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就中了彆人的招,不是廢物是什麼?”看胡風定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謝唯清心裡就更生氣了,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成為為禍一方的散修的。“你這人講不講道理?”胡風定突然一下子揪起了謝唯清的衣領,“把我撞倒了不說,還不由分說地指責我。你是哪個宗門的?管得這麼寬。”聽完胡風定的話,謝唯清不由得愣了一下。為什麼感覺胡風定好像不認識他了?還是說胡風定這是在裝傻充愣?“你……不認識我?”謝唯清愣愣地看著胡風定,語氣也沒有之前那樣理直氣壯了。“當然不認識。”胡風定搖了搖頭,眼神轉而又變得認真起來,“你以為裝成認識我的樣子,我就能放過你?彆想了!”說完,胡風定提起拳頭就想朝著謝唯清的臉打過來,好在謝唯清及時掙脫了胡風定的手,這才幸免於難。謝唯清和胡風定拉開距離,他看著胡風定,眼神稍稍凝重了一點。看來胡風定真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象之中,甚至連現在的記憶都沒有了。也不知道秦牧封1現在是怎樣的情況,要是兩人都這樣,屬實是有些難辦。謝唯清正在思索著,不遠處又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衣,眉目俊朗,看上去仙氣飄飄,簡直就像是民間故事中瀟灑的大能。“胡風定,你又和彆人發生了衝突?”那男子的目光落在胡風定的身上,雖然語氣中帶著些嗔怪,但是眼神依舊很溫柔。“什麼叫我和彆人發生衝突?是這個人先來惹我的好不好?”胡風定看了男子一眼,然後又氣衝衝地將頭扭到了一旁。能看出來,他現在確實很生氣。“這位公子。”那男人將目光又轉向了謝唯清,“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我師弟惹了你的話,我會讓他道歉。但要是你無理取鬨的話,我們也不是任由彆人欺負的。”謝唯清沒回答男人的話,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男人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麵前的男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他將記憶中所有這個樣子的人都回想了一下,還是沒能想起來男人究竟是誰。“這位公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那男人見謝唯清遲遲不回答他的問題,便又問了一遍。他的神情依舊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因為謝唯清沒理他而生氣。這個時候,謝唯清的視線落在了男人腰間掛著的佩劍上。那佩劍謝唯清很是眼熟,畢竟這幾天天天都可以見到——那劍通體雪白,閃著寒光,一看就是秦牧封的那把寶貝白劍。難道說……謝唯清的心中升起了一個他自己都認為很荒謬的想法。麵前這人是秦牧封?怎麼可能!雖說身形有些像,但是秦牧封是個少言寡語的不修邊幅的麵癱男,怎麼可能會這樣一臉溫和地向彆人說話。 雖說心中懷疑,但是他現在也沒能看見秦牧封的身影,所以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秦牧封對嗎?”“哎?”一聽謝唯清這句話,胡風定和那男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胡風定就更為囂張地看向謝唯清。“知道我師兄是秦牧封,你剛才還那麼囂張,這次我非得讓你給我賠禮道歉不可!”謝唯清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他隻是懷著試探的心理問了一句,可沒想到這人真的是秦牧封。從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俠客,轉身變成了蓬頭垢麵的武癡,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們的名號嚇到了?”胡風定見向謝唯清許久沒有開口,便又趾高氣昂地說了一句。不過話剛說完,他就得到了來自秦牧封的一記爆栗。“你……真的是秦牧封?”謝唯清依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畢竟他實在無法將麵前的人和他印象中的秦牧封聯係在一起,這著實是有些為難他了。“我就是秦牧封。”秦牧封無奈地笑了一下,“怎麼,你是有事要找我嗎?”“之前有,現在沒了。”謝唯清欲哭無淚,他還以為秦牧封會靠譜一點,但沒想到他也是這個樣子。不過讓謝唯清沒有想到的是,秦牧封和胡風定竟然是師兄弟,看兩人現在的相處狀況,關係似乎還不錯。不過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會讓這兩人走上決裂呢?謝唯清歎了口氣,畢竟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現在必須要找到那個小男孩要不然他們就彆想再從這裡出去了。“剛才是我唐突了,對你的師弟多有得罪,是我的錯。”為了不惹出彆的麻煩,謝唯清直接向兩人道了歉。現在已經不能指望這兩人能幫他什麼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找到那個小男孩。“就會見風使舵,剛才麵對我的那個囂張勁兒呢?”胡風定幸災樂禍地看了眼謝唯清,“今天有我師兄在這裡,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但是下次要是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會把你狠狠揍一頓!”“胡風定!”秦牧封無奈地看了胡風定一眼,然後略帶歉疚地看向謝唯清,“不好意思,我這個師弟……”“沒事。”謝唯清擺擺手。就算是再幻象之中,胡風定還是最讓人討厭的那一個,真的不愧是他。說完,謝唯清就轉身離去,也不給秦牧封他們再說些什麼的機會。看著謝唯清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了人群中,秦牧封不由得皺了一下眉。為什麼這人總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呢?謝唯清穿過人群,走出熙熙攘攘的街道,他向四周張望,可是還是沒有看見小男孩的蹤影。該說不說,這小男孩逃跑的技巧還是很高的,也不知道他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就在謝唯清四處搜尋小男孩蹤跡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謝唯清回頭一看,是一群穿著短打的壯漢,看他們身上的煞氣,估計是經常打家劫舍的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