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長老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李千輝露出一絲笑意,“隻是我希望,要是真的查出謝唯清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一定不要輕饒他。”“那是必然。”褚明念點點頭,隨後就看向付井言。“付長老,請出手吧。”正當付井言想要動手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等一下。”開口的是謝唯清。“你又想乾什麼?”李千輝看向謝唯清麵色不善,神情中甚至還帶著些挑釁。“難不成是你心裡有鬼,現在開始後悔了?”“我做人坦**,從來沒有後悔這一說。”謝唯清笑笑,他看向李千輝的眼神中多了些算計。“隻是我想知道,李長老這樣一直汙蔑我,要是事後查出我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恐怕會對我的名聲有些損毀吧?”“其實影響我自己的名聲是小事,要是因此影響了中簡門的名聲,那對我們中簡門可就太不公平了。”謝唯清說這話的時候麵帶委屈,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他看著李千輝,似乎下一秒都會因為過於委屈而哭出聲來。“那你說怎麼辦?”李千輝的神情中閃過一絲異色,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倒也不會太過於為難李長老,隻不過到時候我希望李長老能聽我吩咐就好。”謝唯清露出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實在是說不上善良。李千輝看著謝唯清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有些沒底。謝唯清竟然如此地理直氣壯,難道說他真的有什麼底牌不可?但是李千輝再仔細一想,以謝唯清現在的修為,就算他是從下界飛升而來,也不可能有那麼強的劍意。雖然李千輝心中稍稍放鬆了一點,但還是不由得警惕了起來。畢竟,要是謝唯清真的是當初他見的那個少年的話,實力確實是不可小覷。“好,我答應你。”李千輝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要是他現在不答應的話,恐怕他也下不來台。於是,一場對謝唯清劍意展開的檢查,開始了。坐在最高位的楚縹緲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謝唯清,她的眼神閃爍不定,摸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謝唯清注意到有人看他,他順著視線望去,發現竟然是楚縹緲。楚縹緲見謝唯清發現自己,也不躲閃,依舊是看著謝唯清,仿佛是要把他看穿。謝唯清和楚縹緲對視了一會兒,直到付井言的說話聲響起,才把他從愣神中拉回來。“彆分神。”付井言麵無表情地看著謝唯清,那一板一眼的樣子,倒是符合大多正道劍修的形象。“弟子明白。”謝唯清行了一禮,並向付井言笑了笑。他抽出劍,不過用的並不是雙生也不是秦牧封給他的那把,更不是浮陽,而是之前古柔柔練手時丟給他的,一把平平無奇的靈器。 “你就要用這種劍和我交手?”付井言看著謝唯清手中的劍,皺了皺眉。“這劍的品階這麼低……我記得你應該有品階更高一點的靈器吧?為什麼不用那一把?難不成,你是看不起我?”“這付長老可是誤會了。”謝唯清眉眼一低,連忙解釋,“我自然是對自己的本命靈器用得順手一點,但是恐怕會又讓李長老生疑,所以還是用這種普通的劍更好一點。”謝唯清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向謝唯清,順便也看向李千輝。李千輝自然是知道謝唯清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一種挑釁罷了,他知道謝唯清此時想乾什麼。雖然李千輝現在心裡對謝唯清很是忌憚,但是他此時要是不有所表現的話,恐怕會影響宗門的聲譽,到時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這樣簡單了。這樣想著,李千輝站了起來,他看向謝唯清,嘴角稍稍挑了一下。“你這麼說,還是覺得我在汙蔑你了?”“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你自己心虛,還賴我了?”謝唯清毫不猶豫地反擊,如果罵人的話可以造成實質攻擊的話,謝唯清此時已經在心裡將李千輝殺了無數次了。“行吧,我現在也不跟你這種小輩計較。”李千輝冷笑了一聲,隨即從自己的位置上丟出一把長劍扔在謝唯清的麵前。“你拿著吧,省的說我又仗勢欺人了。”“那我就謝過李長老了。”謝唯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奇怪,聽不出到底是感謝還是嘲諷。謝唯清將麵前的劍拔了出來,不得不說,李千輝不愧是甲級宗門的長老,出手就是要闊綽不少。這把劍一看就值不少錢,李千輝說給他就給他,關鍵他從很多程度上來說還和他有仇。“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付井言看向謝唯清,眼神中多了些詢問。“可以了。”謝唯清點了點頭。下一秒,極為強烈的劍意就向著謝唯清的麵呼嘯而來。但是謝唯清清楚,付井言沒有使出全力。他似乎是在剛才就一直觀察他的實力,所以這一劍的威力,和他剛才對沈其使出的那劍,威力是一樣的。謝唯清看著那劍,隻是笑了笑,他似乎是有點興奮。來到這裡之後,除了霍堂之外,這個付長老算是他遇見過的劍意最強的人了。謝唯清抬頭看向那劍光,隻是笑了笑,下一秒,謝唯清手一揮,他手中銀光斬出,瞬間就和付井言的劍光碰撞在一起。伴隨著一聲脆響,兩道劍光在半空中炸開,看上去還有點好看。“看來,你一直在藏拙……”付井言的視線久久落在謝唯清的身上,但是他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詫異。這或許就是劍修之間互相有效的心靈感應。“喲喲喲,連心靈感應都扯上了。”白澤賤兮兮的聲音傳來,聽上去有些不合時宜。“真高級。”“你少說一句話能死嗎?”謝唯清的嘴角抽出了一下,神情看上去很是無奈。那付井言看著謝唯清那個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謝唯清自己對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