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療傷?不過這也沒什麼用吧?”絡腮胡注意到了謝唯清的舉動,他輕笑了一聲,不過並沒有阻止。畢竟,就算謝唯清目前是,沒受傷的全盛狀態,他也不可能敵得過兩個地階。但下一秒,絡腮胡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謝唯清身上的傷口並沒有愈合,但是他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拔了起來。謝唯清的修為在飛速上升,玄階二段,玄階三段……直到修為到了玄階五段才停了下來。年輕男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謝唯清使用的竟然是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丹藥。不過年輕男人也沒有太緊張,這種丹藥的藥效都不會持續太久,而且會有很強的副作用,隻要等到謝唯清的藥效一過,到時候謝唯清就是他們的甕中之鱉了。“你覺得暫時提升修為就能對付我們了?”文身男冷笑了一下,“都告訴你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抵抗了,偏偏還要這樣做,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你們閣主告訴你們要活捉我,就沒說要切記不要輕敵嗎?”謝唯清笑了笑,他握緊手中的黑白劍,似乎是力度太大了,手背上的青筋條條分明。下一秒,謝唯清就一下子閃到了文身男的麵前,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竟然響起了陣陣的破空聲。“好快!”文身男連忙使用長刀格擋,可還是被謝唯清震退了幾步。“還是修為高好。”謝唯清活動了一下手腕,顯然很喜歡剛才斬出的一劍。到了玄階五段,他就能使出更強的劍意,看著自己的能力漸漸和當初的自己平齊,謝唯清心中自然很高興,雖說這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玄階五段就能使出這樣的實力……”文身男轉了轉剛才被震麻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忌憚,他不敢想象,要是謝唯清的修為到了地階,那該如何對付他。必須要在這裡就把謝唯清解決掉!文身男和絡腮胡使了個眼色,兩人開始向謝唯清合圍過來。年輕男人沒有動手,他的修為不到地階,要是貿然出手隻會給那兩人帶來麻煩。“二打一?”謝唯清笑了笑,但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他的身上突然炸開極為精純的靈氣,這讓在場的三個人都吃了一驚。謝唯清不是魔修嗎?他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精純的靈氣?“對付你們這種作惡的魔修,還是靈氣用著順手一點。”謝唯清笑得格外張揚,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宗主。“你怎麼能使用靈氣!”那年輕男人眉頭緊鎖,他們探查了謝唯清很多的消息,也聽說了謝唯清當初偽裝成正道修者遷出飛崖宗,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謝唯清真的可以和大多數正道修者一樣,使用靈氣。“很奇怪嗎?” 謝唯清笑了笑,朝著文身男就斬出了一劍。這一劍極為乾脆,上麵蘊含著極為淩厲的劍意,文身男看著那劍,身子竟然動彈不得。這不是他不能動,而是他完全沒有逃走的勇氣,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被什麼大能審判一樣,完全沒有逃走的欲望。“你快閃開啊!”年輕男人在一旁急得直喊,但文身男的身子就是不動一下。謝唯清的那一劍絲毫不意外地斬在了文身男的身上,文身男瞬間身首異處,他臨死前,臉上還是那驚恐迷茫的神情。謝唯清殺完文身男,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他轉身看向身後的絡腮胡,麵帶笑意地說了一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彆囂張。”絡腮胡的臉上現出一絲凝重,“雖說我的修為沒有他高,但也是有些本事的。”“有本事的話,那就給我看看吧。”謝唯清絲毫不在意絡腮胡放下的狠話,眼神中反倒還帶著些期待。絡腮胡見自己絲毫震懾不到謝唯清,心中有些懊惱。不過想想也合理,畢竟謝唯清剛殺了一個修為比他高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被他威脅到。絡腮胡知道自己除了動手也沒有彆的選擇,他一咬牙,朝著謝唯清就衝了過去。他一拳揮向謝唯清,但那一拳在謝唯清看來卻十分緩慢。謝唯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隨意向絡腮胡揮去一劍,這劍正好落在絡腮胡的胸口。但是令謝唯清意外的是,男人隻是被震退了幾步,並沒有受傷。“看來你果然有些手段。”謝唯清饒有興趣地看著絡腮胡,“是帶了靈器?看來這靈器的品階很高啊。”絡腮胡咬咬嘴唇,謝唯清說對了,他仰仗的就是身上穿的防禦靈器,要是沒有這件靈器,他肯定早就死了。絡腮胡知道自己肯定是對付不了謝唯清,剛才謝唯清的那一劍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和謝唯清實力的差距。雖然新萬千瓦等藥效過去之後修為就會回到玄階一段,但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他能不能活到謝唯清藥效過去都是個問題。這樣想著,絡腮胡轉身就跑。既然他打不過,那就逃跑,隻是一次任務失敗,閣主也不會太過怪罪他。而且謝唯清能使用靈氣這個消息,必須讓閣主知道。“想跑?”絡腮胡的逃跑在謝唯清的眼中過於拙劣,謝唯清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絡腮胡的麵前。這絡腮胡看見他使用靈氣,他怎麼可能把這個人放走?雖說絡腮胡身上有靈器護身,但是隻要多來幾劍,這靈器肯定支撐不住。“你覺得我會讓你活著嗎?”謝唯清挑了挑嘴角,身上的氣勢突然轉變了。“純陽劍法第四式——疾風亂雨。”絡腮胡意識到謝唯清要對他動殺招,頓時就警覺起來,但是下一秒,謝唯清的身影卻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等他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謝唯清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這是怎麼回事?絡腮胡不由得覺得有些好奇,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確實是完好無損。難道說謝唯清又不打算殺他了?絡腮胡雖然心中疑惑,但此時也沒有時間來給他糾結這些。他沒有猶豫,繼續向前跑去。可沒走幾步,他卻感覺身上有什麼掉了下來。他低頭一看,是原本穿在他身上的靈器。再一看,粘稠的紅色**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似乎還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從他身上掉出來。絡腮胡感覺喉嚨處湧上一股腥甜,緊接著,他就看不見眼前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