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乾坤看著台下獲勝的青壺宗弟子,麵色很平靜。過了一會兒,幾個作為裁判的長老來到江乾坤身邊耳語了幾句,江乾坤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就得到了青壺宗通過第一輪考核的消息。很快就輪到了外門弟子的煉丹考核,這部分不是謝唯清所負責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不過結果也是沒出謝唯清的預料——十人中有七人通過了考核,這一項算是也通過了。接著就是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謝唯清正在那裡百無聊賴地運行著小周天,就感到背後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沒有感受到那人的氣息,顯然是刻意隱藏了氣息。謝唯清睜開眼,一回頭,是秦牧封。“那你怎麼過來了?”“最近胡風定有找過你嗎?”秦牧封在謝唯清身邊坐下,他這次來找謝唯清說的依舊是有關胡風定的事。“沒有。”謝唯清的神色沒什麼變化,“我倒是想找他呢,那樣一把劍在我身體裡也不是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胡風定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決。”“他竟然沒來找你……”秦牧封不由得喃喃自語,但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現在可能是在閉關,他現在開始為殺了你做準備了。”“隨便他吧。”謝唯清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想殺他的人那麼多,多個胡風定也沒什麼關係。但——謝唯清的眼睛下意識地眯了一下,他有事想要問問秦牧封。“我有事想問你。”謝唯清開門見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白澤像和那把劍,彆用之前的理由搪塞我。你應該清楚,以我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對你使用搜魂術。”“你現在算是在威脅我嗎?”秦牧封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在謝唯清的身邊坐了下來。“你可以這麼認為。”謝唯清輕輕笑了一下,“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作為魔修,我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你和胡風定一樣,都讓人捉摸不透。”秦牧封輕輕歎了口氣,“其實也應該讓你知道的,要不然這對你也不公平。”“你之前已經猜到了,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師姐。其實她當時並沒有死,隻是重傷了。那群人帶走了她,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又找上我和胡風定,說是給我們一個機會。”“隻要我們能找到白澤像和飛崖宗的秘寶,他們就會把師姐還給我們。”“這很明顯就是在利用你們吧?”謝唯清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們連這種條件都相信嗎?”“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秦牧封歎了口氣,“這是唯一能找到師姐的方法,所以我們兩個就一個作為正道修者,一個作為魔修,從不同的方麵開始打探這兩個東西的存在。” “在找的時候胡風定開始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魔修的緣故,他開始變得狠辣。隻要是阻擋他的人,無論是什麼人,他都會清除。所以我就不再跟他聯係,隻是專心修煉。我相信隻要我足夠強,那些抓走師姐的人就不會是我的對手。”說完,秦牧封的眼神再次變得凝重,“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胡風定已經決定要殺了你來取劍,以他的性格,他等不了那麼久。”“原來是這樣。”謝唯清的神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這一聽胡風定倒還挺慘的,不過胡風定再慘,他也隻是同情,他必須要活著,他也有要救出的人。“我會找到他,在他找到你之前殺了他。他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秦牧封看著謝唯清,眼神堅定了幾分,“很抱歉把你也牽扯進了這件事情之中,這也算是我的家事,我會解決的。”“你隨意。”謝唯清輕輕笑了一下,“不過我希望我到時候要是把胡風定殺了的話,你可不要記恨我。”秦牧封愣了一下,他注視著謝唯清,嘴角動了動,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好……”說完,秦牧封就離開了。謝唯清看著秦牧封漸行漸遠的身影,冷哼了一聲。“偽善的家夥。”“為什麼這麼說?”白澤的聲音中帶著一些調侃。“要是他真的做好大義滅親的準備的話,在我說出要殺了胡風定之後也不會是這個反應。說到底,他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了胡風定。”秦牧封的突然到訪並沒有給謝唯清的一天帶來太多的波瀾,很快,針對內門弟子的考核便開始了,謝唯清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考核名單之中。對於這點,謝唯清並沒有感到奇怪。不論是孟憐川還是想殺他的那些人,都會想辦法把他弄進考核。在謝唯清踏上擂台的瞬間,他能感受到很多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有擔憂的,有看戲的,也有帶有恨意的。謝唯清抬起頭,不出意外,他看見江乾坤也在看著他。江乾坤到底為什麼對他如此在意?如果說江乾坤的目標是青壺宗的話,他根本沒必要這麼看著他。但裁判的號令打斷了謝唯清的胡思亂想,待他意識到自己要出手的時候,他的對手已經殺到了自己的麵前。謝唯清一抬眼,地階七段,身上帶著煞氣,看來身上背著不少人命。讓一個地階七段對付他一個地階一段,這可真道義。謝唯清靈巧地閃開那人的攻擊,那人看自己的攻擊落空,不由得愣了一下。謝唯清一個地階一段,怎麼能這麼輕鬆地就閃開了自己的攻擊。“派你來殺我的人沒有告訴你我可以越級殺人嗎?”謝唯清笑了一下,一下子閃到了那殺手的背後。“要是我現在一下子殺了你,那看上去也太簡單了,不如我讓你幾招,怎麼樣?”“你彆太囂張了!”殺手皺了皺眉,眼神也凝重了不少。他拎起一把長刀,直衝謝唯清的命門。不得不說,這殺手的身法確實很詭異,要是換做彆人,或許都看不清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