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魔沒有任何關係。”白澤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激,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彆多想了,無論是你,還是空明,都和大魔沒有關係。”“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張安他們救出來,不是嗎?”“嗯。”謝唯清點了點頭,漸漸把心中的焦躁壓了下去。於此同時,在某處斷壁殘垣的角落裡,張安看著滿身鮮血、緩緩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神情呆滯。“……杜荊?”讓時間推回到幾個時辰之前。“太多了,根本殺不完!”張安和杜荊被逼到一處空地上,周圍都是變為神主的人。有些是引靈閣的人,也有些是這次征討引靈閣的宗門弟子。“你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吧?”杜荊喘著粗氣,他看向張安,雖然身上都是深淺不一的傷口,但是眼中卻還閃爍著戰意。“那是當然。”張安重新揮動起手中的巨斧,又將幾個神主斬斷在地。雖說這樣不能完全地將神主殺死,但是也能拖延一段時間。征討引靈閣是做不到了,他們至少要從這裡逃出去,告訴那些準備來救他們打人這是陷阱。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安和杜荊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雖說兩人一個是地階七段,一個是地階六段,在地階中算是很強的存在了,但是這麼長時間地和神主進行戰鬥,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小心!”杜荊一把將張安拉到一旁,隻要他剛才慢了一點,那神主的爪子就要將張安的後背撕開。“謝謝……”張安有氣無力地道了句謝,他的修為比杜荊差了一個小境界,現在麵臨著靈氣枯竭的境地。儘管他的體術很強,可這樣不眠不休地打了三天,就算是鐵人也支撐不住。“不行,我幫你掩護,你先出去,能跑多遠跑多遠,我們中間必須得有一個人活著。”杜荊看出了張安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擔憂地看著張安,順便甩出幾張符擋住神主的攻擊。“你說什麼呢。”張安甩開杜荊的手,“要是做掩護的話也應該是我才對,你現在還有餘力,跑出去的可能性會更大。”“那你就必死無疑了!”“所以我就能讓你留在這裡幫我殿後嗎?你要是留在這裡也是必死無疑。”張安重新揮起巨斧,毫不猶豫地斬斷了一個神主的其中一條脖子。“彆想著什麼自我犧牲了,我們都要活著回去,要不然沒臉去見謝唯清。”張安回頭向杜荊笑了笑。杜荊愣了一下,但眼中的猶豫已經沒有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將張安和杜荊麵前的神主斬成了碎片。雖然神主在緩慢地自愈,但是這個過程格外地漫長。“謝唯清?不對!” 張安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人都劍意極強,目前為止,張安也就隻見過謝唯清有這樣的劍意,可麵前這人都劍意明顯不對。“是他來了……”杜荊在看到這道劍光之後,身子直接僵住了。他拉住張安,神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快走!他來了!”“他來了?他是誰?”張安一臉地不明所以,這人幫他們清除了神主,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好人才是,為什麼杜荊會這麼慌亂?“彆管了,快離開這裡!”杜荊臉上的慌張更甚,可就在兩人想要走為上計的時候,一道劍光突然斬在了他們的麵前,直接封住了兩人的去路。“我的好徒弟,你這是要到哪裡去?”一道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聽到男人的聲音,杜荊的身子頓時一僵。他直接停住了腳步,眼中是難以言說的恐懼。“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引靈閣,現在見了師父也不知道打招呼,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背後的男人一下子拔高了音量,聲音震得張安和杜荊都是一顫。杜荊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隻好轉過身,看向麵前的高大男人,“師父……”“師父?”張安又愣住了,他看看杜荊,又看看眼前高大孔武的男人,完全想象不出兩人是師徒關係。“外麵的世界好玩嗎?”杜淮鶴看向杜荊,雖然臉上沒有什麼凶神惡煞的表情,但是卻讓人感到壓迫感十足。“師父,我……”杜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他對自己的師父總是有一種畏懼感。儘管就是這個男人把他從屍堆裡撿了出來,給了他生命的。“這個就是把你蠱惑的小子?”杜淮鶴將視線放在了張安的身上,張安頓時感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來了。這個男人,很強。“師父,他不是……”杜荊剛想解釋,杜淮鶴就朝著張安飛撲了過去。儘管杜荊已經用自己最大的速度阻攔,但是他的速度怎麼能和杜淮鶴相比。張安此時也愣住了,杜淮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餘地。杜淮鶴直接一拳打在了張安的腹部,張安當場就被打飛了出去,最後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張安!”杜荊下意識地就向衝過去救人,可是一把劍卻橫在了他的麵前。“那小子太弱了,看來不是把你哄騙的那個人。”杜淮鶴有些失望地看了眼張安,張安趴在地上氣的牙根直癢癢。他有那麼弱嗎?“把那個姓謝的小子叫出來,要不然我就把那個弱雞殺了。”杜淮鶴重新將劍對準了張安,身上的殺意不帶半點虛假。“師父!”杜荊看著杜淮鶴,他像是鼓起了什麼勇氣一樣,也抽出了自己的劍。“我是不會把他叫出來的,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張安一下。”“你這是要對師父我動手的意思嗎?”杜淮鶴眯著眼看向杜荊,眼神中似乎已經現出了幾分不悅。“我還想著你這次要是識相的話,就把你重新帶回引靈閣,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油鹽不進。”“看來你這是要與引靈閣徹底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