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唯清打開陣法的瞬間,他們一行人正好就和飛崖宗的人撞了個滿懷。謝唯清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林姝月,林姝月也一眼就看見了他,但是兩人隻是對視一眼,並沒有其他的反應。“胡風定……”站在最前麵的長老一眼就看見了絲毫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胡風定,氣得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你在我麼飛崖宗乾了那麼多事情不夠,現在又開始搶我們的秘寶了?”“這很奇怪嗎?”胡風定很囂張地笑了笑,“反正憑你們的實力,就算是打開陣法進入裡麵,你們也拿不到老祖宗留給你們的東西,還不如交給我們呢。”那長老惡狠狠地瞪了胡風定一眼,然後拿起武器就朝著胡風定衝了過來,其餘的人也圍了過來,看來是一定要將胡風定抓住。“急了?”胡風定輕輕笑了一下,“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雖說胡風定在陣法裡麵的表現挺廢柴的,但是麵對飛崖宗的這些長老和弟子,可是毫不示弱。雖然他隻是一個人,但是攔下飛崖宗的那一眾人卻是毫無壓力。謝唯清和秦牧封跟在後麵摸魚,等著能偷偷溜走的時機。可儘管胡風定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可還是有些人注意到了謝唯清和秦牧封。他們的攻擊很迅速,完全不給兩人還手的餘地。雖說謝唯清和秦牧封也沒打算真的動手。林姝月這邊看見自己的同門圍攻謝唯清,她身形一閃,也來到了謝唯清的麵前。她再一次跟謝唯清對視,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謝唯清能很明顯地看出來林姝月賣了個破綻。謝唯清感激地看了林姝月一眼,然後裝模作樣地一掌打在了林姝月的肩膀上,林姝月向後退了幾步,她捂住被謝唯清打過的地方,似乎是受了傷。林姝月的負傷讓一些人有些分心,謝唯清他們也得以名正言順地逃脫出來。等確定飛崖宗的人不會再追過來之後,三人才停住了腳步。“你老婆可真護著你,要是換做彆人,彆說是給你溜走的機會了,當場就讓你原形畢露。”胡風定用胳膊肘懟了懟謝唯清,語氣中滿是調侃。“姝月她比較善良。”謝唯清笑了笑,雖然他沒說彆的話,但眼中的開心已經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胡風定和秦牧封都看出了謝唯清的小心思,但是都沒有多說什麼。反正謝唯清現在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狀態,就算他們點明,謝唯清也不會意識到什麼。雖說那劍是鑽進了謝唯清的身體裡,但好歹也是順利地從那陣法中拿出來了。所以三人的心情還算不錯,就算是謝唯清一直都看不順眼的胡風定,此時都顯得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簡單的告彆之後,三個人便各自離開,胡風定對自己要去的地方遮遮掩掩,謝唯清則是和秦牧封一起回到了青壺宗。 回到青壺宗,謝唯清和秦牧封突然感覺宗門的氛圍有些奇怪。平常的青壺宗氣氛很和諧,雖然總是有一些比較難纏的人,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輕鬆悠閒。可是現在不一樣,路邊的長椅沒了一起閒聊的好友,小路上也沒了舉止親昵的道侶,隻有三三兩兩幾個弟子,臉上還帶著愁雲,看上去非常地壓抑。就算是傻子,此時也能知道宗門出事了。秦牧封對宗門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所以他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謝唯清則是直奔張安和杜荊的住所,他需要知道宗門裡發生了什麼。謝唯清找到張安和杜荊的時候,兩人正在張安的住所,他們的徒弟也跟在身後。“你回來了?”看見謝唯清,杜荊直接站了起來,“你這次離開宗門這麼久,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下?”“事出突然。”謝唯清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先不說我的事了,宗門是不是出現變故了?”“對。”張安在一旁點了點頭,“在你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引靈閣發出了通告,說是要暗殺孟憐川姐妹和宗門中修為最高的幾位長老。”“這麼明目張膽?”謝唯清有些意外,“他們怎麼突然就盯上青壺宗了?”“估計又是某些人花大價錢請過來的吧。”杜荊的情緒相較於剛才稍稍平穩了一些,“現在宗門中人心惶惶,弟子們都在議論要是宗主和長老真的沒有了,宗門該怎麼辦。”“儘管宗主已經出麵安撫,但是收效甚微。”“遇到這種情況,弟子們慌張也是正常的。”謝唯清想起了之前純陽宗遭遇危機的時候,下麵的弟子們也是驚慌失措。不過好在當時有楚浩在他的身邊,能幫他處理不少事務。“我一會兒去見孟憐川,看看她有什麼打算吧。”或許是覺得遭遇有些相同,謝唯清對孟憐川總是能幫一點算一點。況且,要是青壺宗不能挺過這次危機,那宗門也就算是廢了。“你可真是勞模,剛從外麵回來,又要忙宗門裡的事。”張安在一旁打趣了一句,“你這次是出去修煉了?我看你的修為都到地階了。”“這個地階來的可是不容易。”謝唯清回想起他和胡風定三人在那陣法裡的遭遇,但凡他們三個再弱一點,也就不能活著出來了。“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不等謝唯清說彆的,杜荊在一旁開口了。他看著謝唯清,眼神中滿是關切。“也不算吧。”謝唯清的笑容有些勉強。雖說他這次出去是九死一生,但最終結果還是好的,總體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危險。“以後我希望無論你去什麼地方,都跟我們說一下,可以嗎?”杜荊的話打斷了謝唯清的回憶,謝唯清抬眼看向杜荊,發現杜荊的眼神格外誠懇。“這一段時間一直聯係不上你,也不知道你的安危,我知道我這樣可能有些逾越,但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謝唯清看著杜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以後會記住的。”說著,謝唯清走到了門口,準備去找孟憐川。可是他剛踏出門口,又把腳收了回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杜荊和張安。“既然引靈閣要對付長老的話,你們是不是也是目標?”張安笑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攤了攤手,算是對謝唯清猜測的肯定。他原以為謝唯清這個時候肯定會囑咐他們要注意安全,沒想到謝唯清竟然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等張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謝唯清早就已經離開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張安不由得在心中懷疑。當謝唯清出現在孟憐川麵前的時候,孟憐川都愣了一下。“謝公子?你不是出去了嗎?”“又不是不回來了。”謝唯清笑了笑,坐在了一旁,“引靈閣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隻能是等著他們來了。”見謝唯清直接進入正題,孟憐川也認真了起來。“我現在不知道引靈閣為什麼要針對我們,就算是有人雇傭了他們,我也一時想不出青壺宗到底是跟哪個宗門結下了這樣的仇怨。”“會不會是逍遙門?”謝唯清想起來當初在繼任儀式上飛揚跋扈的逍遙門,自己搶彆人家的秘寶不說,還倒打一耙。“應該不是他們。”孟憐川搖了搖頭,“逍遙門雖然在正道中名聲很差,但終歸是正道宗門,雇傭一個魔道的殺手組織實在有損名聲。況且,就算是他們真的想對付我們的話,完全可以用其他更保險的方法。”“我現在懷疑是宗門內部的人乾的。”“內部……”謝唯清想了想,確實也有這個可能,孟憐川是新官上任,總有看她不順眼的人存在。但是就是為了奪權而去勾結其他組織,這未免有些太愚蠢了。隻要一步失誤,就相當於是引火上身。“那你現在有什麼頭緒嗎?”謝唯清雖然在宗門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但是對於宗門勢力的劃分還不是太清楚。不太清楚孟憐川和這些人到底都有什麼過節。“不滿意我的長老有很多,說實話,除了我身邊的這幾個人之外,其他的長老都對我有意見,但是……”孟憐川說著,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我從小就長在宗門,也清楚這些長老的為人。他們或許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盤,但是絕對不會背叛宗門……”孟憐川的表情已經是有些糾結,看來她和這些長老的關係也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你心中應該有懷疑的人了吧?”謝唯清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孟憐川抬起頭看著謝唯清,眼神有些無措。無論孟憐川在外麵表現得有多強硬,但是她終究不過是個妙齡少女,這樣的重擔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過分沉重了。“你和長老們的恩怨你自己處理,我可以幫你加固宗門的護宗大陣。隻要引靈閣的殺手進不來,裡麵的叛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