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就不用再過多贅述了,沒了護衛的六皇子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心思,隻是任由謝唯清把他控製起來。謝唯清也沒有要花那麼多心思來審訊六皇子的意思,他直接侵入了六皇子的神識,知道了秘寶所在的位置。確實,這個秘寶的位置屬實是有些偏僻,要是不由這個六皇子領著去,或者是直接看他的記憶,還真想象不到還能有東西藏在那個位置。打開秘寶的禁製確實也是要用到皇室宗親的血液,但是說實話,皇室宗親的人那麼多,記憶中也沒說一定要皇帝的血。換句話來說,就算他現在把六皇子殺了,也根本不影響他去找秘寶。不過謝唯清還是沒有動手,他幫林家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再幫下去,這林家乾脆就改命叫謝家算了。所以謝唯清並沒打算殺六皇子,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林季年來要好一點。“那我們現在要去找那個秘寶嗎?”杜荊也同樣不關心林家的事,他在乎的隻有謝唯清一個而已,他所考慮的內容也是以謝唯清的利益為基礎的。“先不急。”謝唯清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張安他們還沒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等他們忙完之後,我們一起過去,到時候就不用再回到林家了。”“那林小姐呢?”杜荊皺著眉看向謝唯清。他雖然沒什麼感情經驗,但是他也能看出來,謝唯清對林姝月的態度,肯定不是單純的名義上的夫妻這麼簡單。而且,要不是沒有林姝月,謝唯清也不可能幫林家幫了這麼久。“姝月的話……她還需要再曆練曆練。而且她想進入宗門也不是什麼難事,她在青壺宗的時候認識了飛崖宗的人,和其中幾人的關係還不錯。隻要她願意,進入青壺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杜荊少見地以一種很認真的視線看向謝唯清,“你不考慮帶著林小姐一起走嗎?我知道林小姐她肯定對你有彆的感覺,所以……”“那就更應該離我遠一點了。”謝唯清笑了笑,讓人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她太單純了,我們的世界沒有共同的地方。而且……”謝唯清露出一抹苦笑,“我什麼時候死了也說不準。”“謝唯清……”杜荊看著謝唯清欲言又止。“對了。”謝唯清突然抬眼看向杜荊,“你和張安也該找一下宗門了,要是你們想留在林家的話也可以。不過我覺得,以你和張安的修煉天賦,留在林家有些屈才。”“你現在已經是地階了,隻要不是引靈閣的長老級彆的人物來抓你,你基本不會遇上什麼危險,也不需要再跟著我了。”“況且對於你來說,與其在我身邊天天刀口舔血,還是平靜的生活更適合你一點。” “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杜荊看向謝唯清,眼神很決絕,“你救了我的命,所以……在還完你的恩情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至少,也應該讓我也救你一次。”“實力沒我強就彆想著救我了。”謝唯清給了杜荊一擊肘擊,“算了,隨便你,要是你一定要跟著我找死的話,我也攔不住你。命是你自己的,你隨便支配。”說完,謝唯清就走開了。杜荊並沒有去追上謝唯清,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不需要追了。沒過多久,張安和古柔柔就過來了。張安的雙眼此時沒有一絲神采,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但是身上的氣勢一點沒減。他身上還帶著血,顯然是在跟著林季年的時候殺了人。“你們這邊解決完了?”古柔柔倒還是之前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她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六皇子,朝著六皇子做了一個鬼臉。“你不是之前很神氣嗎?現在怎麼不囂張了?當時派人去林府砍人的氣勢哪裡去了?”古柔柔的表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生動,就像是剛剛得誌的小人一樣。謝唯清很少用猥瑣來形容一個人,但是此時他在古柔柔的臉上看到了,儘管古柔柔才是占理的一方。“行了行了,你彆鬨了。”謝唯清一把把古柔柔抓回來,“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乾什麼啊,我還想再裝會逼呢。”古柔柔不情願地皺了皺眉,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樣子。“我們現在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謝唯清直接給了古柔柔一個腦瓜崩,“我已經知道皇室的秘寶在什麼位置了。既然這是連引靈閣都想要的東西,那我們也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寶貝。”聽見謝唯清他們要去拿皇族秘寶,六皇子瞬間急了,他在地上扭來扭去,想爭奪縛靈繩,但是始終沒法掙脫。他又想破口大罵,可是嘴已經被謝唯清堵上了,根本說不出一個字。“那需要的皇族的鮮血……”杜荊看了六皇子一眼。“沒事,京城裡麵皇子那麼多,隨便找一個就行。”“你可真是會省時間。”古柔柔嫌棄地看向謝唯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大魔頭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也是吧。”謝唯清想到了自己在大鬨飛崖宗之後被人人喊打的日子,不覺得有些好笑。昔日的正道巨擘,什麼時候也成了禍害一方的魔修了?謝唯清在原地布置了一個陣法,將六皇子困在了裡麵。他也不擔心等林季年他們趕到的時候打不開,反正他們身邊有洛惜時。隻要洛惜時認真看了他給的書,那就一定知道這個陣法怎麼破開。謝唯清他們出了皇宮,在古柔柔這個地道大齊人的帶領下,從一個王府裡強行帶走了一個王爺。這王爺也是和六皇子一個類型的,不過並不像六皇子那樣有野心,人也還算不錯。但是古柔柔說這個王爺好欺負,所以他們就把人強行帶過來了。“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啊!”那閒散王爺拚命地掙紮,“我知道你們是林家的人,但是迫害你們的又不是我,是我六哥,抓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