯定也是對付不了。本來以為這次任務隻是簡單的去找回宗門的秘寶,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思忖再三,曾齊決定先暫時撤退。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去找長老來處理,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你們先走。這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了。”曾齊回頭衝師弟師妹們輕聲低語,師弟師妹也知道自己與男人實力之間的懸殊,也沒有耽擱,聽了曾齊的話就往後撤。“想走?”男人突然露出一個很猙獰的笑容,“你覺得我會給你們回去報信的機會嗎?”說著,男人就朝著身後的一眾弟子衝殺過來。曾齊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男人會先把實力較弱的年輕弟子選為目標,他連忙操控傀儡進行格擋。但他的傀儡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那高大點傀儡瞬間被打飛了出去,曾齊的臉也白了幾分。“能抗下我的一掌,看來你還是挺強的。”男人突然來了興致,饒有興趣地看向曾齊,“不知道你還能抗下我幾招呢?”說話間,男人走到那個剛站起來的傀儡麵前,又是一掌。這一掌力度比剛才重了幾分,傀儡上麵竟然也出現了絲絲的裂痕。曾齊眉頭一皺,瞬間吐出了一口鮮血。“曾師兄!”見曾齊受傷,師弟師妹們一下子看向了曾齊,眼中滿是擔憂,有人甚至還要跑回來救他。“你們先走!”曾齊擦擦嘴角的鮮血。他的傀儡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撐到這些人走是沒有問題的。必須得有人回去報告宗門這次的變故,要不然結果隻能向著更糟糕的事態發展。“可……”有人放心不下曾齊,想回去再救,但被理智一點的人攔住了。畢竟他們去也是送死,還不如趕緊回去報信,那樣曾齊還能有一絲生機。“那人傷的好重。”林姝月和謝唯清躲在暗處觀察那邊的動向,林姝月看著曾齊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變得更加蒼白,不由得升起一絲同情。“相公,你不是說這裡麵有你的故人嗎?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們?”“幫倒是也可以……”謝唯清看著曾齊陷入沉思。他能看出來,曾齊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要是他不出手的話,曾齊必須得死在這裡。但是他要是出手的話,曾齊估計轉頭就得砍他,誰讓他現在是飛崖宗人人喊打的魔道叛徒呢?謝唯清歎了口氣,眼神重新在曾齊身上聚焦。看著與自己相識又無冤無仇的人死在自己麵前,這對他來說確實有點難度。怎麼說也算是同門一場,也交過手,他還是不能看著曾齊這樣在他麵前死了。這樣想著,謝唯清彈了彈身上的灰,從暗處走了出來。“沒想到,在這個廢棄這麼久的宗門舊址還能看見這種場麵,實屬是有些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