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謝唯清咬咬嘴唇,頓時覺得胡風定比他想象中的要難纏很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唯清覺得胡風定甚至更了解他。他實在不明白,胡風定費儘心思調查他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可胡風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儘管謝唯清已經看見了胡風定的行動,可因為操控黑龍一時分神,還是被胡風定另一隻手上的一把短刃劃傷了左臂。在胡風定的刀劃傷謝唯清的一瞬間,謝唯清頓時就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很顯然,這刀上有毒。不過這毒並不能奈何謝唯清什麼,很快混沌就將這微不足道的毒全都煉化了。“毒對我沒用,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又沒說要用毒來對付你。”胡風定笑了笑,“你看你得到黑龍還能維持住嗎?”謝唯清意識到了什麼,他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一絲煩躁。確實,剛才煉化毒藥時,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混沌也被分散了不少,這就導致他沒法再維持黑龍。儘管現在他可以重新凝聚出來,但是胡風定肯定還會用一樣的方法來對付他,這樣黑龍就起不到作用了。“你快點把這個胡風定解決,你丹藥的藥效維持不了多久。”白澤的聲音響起,謝唯清皺了皺眉,但也知道白澤說的話在理,他和胡風定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沒有丹藥的輔助,他肯定拿胡風定沒有辦法。“我知道了。”謝唯清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凝重,“他就沒有什麼弱點嗎?”“這種事情你要自己去觀察吧?總不能事事都依賴我,不是嗎?”聽到白澤的回答,謝唯清也不覺得意外,畢竟白澤之前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沒辦法,謝唯清隻好和胡風定重新交纏在一起。漸漸地,謝唯清開始感到有些不支,這到不是因為藥效變弱了,而是胡風定竟然越來越強。在和他交手的過程中,胡風定非但沒有被削弱,反倒是越戰越勇,這對於謝唯清來說是很不利的。就在這個檔口,又一柄長劍出現在了謝唯清的視線中,不過這劍並不是來打他的,而是衝著胡風定。“你一個玄階就彆硬抗了。”呂知煒一劍將胡風定逼退幾步,“就算你再強,跨一個大境界還是有些勉強,地階和玄階之間是有鴻溝的。”“而且這胡風定肯定不僅僅是地階這麼簡單,他肯定還有彆的底牌。”“呂公子你可還真是看得起我。”胡風定笑了笑,“你們現在是二打一,對我來說不公平吧?”“二打一?你在說什麼?”又一道聲音響起,是孟憐川。“偷走我青壺宗秘寶,還威脅謝公子,就憑這兩點,我們青壺宗全體聲討你都不為過。”“孟宗主實在有些見外。” 一道略顯成熟的聲音響了起來,謝唯清覺得有些耳熟,他一轉頭,是飛崖宗此次派過來的那個長老沈故。“這胡風定是我們飛崖宗的叛徒,要是聲討他的話,不帶上我們飛崖宗,恐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一些曾經被胡風定得罪過的小宗門也紛紛應和起來,一時間胡風定成了眾矢之的,而原本的公敵逍遙門此時卻落了個清閒。胡風定看著圍向自己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看向謝唯清,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原來你選擇在繼任大典上和我決裂,打的是這個算盤。你知道你一個人殺不了我,所以就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好讓這些人把我抓住,是嗎?”“你覺得呢?”謝唯清並沒有回答胡風定的問題,隻是笑了笑,“我說過,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的。”“哈哈哈哈哈。”麵的這麼多人的圍攻,胡風定竟然一點也不驚慌,反而還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謝唯清,眼神相較之前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謝唯清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寒,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後舉劍指著胡風定。“把白澤像交出來吧,這樣說不定還能有人替你求情。”胡風定看著謝唯清,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拿出白澤像,放在手中端詳了幾眼,竟然直接扔給了謝唯清。“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吧。希望你們還能對我……從輕發落。”謝唯清拿著那個白澤像,一時沒想明白,胡風定這次怎麼竟然這麼乾脆,按道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死活都不放手嗎?謝唯清抬起眼,眼神和胡風定的對在了一起,在看見胡風定雙眼的那一瞬間,謝唯清頓時明白了什麼。他連忙把白澤像塞給了孟憐川,然後提起劍就衝向了胡風定。這貨要跑!可手中的劍還沒碰到胡風定,剛才還在眼前的人此時瞬間就沒了蹤影。這並不是胡風定的速度有多快,就算胡風定的速度再快,他的修為擺在那裡,場中有的是人的修為比他高,要是比速度他根本跑不過。可是胡風定就這樣消失了。周圍的人錯愕地望向胡風定消失的方向,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但是儘管附近高手如雲,可還是沒有熱能看出這是因為什麼。“原來是法則之力……”儘管氣息很微弱,可謝唯清還是察覺到了一絲極為隱蔽的法則之力。如果不是自己也領悟了法則,他也不能發現。就在謝唯清想同樣使用空間法則的能力去追胡風定的時候,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也有些站不穩——是丹藥的藥效過了。幸好林姝月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要不然謝唯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頭栽在地上,屬實是有些尷尬。“相公你沒事吧?”林姝月擦了擦謝唯清額頭上的冷汗,因為過於擔心謝唯清,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我沒事。”謝唯清勉強地笑了笑,因為上次還沒殺完第三個人藥效就過去了,所以這次在對戰胡風定的時候他又多吃了一瓶。雖然這確實能讓藥效變久,但也能讓副作用變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