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杜荊猶猶豫豫地點了下頭,眼神中都是感激,“雖然我一直被當做殺手訓練,但是我師父對我很好,所以……”“不用解釋了。”張安大大咧咧地攬過杜荊的肩膀,“這種事情都能理解的。”在孟憐川解決完萬侯之後,青壺宗的一切開始步入正軌。再也沒有人敢出來反對孟憐川,也沒有人再敢對付謝唯清。不過青壺宗在這次衝突中的損失也不少,折了不少弟子不說,長老也損失了幾個,這讓本來就實力不強的青壺宗更加雪上加霜。謝唯清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除了偶爾有張安和杜荊來拜訪之外,他的住所基本上沒什麼外人。謝唯清呼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他看向窗外,已經是傍晚了。就在這個時候,謝唯清聽到外麵傳來了敲門聲。謝唯清沒有急著開門,他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外麵的人竟然是秦牧封。他怎麼又來找自己了?謝唯清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該說不說,他現在對秦牧封很是抵觸。他原以為秦牧封是什麼正人君子,結果不但認識胡風定,竟然還是他的師兄。一想到這件事,謝唯清就是一陣介懷。沒辦法,誰讓胡風定當初差點要了他的命呢?雖說很不願意見到秦牧封,但謝唯清還是前去開門了,他知道,就算他不去開門,秦牧封也會想辦法自己進來了。謝唯清一臉不情願地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且邋遢的臉。“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有事要和你說。”秦牧封平靜地看著謝唯清,就像他平常看彆人一樣。“進來吧。”謝唯清向旁邊閃了閃身,讓秦牧封進了他的房間。“說吧,又是想威脅我乾什麼?”謝唯清倨傲地看向秦牧封,神情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我不是來找你幫忙的。”秦牧封搖了搖頭,“我是想來告訴你,胡風定最近好像要對你下手。”“對我下手?”謝唯清倒是不奇怪,“這種事情不用你來告訴我我也會提防的,倒是你,你會幫胡風定殺我嗎?”“我不會。”秦牧封看向謝唯清的眼睛,“我已經勸過胡風定了,但是他似乎心意已決。”“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謝唯清顯然是不相信胡風定的話,不屑地笑了一下,“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專門來告訴我了,隻要你到時候彆對我落井下石,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秦牧封看著謝唯清半天沒說話,似乎是被謝唯清說的有些難堪,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多餘的神情。“總之,胡風定這次是認真的。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惡,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次他就算是死也會對你下手的。” “到時候……你不必留手,隻要能攔住他就夠了。”“放心,我自己有分寸。”謝唯清扯了扯嘴角,眼神中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你還有彆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去吧。”秦牧封的眼神還落在謝唯清的身上,似乎是歎了口氣。他走到門口。回頭望向謝唯清,“你千萬不要輕敵,我也會攔住他的。”謝唯清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秦牧封便離開了。秦牧封走後,謝唯清也有些奇怪。雖說胡風定性格陰晴不定,但也不用這麼急著殺他吧。難道說是為了那把長劍?也不對,他當時明明已經許諾會還給他的。謝唯清想了半天,最終將思緒放在了胡風定的那個師姐上。雖然他不是很了解胡風定,但是看胡風定在秘境中的反應,他的師姐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能讓胡風定下定決心要對他動手,估計也就隻有他的那個師姐了。不過謝唯清也沒有在意,畢竟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他現在也有實力和胡風定交手。打贏不敢說,但五五開是絕對的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胡風定要對自己下手的這件事很快就被謝唯清遺忘了。這天,謝唯清像往常一樣開始修煉,可是還沒等他閉上眼,他就聽見有什麼人直接推開了他的房門。好家夥,這比胡風定闖進來還要不禮貌。謝唯清沒動,隻是等著那人來到自己的麵前——是孟倚樓。“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謝唯清側著頭看向孟倚樓。孟倚樓平日裡都在忙著修煉,很少來他這裡,更彆說這麼急了。看她的反應,一定是出了什麼急事。“出大事了!”孟倚樓一臉的慌亂,“自從上次萬侯叛亂,我們青壺宗的實力受到損害。這件事很快就被逍遙門的那些家夥知道了,他們於是就聯合其他的宗門,一起商議要將我們青壺宗降為丁級宗門。”“這將會減少很多的修煉資源,也會讓我們青壺宗出於任人宰割的境地。”“你姐姐那邊怎麼說?”謝唯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要是青壺宗變為丁級宗門的話,很多利益都會受到影響,也會給外人留下可乘之機。逍遙門之所以這麼乾,應該還是惦記著青壺宗的白澤像,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來多管這個閒事。“姐姐那邊正在想著對策,可是萬宗會那邊已經決定了,要重新核定我們青壺宗的等級,在一個星期之後就會來到宗門進行考察。要是達不到丙級宗門的標準的話,我們真的會降級。”“其實萬宗會的人來考察我們並不著急,我和姐姐擔心的是逍遙門的人。”“先等一下。”謝唯清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能先告訴我什麼是萬宗會嗎?”“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孟倚樓愣了一下,但隨即便解釋起來,“其實就是管著我們所有宗門的一個組織。每個宗門會派出一個代表參加,一般來說就是宗主。而萬宗會的會長,就會由代表們推選出來,通常都是一些甲級宗門的宗主。”“要是有什麼關乎所有宗門的大事,就會召集會議進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