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唯清那雲淡風輕的神情,中年男人不免覺得有些心慌。仔細想想,謝唯清從頭到腳都表現得太平靜了。不論是阻止他們抓村民,還是主動對他們挑釁,謝唯清看上去都是處事不驚的。就算謝唯清再是一個路見不平的熱血青年,他也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怎麼不說話了?”謝唯清笑著看向中年男人,同時釋放出神識威壓。在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中,謝唯清發現,上界和下界的區彆就隻有靈氣和魔氣稍微濃鬱了一點,其餘的沒什麼不同。所以在神識上,也不說是比下界人強很多。因此,謝唯清可以用他超於常人的神識威壓來恐嚇這幾個人。當然,要是對方再高明一點,謝唯清這個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不過對麵的這幾個人顯然是沒有這個腦子。謝唯清將神識控製得很精妙,村民們都沒有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壓迫。反倒是這幾個宗門弟子,開始臉色發白,嘴唇也漸漸沒有了血色。“你們就隻有這點本事?”謝唯清歪頭看向這幾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還以為你們能使出彆的什麼花樣呢。”“你……”此時坐在大馬上的中年男人威風不起了,他感覺身子一軟,竟然直接從馬背上掉到了地上。圍觀的村民不明所以,但是看見向來威風的宗門弟子此時吃了憋,都是不由得高興。“看來你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要多啊。”胡風定在一旁也是鬆了口氣,他走到謝唯清身邊,拍了拍謝唯清的肩膀。“要是沒有點實力,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他們了。”謝唯清笑了一下,繼續放出神識威壓。此時的宗門弟子們已經徹底慌了。謝唯清釋放出的神識就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了他們都身上。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宗門弟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紛紛都慌了。但是就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沒說是向謝唯清求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有骨氣吧。“幾位剛才不還是很神氣的嗎?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謝唯清輕輕勾了下嘴角,雖然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大,但是嘲諷意味非常的強。“你住口!”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向謝唯清吼了一句,但是在一旁配合的胡風定很快就給了這人一腳,讓他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師兄!”其餘幾人見中年男人被打暈了,都慌了,看向謝唯清和胡風定的眼神中也多了些畏懼。其實從一開始就可以看出來,這兩人身上的煞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也就是說,謝唯清和胡風定身上背著的人命數不勝數。但是很遺憾,那些人當時都顧著把謝唯清和胡風定抓去賣個好價錢,絲毫沒注意到兩人除了修為之外的東西。 “你,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有一個弟子鼓起勇氣看向謝唯清,雖然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已經變得有些顫抖。“我們要乾什麼?”謝唯清挑了挑眉,輕輕笑了一下。他走到著弟子的身邊,伸出食指點住了弟子的額頭,弟子的雙眼頓時就呆滯起來。他現在需要從一些人身上知道關於這個世界更多的消息,一般的審訊肯定是不夠全麵,這個時候攝魂術就排上用場了。很快,謝唯清便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鬆開手,那弟子就軟趴趴地倒了下去。看的周圍的人是一臉的迷茫。“剩下的這些人你要怎麼辦?”胡風定還是很擔心這些認該怎麼處理,要是殺了的話,肯定會留有痕跡,到時候他們的師父追殺過來,情況就更早了。但是要是活著把他們放回去,肯定就是放虎歸山,那村子遭罪的速度就更快了。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胡風定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們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變數都太大了。”謝唯清掃了眼地上打幾個人,嘴角挑了挑。“既然如此,就使用一個折中的方法吧。”正當幾個弟子意味自己回逃出一劫時,謝唯清卻隨便拉過了一個人,然後將手放在那人的額頭,沒過一會兒,那人就開始抽搐,已經開始變得極其不正常。最後,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雖然是活著的,但是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彆。“你這是對他們乾什麼了?”胡風定愕然地看著謝唯清,他雖然以前為了套出消息,也掌握了不少折磨人的方法,但是謝唯清這種手段,他還是沒有見過。“隻不過是破壞了他的神海罷了。”謝唯清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像他們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其實直接殺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隻不過咱們現在還沒什麼實力,就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看來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你了。”胡風定扯了扯嘴角,“把彆人弄成傻子,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愧是你。”“我就當你誇我了。”謝唯清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剩下的幾人。其餘的人看見自己的同門被謝唯清折磨成了那個樣子,心中剩下的隻有恐懼,對報複什麼沒有絲毫想法。他們現在隻想讓謝唯清放他們走,放他們一條生路。“你們現在是不是都在期望我能饒你們一命?”謝唯清笑眯眯地望著幾人,看上去就像什麼計劃得逞的狐狸。一聽到謝唯清這麼說,幾人紛紛點頭,希望謝唯清能放了他們。但是謝唯清怎麼可能留下放虎歸山的隱患,他趁著這幾人被他控製著動彈不得,於是把他們全都變成了腦子不靈光的癡呆,然後派村子裡的人把這些人丟到離村子很遠的地方。處理完這些人,已經是下午了。謝唯清和護發素走回村子,孫煜心此時還在哪個農戶的家裡等著他們。剛進村口,謝唯清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要不是胡風定及時扶住,謝唯清此時非得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謝謝。”謝唯清喘了口粗氣,臉色已經是變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