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謝唯清,你沒事吧?”白澤慌了神,自從她沒辦法看見和謝唯清有關的事情以後,她對謝唯清就格外地擔心,她宗擔心謝唯清會在她想不到的地方受到傷害。當然,這倒不是她這棵千年的鐵樹終於開了花,而是她現在還需要謝唯清的幫助。在幫她破開封印之前,謝唯清絕對不能死。可白澤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不管白澤怎麼喊,謝唯清都像沒聽見一樣。白澤心裡開始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現在的情形,和當初謝唯清卷入熾燎和樹妖的神識之戰的情況是一樣的。難道說謝唯清又神遊進了某個人的神識裡?與此同時,謝唯清正在一片虛無中,注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他其實一直都能聽見白澤的呼喊聲,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回答白澤。比起回答白澤無聊的問題,還是他這邊的狀況要更為緊急一點。那個他以為早就被他消滅了的心魔,又出現了。“真是陰魂不散。”謝唯清扯了扯嘴角,麵色不善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和之前是他的樣子不同,他的心魔此時換了一個人的臉,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你能不能彆頂著他的臉跟我說話。”謝唯清翻了個白眼,“用之前我的樣子不行嗎?”“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麵前的心魔笑了笑,“我的樣子取決於你現在為何所困,這個人應該就是你現在所擔心的吧?”“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我都已經出現三次了。作為昔日的正道宗主,你的心性是不是還需要魔磨煉呢?”“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謝唯清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心魔的存在,所以不論心魔如何挑釁,他都沒有什麼波動。“還真是冷漠啊……”心魔湊到了謝唯清的身邊,“起碼我還是你自己的東西呢。”看著頂著那張臉的人此時在自己身邊搖頭晃腦,謝唯清就沒來由地感受到一陣心煩意亂。“彆用那張臉做那鐘表情。”謝唯清直接一腳將心魔踢飛出去。“既然每次我同時運行靈氣和魔氣的時候你都會出現,那我就再煉化你一次。反正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隻不過是給我用來當養料的罷了。”“等,等一下。”見自己又要被煉化,心魔慌了神,他掙紮著就想跑開,可還是被謝唯清拎了回來。像往常一樣,謝唯清再次將心魔煉化。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的心魔是不是太容易產生了?而且相較於其他修者的心魔來說,他的心魔實力又太弱了。彆說是讓他走火入魔了,就是讓他靈氣倒施都做不到。但現在想也想不出什麼結果,謝唯清歎了口氣,再次睜開了眼睛。“你終於醒了。我怕還以為你死了呢。” 白澤感覺到謝唯清的神識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便鬆了口氣。“你剛才聽見我說話了吧?為什麼不理我?”“當時沒空。”謝唯清歎了口氣,“我的心魔又出來了。雖然還是像之前那樣不堪一擊,但是也不能每次修煉都跑出來一次吧。而且這次他甚至還變了樣子。”“這卻是有些反常,從古到今的修者也沒有出現你這樣的情況。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磨煉你的心性,怎麼說呢,現在的你可沒有在純陽宗的人穩重。”“那個祈靈宗的宗主,他有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謝唯清並沒有理會白澤給他提的意見,反倒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祈靈宗宗主的身上。他作為為數不多的道魔雙修的體質,身上有很多需要他學的東西。“他的狀態可比你要穩定得多。畢竟你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形成混沌了,而這個祈靈宗宗主就是死在混沌的手裡。比起學習這個宗主,你還不如去了解一下那個可以使用混沌的人。從某種程度來說,你和他還是有些相像的。”“那他是誰?”“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白澤笑了笑,但那笑聲一聽就不懷好意。謝唯清再叫白澤,但是白澤已經不說話了。謝唯清也沒心思在白澤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畢竟他的陰陽雙行經的第三層已經領悟了,雖然在使用方麵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就在謝唯清還想鞏固一下修為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而且認輸似乎還不少。難道說六皇子現在就動手了?反正修為也提升了,謝唯清就暫時中止了修煉,跑去了外麵查看情況。“你們就隻有這點本事嗎?”在林府裡的一個較為寬敞的院子裡,兩夥人正在交手,但是在一個角落處,一個年輕男人很明顯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那被逼得連連後退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張安。“派地階來處理我們這個小家族……你們引靈閣可真是舍得下本。”張安此時已經受了傷,他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冷冷地看著麵前帶著鬥篷的神秘人。“這是對你的抬舉。”神秘人壓低了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但這也為他更增添了一抹神秘感。說著,神秘人就舉起了手中造型奇特的兩把彎刀,朝著張安就斬了過去。張安想隔擋,但是他的大斧子早就掉到了一旁。就在他一籌莫展,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一把長劍擋在了自己的麵前。“真不知道閣主那個老家夥怎麼想的,最近派來這麼多地階,不怕引靈閣沒了抵抗外人的資本嗎?”杜荊把神秘人打到了一旁,然後拉起了地上的張安。“你沒事吧?現在還有和他們交手的實力嗎?”“沒問題。”張安一個翻身,撿起了離自己不遠的巨斧,“不過地階,還是有些棘手……”“主要是你和古柔柔不適合應對這樣的對手。”杜荊舉著劍和神秘人麵麵相覷,兩人就像知道對方底細一樣,都沒有輕舉妄動。“等謝唯清閉關出來之後就好了,你再撐一會兒,畢竟普通的玄階可沒辦法對付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