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殺你的。”謝唯清又笑了笑,“我留著你還有我的用處。”說著,謝唯清竟然給了金常一瓶療傷的丹藥。倒在地上的金常下意識地拿過丹藥,他雖然覺得謝唯清著肯定有詐,但是他聞了聞,發現確實是療傷的丹藥沒錯。謝唯清真的有這麼好心給他丹藥?金常不由得愣了愣,但是現在就這個情況,他要是再不用藥的話,很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所以考慮到自己的性命問題,金常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最終還是服下了那瓶丹藥。魔氣瞬間就彌散至金常的全身,竟然真的開始修複金常身上的傷痕。而且這丹藥的作用比一般的療傷藥都要好用,隻是用一顆,就能讓人生龍活虎好幾天。感受著身上的傷口在漸漸愈合,金常心中不由得有些竊喜。這完全就是為他的逃跑準備的機會,薄弱的看守,年輕氣盛的謝唯清和胡風定,怎麼想都是他這邊占優勢一點。而且他這次學聰明了,他根本就不會輕敵。有了之前的教訓,金常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從謝唯清的手中逃出去。可是不等金常心裡高興多久,謝唯清竟然提劍一劍斬斷了金常的腳筋。金常頓時就失去了行動能力,雖說靈氣和魔氣對於修者來說很重要,但是身上的筋脈才是練就一切的基礎。所以說,金常的筋脈斷了,他也就算是個半個的廢人了。“啊!”金常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原本有些還開著的窗戶,此時也都關上了,生怕聽見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你,你怎麼……”金常疼得直吸冷氣,他轉頭看著謝唯清,一臉地不可置信。“我這怎麼了?”謝唯清的臉上倒是還是帶著笑容,要是不看他現在所處的:環境,說不定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你不是要放了我嗎?怎麼還……”金常因為疼痛,意識已經是有點模糊了,謝唯清看著金常這個樣子,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幾分嫌棄。一個人可以外貌上有遺憾,但是不能在其他的方麵示弱。謝唯清隻是斬斷了他的腳筋,他卻是這樣的狀態,很難去不讓人去多想。“我確實是放了你呀。”謝唯清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要是換做平常,這就是謝唯清平常的時候跟胡風定鬥嘴的場麵,但是現在情況開始不一樣了。明明謝唯清也沒有穿什麼奇怪的衣服,但是在金常看來,這個笑容簡直是無比的恐怖。“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不能活動嗎?”謝唯清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我一開始給你丹藥,隻不過是怕你死了而已。我知道我捅你地那一劍有點重,要是不抓緊治療的話你肯定時必死無疑,所以我隻得先給你丹藥。”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關係,隻要你活著就行。”“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金常仰起頭,十分不理解地看向謝唯清,但是謝唯清隻是笑了笑。“折磨你?這怎麼能說是折磨你呢?明明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我還指望你能幫我的忙呢。”“幫你?”金常不由得愣了一下,“你讓我怎麼幫你?”“你隻要幫我傳話就好。”謝唯清一揮手,又斬斷了金常的手筋。但是此時的金常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對於謝唯清的這一舉動並沒有感到意外。“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宗主,拿我們中簡門的東西,是遲早都要還的。我們中簡門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隨隨便便地侵占我們的地盤,記住了嗎?”金常慌忙點頭,他現在隻希望謝唯清能放他一命。在這個世界裡,命是最重要的,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又何談以後的修煉呢?“記住就好。”謝唯清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隨即眼神又冷了下來,“要是讓我知道你沒有把我的話傳到位,到時候,該死的可就是你了。”謝唯清這話可把金常嚇得不輕,金常慌忙點頭,然後等身上的傷好了一點,就用隨身攜帶的小型飛舟,回到自己的宗門裡去了。“你剛才真的很有魔修的氣質了。”看謝唯清處理了一切,胡風定也輕鬆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了謝唯清的身邊。“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有威脅人的天賦,現在一看,你這是無師自通啊。”“這種小把戲誰不會?”謝唯清倒不是很在意,他笑了笑,看上去和剛才折磨金常的完全就是兩個人。其實之前在純陽宗當宗主的時候,謝唯清沒少乾這事。因為在正道宗門之間,也不像是很多作品裡麵描寫的那樣祥和和諧。宗門之間互相傾軋,吞並是常有的事。謝唯清當時要是不采用這個手段,那麼下一個被吞並的,就是他們純陽宗了。“好好好,這是人人都會的小把戲。”胡風定也不去細究謝唯清的話,隻是像往常一樣進行了抬杠。但是收複一個城鎮,並不僅僅是把這裡的外人趕出去這麼簡單,他們下一步要對付的還有這裡的百姓。“諸位,我知道你們都在聽著。現在,百魂宗的人已經都被我們處理乾淨了,所以你們都放心出來吧,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會波及到你們身上的。”但是儘管胡風定這麼說了,那些緊閉的窗戶也沒有一扇是打開過的。畢竟這裡剛殺完人,謝唯清看上去又是那種陰晴不定的性格,要是萬一謝唯清發瘋,把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殺了,那麻煩不就大了?h胡風定又喊了幾遍,見遲遲沒有人開門,顯得有些焦急,他看向謝唯清,眼神中帶著絲問詢。“好吧,那換我來吧。”謝唯清輕輕歎了口氣,確實,胡風定不適合乾這個,他雖然有聰明的小點子,但是一般是用來害人的,像他這樣用來收複城鎮,顯然是有些不太現實。謝唯清清了清嗓子,臉上不再是像剛才那樣帶著笑容。“我想你們應該能聽出我的聲音吧。”謝唯清的臉色沉了下去,“你們應該也能知道我的為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隻希望你們能快點把窗戶打開,要麼接下來我要做什麼,我可不敢保證。”說完,謝唯清竟然拿出劍,衝著那石板地麵就是一劍。劍光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同時也發出了巨大的相聲。那些躲在房子裡的百姓們都被嚇了一跳,雖然他們沒有勇氣去看謝唯清對那地麵到底都做了什麼,但是他們也能猜個大概,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要是這一劍落在他們的身上,還不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於適儘管百姓們心中害怕,卻還是打開了窗戶。他們從屋子裡像街道上望去,發現平時以結實著稱的石板路上,此時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眾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該是多深的修為,才能達到如此境界?百姓們瞬間就被謝唯清唬住了,對謝唯清隻有懼怕。但是謝唯清的目的並不隻是於此。“我知道之前百魂宗在管理你們的時候讓你們繳納所收入的五成,既然他們現在已經不管理這裡了,所以這裡的製度也是要改一改了。”“雖然其他的我們也不敢多做保證,但是以後你們再繳納收入的時候,按照你們的收入來確定到底要上交多少,我知道這聽上去可能有些麻煩。不過不用擔心,我一會兒會找你們的鎮長商量。”謝唯清此話一出,周圍頓時就竊竊私語起來,但是內容基本上都是在感歎謝唯清他們的這個製度的合理。雖然有些人還是抱有懷疑態度,但是還是心動的人要多一些。說完這些,謝唯清就離去了。因為對於這些百姓來說,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也來得及。於是乎,謝唯清和胡風定解決完這些之後便前往了之前百魂宗所居住的地方。雖然他們的人數不算很多,但是好東西可真不少。在解決完那僅剩的幾個餘孽之後,謝唯清和胡風定便將其中的東西收入納戒中。反正之前門主也是這麼答應他們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謝唯清他們就用同樣的方式處理了很多地方。有些宗門知道中簡門來了兩個瘋子,甚至是自己就把地盤讓出去了。雖說這不可避免的會帶來一些宗門上的矛盾,但是對於謝唯清他們來說,反正這也不歸他們管,愛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吧。謝唯清他們幾乎是勢如破竹,但是當走到最後一個地方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問題。侵占這個小城的宗門叫血沉宗,是個麵積雖然不大,但是手段多樣的小宗門,跟中間嗯走得是一條路線。本來謝唯清和胡風定以為前麵已經有那麼多人選擇了和稀泥,這個小宗門也一樣,但是沒想到的是,守在裡麵的那些人竟然是死活都不出來。而且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提前得知了謝唯清和胡風定兩人要來的消息,所以在謝唯清和胡風定趕到之前,他們就將大門緊閉,同時也使用了防禦性的陣法,目的就是不讓謝唯清他們收回這個小城。“不是,不就是一個小破城嗎?他們至於動用這麼多人來防守?”胡風定站著城外的一棵樹上,向城門口看去。城外不僅是設有了防禦陣法,在城牆上,那些血沉宗的弟子們,甚至還準備了弓箭,日夜不間斷地守在那裡,就等著謝唯清他們兩人前去。就算是穿過了陣法,還有弓箭,躲過了弓箭還有城牆,可以說是準備得非常充分了。“我們要怎麼進去?”胡風定歎了口氣,“硬闖肯定是不行了,那上麵弓箭太多,用的又都是些靈器,憑借咱們兩個人,根本就抵不過。況且破陣也需要時間,等破開陣法的時候,對麵估計都把咱們兩個射成篩子了。”“可是以他們現在的這個狀況,要是想混進去的話,應該也有些難度。”謝唯清也歎了口氣,“現在這個城基本上是不進不出,想混進去都沒有辦法。”“難辦了。”胡風定伸了個懶腰,“要不然我們回去找人幫忙?這屬實是有些超綱了。”“你真願意讓到手的靈器拱手相讓?”謝唯清了解胡風定的脾氣,所以又在旁邊補了一句,果不其然,胡風定頓時就放棄了要離開這裡的念頭。“那你說怎麼辦?”雖然還是決定要自己處理這邊的事情,可胡風定心中還是沒底,如果說能在一瞬間能將他們防禦用的兩道屏障全都同時打碎的話,那他們進去就沒有什麼難度了。“讓我想一想。”謝唯清靠在一旁的樹上開始盤算,他之前雖然總是和人打架,但是一般就是用強硬手段的,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以前根本沒有遇見。兩人就這樣在樹上待了一下午,直到快傍晚的時候,謝唯清才突然聰地上跳起來,用一種非常興奮的語氣叫醒了打瞌睡的胡風定。“我有辦法了!”“真的?”胡風定將信將疑,這倒不是他不相信謝唯清,而是這個確實是很難完成,所以胡風定才隨口一問。“你就等著看就好。”謝唯清笑了笑,他一個人去另一邊搗鼓了半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謝唯清才再次出現在胡風定的麵前。謝唯清再來的時候,手上沒有拿彆的,隻有一張看上去就很簡陋的弓。要說簡陋到什麼程度呢?胡風定都感覺著弓根本就拉不動。“你要拿著這個弓去破他們那個好幾層的防禦?”胡風定的嘴角不由得扯了扯。不過雖然東西簡陋,但是胡風定還是能從中感受到靈器的氣息。“那是當然。”謝唯清點了點頭,“難不成你能拿出更好的弓?”“我可不行。”聽到這話,胡風定就擺起了手,“我連靈器都不怎麼用,更何況是煉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