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怨不得你。”謝唯清輕輕歎了口氣,“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彆的生還者。”說完,謝唯清又看向被他救下的年輕弟子,“照顧好他,待在陣法裡不要出去。”“我知道了。”年輕弟子點了點頭,謝唯清見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便繼續向前走。“你不難過嗎?”謝唯清走著走著,白澤突然問了他一句。“難過什麼?”“你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姑娘就這麼死了,我還以為你會再難過一會兒,沒想到你現在就這麼冷靜了。”白澤的話很直白,要是換做彆人此時估計就要發脾氣了。“還好吧,我也已經儘力了。”謝唯清歎了口氣,“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再清除了一些神主之後,謝唯清走到一片空地,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道劍光就朝他打了過來。謝唯清連忙格擋,卻發現是一個中年男人正和一個看上去麵容醜陋的男人在交手,剛才的劍光隻是無意間殃及到他了而已。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強的人?謝唯清看出來那中年男人是天階一段的修為,另外一個則是地階巔峰,不過此時在丹藥的加持下估計也有天階的修為。但這個時候,謝唯清突然感受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他按著氣息望過去,卻發現張安和杜荊就在那裡。但是此時杜荊靠在張安身上,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謝唯清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沒來由地感受到一絲慌張。他連忙跑到兩人都的身邊,而此時的張安似乎是沒注意到謝唯清過來,隻是在手忙腳亂地幫杜荊止著血。“張安!”謝唯清喊了聲張安的名字,張安才從慌亂中反應過來。“謝唯清?”張安怔怔地看著謝唯清,似乎沒有想到謝唯清回來。他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一把抓住謝唯清的袖子。“你快看看杜荊,他,他好像要撐不住了!”“我知道。”謝唯清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點,張安已經慌了,要是他再亂了陣腳,那他們就在這裡等死算了。謝唯清看向杜荊,杜荊的胸口此時已經紅了一片,他雙眼緊閉,幾乎看不出還有氣息,隻有偶爾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證明他是活著的。“傷得好重……”謝唯清連忙拿出止血的藥敷在杜荊的傷口上,但是並沒有用,杜荊的傷口還在湧著鮮血。他此時的嘴唇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灰白,要是再不止血,那杜荊就是必死無疑。“白澤,怎麼辦?”謝唯清這還是第一次見身邊的人受這麼重的傷,他受傷一般靠運氣和自愈,救彆人還真的沒有這樣的經驗。而且他現在的藥不管用,他一時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救杜荊。 “用龍氣,當時重霄不也是這麼救你的嗎?”白澤也沒有了玩鬨的心思,她能感受到謝唯清此時的心情。謝唯清沒有猶豫,他把手放在杜荊的身上,開始向杜荊體內輸送龍氣。龍氣開始緩緩注入杜荊的體內,謝唯清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杜荊的傷口真的在愈合,臉也漸漸有了血色。謝唯清鬆了口氣,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雖說重霄在他的身體裡,可以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龍氣,但是一口氣消耗這麼多的龍氣,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杜荊他沒事了?”張安此時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看看謝唯清,又看看杜荊。事情發生得都太快了,以至於都讓他有種在做夢的錯覺。“當然沒事了。不過你還得在這裡照顧他一會兒。”謝唯清站起身,看向那邊還纏鬥在一起的兩人。“那兩個人是什麼情況?”“那個中年人是杜荊的師父,長得醜的那個是引靈閣的殺手。就是他剛才打傷了杜荊。”“就是那個長得不像人的?”謝唯清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他一揮手,黑白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你在這裡照顧好杜荊,我去會會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謝唯清握著劍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正在和杜淮鶴交手的司不骨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一道身影就朝著他衝了過來。司不骨連忙躲閃,他向後退了幾步,發現偷襲他的人竟然是謝唯清。“地階六段……”司不骨打量了謝唯清一眼,“我知道你,你就是閣主一直想要的那個謝唯清吧?這個年紀能達到這個修為,確實天賦不錯。”“你是謝唯清?”站在另一邊的杜淮鶴聽見司不骨的話,略帶好奇地看向謝唯清。雖說引靈閣中一直在抓謝唯清,但是杜淮鶴對這個不感興趣,也就沒去看謝唯清的畫像。“我是。”謝唯清看向杜淮鶴,“你先去看看杜荊吧,他現在沒什麼事了,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我一個天階讓你一個地階來幫?我倒也沒有老到這個地步。”杜淮鶴不服氣地哼了一下,但是眼神卻不時地瞥向杜荊的方向。“既然這麼擔心就去看看吧,張安手腳毛躁也不太會照顧人,我覺得杜荊現在最需要的人還是你。”“那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吧?”“我既然能讓你們引靈閣通緝了這麼久,那就一定有些手段。”謝唯清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杜淮鶴實在是擔心杜荊,便去了杜荊的身邊。他這麼做一方麵是相信謝唯清,一方麵也是想看看謝唯清的實力到底到什麼程度。“把杜淮鶴支開,你還真是自信。”司不骨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活捉,再把那幾個人殺了,這樣閣主一定會嘉獎我吧?”“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謝唯清麵無表情地看著司不骨,“你把杜荊傷成那樣……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說完,謝唯清就提著劍再度衝了過去。司不骨舉刀格擋,兩人交戰在一起,速度竟然不分上下。兩人交手的速度很快,以張安的修為來看,隻能看見兩道人影竄來竄去,根本看不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