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竹節蟲愣了一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他沒再多說話,也不顧剛才對謝唯清的恐懼,直接衝著謝唯清就衝了過來。他清楚,要是他手中沒了那靈器,他就沒有一點可以依仗的了。但是謝唯清怎麼可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謝唯清不動聲色地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竹節蟲,他向竹節蟲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在竹節蟲的注視中,將鉤子折為兩段。“你住手!”竹節蟲想阻攔謝唯清,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謝唯清似乎又怕破壞得不徹底,甚至催動龍炎,直接將那鉤子燒得一乾二淨。竹節蟲看著自己的靈器逐漸變為一堆灰燼,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必死無疑。就算是反抗,以謝唯清的實力,也會殺了他。“看來引靈閣確實是沒落了,這種貨色也派過來對付我。”謝唯清走到竹節蟲的麵前,眼神中不帶絲毫的憐憫,他掃了眼竹節蟲,沒有猶豫,直接一劍解決了竹節蟲的性命。“哇!”林搖月嚇得喊了一聲。這倒不是她看見竹節蟲被殺嚇得,而是擔心萬一謝唯清賭錯了,那死的不就是他們幾個了嗎?不過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竹節蟲已經沒了氣,可他們三個現在還好好的。謝唯清走到三人身邊,幫他們解開了身上係著的縛靈繩。“相公!”林姝月一下子撲進了謝唯清的懷裡,儘管她對於被當成人質這種事一點都不害怕,但她還是縮在謝唯清的懷裡,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嚇到你了?”謝唯清也不介意林姝月這樣親密的舉動。他對於林姝月的害怕並不意外。畢竟那個竹節蟲的手段確實是有些詭異,換做是其他人,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沒有。”林姝月在謝唯清懷裡小聲回答,根本就沒了平日裡堅強冷靜的樣子。看著林姝月楚楚可人的模樣,謝唯清也隻好無奈地笑了笑。“好了好了,那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府上還有其他引靈閣的人,我們得先把他們都趕出去,對吧?”“對,”林姝月點了點頭,然後仰起頭看向謝唯清,“那我們去看看吧。”“哥,你看他們,現在情況都這麼危急了。”林搖月看著身旁你儂我儂的兩人,十分不滿地看向林季年。林季年隻得無奈地聳聳肩,他還能說什麼呢?反正謝唯清實力夠強,兩人再親密一會兒也沒什麼影響。但林姝月和謝唯清還是知道現在的狀況的,在說了幾句話後兩人便分開了。此時外麵的人和引靈閣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對於那些修為隻有玄階的殺手,張安他們三個人就足夠應對了。謝唯清和林姝月在府中尋找僥幸逃脫的引靈閣的人——現在引靈閣的人困在林府裡根本出不去,因為杜荊在看見有殺手湧入的時候就及時啟動了防禦的陣法,在外麵支援這些殺手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也就是說,現在的林府就像是一個大籠子,把引靈閣的殺手死死地困在了這裡。進來的地階似乎就隻有和張安交手的那個以及和謝唯清交手的竹節蟲兩個,剩下的全都是玄階和黃階。對付這些人很簡單,謝唯清甚至連劍都不用出鞘,隻是用劍氣就足以對付他們了。在清理雜兵的時候,謝唯清和古柔柔遇上了,古柔柔一看見謝唯清,就滿臉都是怨氣。“你還知道出來啊,我還以為你要閉關個一年半載呢。”“反正這裡的情況你們也能應付,就算我閉關個一年半載,也難不倒你吧?”“說不過你,反正都是你的理。”古柔柔也沒想著和謝唯清吵嘴架,她聳了聳肩,向四周望了望。“剛才和我們交手的那個地階跑了,現在應該還在林府裡,你注意一點。張安和杜荊因為和他交手已經受傷了,雖然使用了丹藥但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我也打不過他,你儘快解決他。”“知道了。”謝唯清倒不是很緊張。既然這個地階選擇了逃跑,肯定是因為張安他們把他重傷了。處於重傷狀態下的地階,對他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古柔柔囑咐完這些,便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作為府上為數不多的沒有受傷的戰力,她的存在格外地重要。這邊,張安和杜荊也在四下搜尋那剩餘的幾人的蹤跡,但張安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你怎麼了?是身體還沒恢複過來?”杜荊看出了張安的異常,便開口詢問。“這倒不是。”張安搖了搖頭,看上去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剛才和我們交手的那個神秘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他。”“見過他?”“雖然我印象中沒有這個人,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我感覺有些熟悉。”張安皺了皺眉,“也可能是我想錯了吧,畢竟我和引靈閣的人也沒什麼關係,這人又隱匿了氣息,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那可能就是你記錯了吧。”杜荊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看向另一旁的小徑,“我去這邊看看,你就去那邊吧。”張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但他明顯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不過張安怎麼也是混了這麼多年的,他清楚自己現在該乾什麼,於是就把剛才的事情撇在了一旁,開始專心尋找那引靈閣餘孽的蹤跡。在走到一處空閒的彆苑的時候,張安突然聽見裡麵傳來了動靜。他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便隱藏了氣息,開始慢慢向彆苑裡麵走去。可走進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像剛才那動靜不是從這裡麵傳來的一樣。就在這個時候,張安卻突然聞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血腥味,他沒有猶豫,手中的大斧直接朝著身後的人揮了過去。但大斧並沒有碰到什麼東西,等張安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他卻感覺後頸一痛,隨後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