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階男人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太在意。他抽出腰間的長刀,很隨意地瞥了謝唯清一眼,“真是不聽話,作為畜生就得有點畜生的樣子。”說著,那人就舉起長刀向謝唯清斬了過去。儘管杜荊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籠子,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刀馬上就要落在謝唯清的脖子上。可就在這個時候,謝唯清卻是靈活地向旁邊一閃,然後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那一刀。動作之流暢,讓人簡直不願意承認這是一隻神主做出來的。但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幾人瞠目結舌。謝唯清在接住那一刀之後,並沒有直接鬆手或者是進行下一步的攻擊,隻是說了一句,“你說誰是畜生呢?”神主會說話,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更何況謝唯清的聲音都和他之前一模一樣。那個地階男人此時已經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謝唯清不僅有意識,甚至意識還很清晰。“你……”地階男人呆呆地看著謝唯清,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還會有意識?”“有意識?”謝唯清輕笑了一下,他看向一旁的杜荊,笑著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不逗你們了。”說完,謝唯清把身上的混沌一收,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隻不過在剛才變成神主的時候,謝唯清單薄的上衣並沒能抵擋住撕扯,此時已經隻剩下了破布條條。好在褲子還是在的,要不然謝唯清此時還要麵對裸奔的危機。“你這……”彆說是地階男人了,就連古柔柔幾人都愣住了。張安和呂知煒雖然一開始不相信謝唯清會變成神主,是因為他們覺得那個腰間掛著吊墜的神主,隻不過是謝唯清找的一個屋替身罷了。可是沒想到,那個神主就是謝唯清本人,而且他還又非常輕鬆地變回了正常人的樣子。“讓你們擔心了。”謝唯清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地階男人直接甩了出去,“有話一會兒再說,我們先出去,畢竟他們這邊有幾個地階我們還不確定。”剩下那幾人也知道謝唯清是怎樣的打算,也就都沒說什麼。而杜荊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和古柔柔一起打開了籠子,然後謝唯清又拽上剛才被他摔得七葷八素的地階男人,依靠著神識從裡麵逃了出去。當然,逃出去的過程肯定不是一帆風順的。在門口的時候,他們遇見了廚師裝扮的引靈閣的人,不過對方修為不高,所以幾人果斷采用了打暈方式。畢竟白天已經在城裡麵轉了一圈,所以幾人對於城中的布局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幾人來到一處無人的老屋,在外麵布下了一個結界。確定酒樓裡的那些人沒有追過來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好險。”古柔柔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使勁地捶了小完全謝唯清一拳,“你剛才可把我們要嚇死了!” “我的錯,我的錯。”謝唯清略帶敷衍地道了句歉,然後就將視線落在了那個被他抓來的地階男人身上。他沒浪費時間去審問這個男人,而是直接侵入了他的神識,片刻過後,謝唯清終於鬆開了按在男人頭頂上的手。“都知道什麼消息了嗎?”呂知煒連忙圍了過來。謝唯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們引靈閣此次的目的和當初讓整個城的百姓沾染上神主一樣。隻不過上次因為過於紮眼,以至於計劃剛開始進行就被我們打斷了,所以他們這次選擇了一個較為穩妥的方式。”“那個城主確實是被引靈閣的人收買了。他們想著隻要解決城主這裡的問題,那就應該不會有彆的什麼亂子,可是剩下的百姓竟然直接鬨到了雲逍宗門口,到最後還是驚動了我們。”“那個城主……”呂知煒一臉憤恨地攥了攥拳頭,“我還以為他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也是見利忘義之輩。我們當初任命他為城主,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去傷害其他的百姓嗎?”“你要學會去接受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人有動搖是很正常的。”謝唯清寬慰了呂知煒一句。“那就可以任由他們動搖去傷害彆人了?”“動搖是很正常的,但是問題就是如何在動搖之後還能堅守自己的本心。”謝唯清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笑容竟然透著幾分慈祥。“這個樣子的謝唯清好惡心。”古柔柔悄悄向張安吐槽了一句。“彆胡說。”張安製止了古柔柔,雖然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彆扭。“好了,不說這些了。”謝唯清正正色,將話題重新引到馭靈閣此次的行動上來,“剛才我探查了這人的記憶,發現地階的人除了他以外,還有五個,其中一人的修為竟然達到了地階五段的程度。也就是說,有一個實力比我們強出一大截的人在等著我們。”“呂知煒。”謝唯清皺了皺眉,“能聯係到宗門的長老嗎?地階五段對於我們來說有些勉強。”“我試試。”呂知煒點了點頭,然後將靈氣注入那個他經常和師父進行通訊的小玉牌裡。可儘管呂知煒已經向裡麵注入了靈氣,玉牌卻絲毫沒有反應,無論呂知煒怎麼整,就是沒有半點動靜。“怎麼回事?”呂知煒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平時他師父使喚他的時候這玉牌可是非常靈驗,怎麼一到他有求於師父的時候,這個就不太一樣了?“會不會又是結界一類的乾擾了?”張安想起上次進退兩難的處境,其中一個因素就是圍在外麵的陣法。“或許吧。”謝唯清歎了口氣,“這樣的話就難辦了,我看下麵有些百姓要是不及時進行乾預,就會完全地變為神主,可是那個地階五段要是不除,就沒辦法去救裡麵的百姓。”“這樣吧,我先去看看外麵有沒有陣法一類的乾擾,你們繼續去注意那個酒樓,他們或許會把百姓們轉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