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屍的進攻還在繼續,謝唯清心中憋屈,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得是一邊和藥屍交手,一邊想著救胡風定的方法。但是謝唯清現在能做到的隻有製約,他沒有辦法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一擊必勝。可是胡風定看上去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先不要著急。”就在謝唯清焦頭爛額的時候,浮陽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你的劍意比你想象中的要強,所以不用擔心,這兩個藥屍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麼難的。”“而且藥屍和普通的傀儡一樣,都有弱點,隻要你能找到他們的弱點,那麼他們對於你來說就沒有什麼難的了。”“弱點……”謝唯清遲疑了一下,他已經不知道和藥屍交手了多少個回合,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所有的弱點。難道是因為他太心急了嗎?謝唯清不覺有些懷疑自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從胡風定受傷開始,整個人就亂了,變得非常容易衝動。謝唯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繼續和藥屍周旋,沒過多長時間,他就發現,藥屍的身上有一個凸起,裡麵似乎是裝著什麼東西。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謝唯清不知道裡麵的東西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他冷靜下來,裝作陷入困境的樣子,然後直接繞到了藥屍的背後,對著那凸起就是反手一劍。隨著謝唯清這一劍的刺入,一聲悶響傳來,藥屍身上的藥泥也變得逐漸斑駁,甚至都開始從藥屍的身上脫落,很快就露出了裡麵的樣子——就是一個屋普普通通的傀儡。老者一看自己的藥屍被謝唯清輕而易舉地破解,頓時心中大驚,他剛想驅使另一個藥屍回來,可是此時的謝唯清已經確定了藥屍的弱點。他沒有遲疑,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另一隻藥屍。隻要消除了藥屍身上的藥泥,那剩下的對於謝唯清來說就容易很多了。隻是兩劍,那高大的藥屍瞬間就變成了兩截破銅爛鐵。老者本來是想去阻攔謝唯清,但是此時已經晚了。因為傀儡被破壞,作為傀儡師的老者當場就遭到了反噬,他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也迅速變得慘白,如果說一開始的老者就像書樹皮一樣,那麼現在的老者就像是風乾了好多年的樹皮。剩下的血沉宗弟子一看自己所依仗的老者敗下陣來,紛紛向四處逃竄。但是謝唯清此時也沒有心情去追他們,現在還是胡風定的命更重要一點。“說。”謝唯清一把把麵前的老者提了起來,“解藥在哪裡?”“我不是說了嗎?根本就沒有解藥。”老者猙獰地笑了笑,“隻有不隻做解藥,才能讓你們嘗嘗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啊!哈哈哈哈哈。” 老者囂張地大笑起來,笑容也逐漸扭曲。謝唯清看看臉色慘白的胡風定,又看看老者,心中愈發煩躁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知道我今天肯定會敗給你,所以……我還提前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驚喜?”謝唯清頓時愣了一下,這個老頭心裡現在肯定不知道憋著什麼壞,這個所謂的驚喜肯定也是一些陷阱。謝唯清沒心思去想這個老者所謂的驚喜,他現在隻想知道解藥的下落。可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緊接著,就腦袋一歪,沒了生機。“該死!”謝唯清頓時感覺有些懊惱,他因為過於著急,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檢查老者的身上,可誰知他竟然藏著毒藥,以至於現在服毒自儘。可這樣一來,解藥的下落不就沒有了嗎?謝唯清心中頓感焦急,他走到胡風定身邊,蹲下身查看胡風定的情況。胡風定此時臉色慘白,渾身都冒著冷汗,身體也下意識地蜷縮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可憐。從謝唯清和胡風定認識,謝唯清就沒見過這樣的胡風定。“其實那老者沒有騙你,他身上真的沒有解藥。”白澤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也不用自責,這本來就是那個老頭的錯。”謝唯清沒說話,他咬了咬嘴唇,然後扯開胡風定的衣服,露出了裡麵受傷的部分。毒素從傷口蔓延,此時已經爬了胡風定大半個身子。要是不解毒,大概真的就死了。“你打算怎麼做?”白澤似乎是察覺到了謝唯清的意圖,她剛想說話,就被謝唯清懟了回去。“我自己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你有分寸個屁!”白澤氣得報了粗口,“我知道你是想把毒吸收到自己體內然後進行煉化,可是這個老頭的毒和彆人的不一樣,它還沒等你催動混沌煉化就先讓你沒了半條命,你這風險太大了,我不允許。”“那還能看著他死嗎?”謝唯清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和胡風定已經到了生死之交的程度,他絕對不能看著胡風定死。謝唯清將手蓋在胡風定受傷的位置,然後開始催動混沌。謝唯清能感受到毒進入自己身體裡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不過倒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程度。煉化的過程過於簡單,根本沒有花費謝唯清太多的時間,甚至都沒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你看,我就說吧,根本不影響。”謝唯清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挑釁白澤。“你這就是僥幸!算了,我管不了你了,要是你以後死了,可千萬彆賴我。”白澤的聲音聽上去氣鼓鼓的,也對,不管是誰遇到謝唯清這樣的,都得頭疼一一下。胡風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剛才交手的場地上,隻不過死人多了幾個,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了。“你……”胡風定僵硬地轉過身,臉上帶著乾巴巴的笑容。這倒不是胡風定因為自己受傷而難過,而是根本沒有緩過神來因為那實在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