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看見謝唯清,杜荊的臉上露出笑容,“英招她沒有為難我,隻是想考驗我而已。”“就是,你看看杜荊,多通情達理,不像你,一上來就指責我。”英招此時得理不饒人,直接貼在了謝唯清的身上,“就像你和胡風定進入宗門要考核一樣,杜荊他也得經曆這些,我這這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罷了。”“那也不用這麼急吧……”謝唯清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但是看兩個當事人似乎都不介意這件事,也就沒再說什麼。“那我們的神獸英招,杜荊他通過你的考驗了嗎?”“當然是通過了。”英招很滿意地看向杜荊,“雖然說他用劍也很厲害,但是相較於他的製符天賦還是有些遜色。雖然你看上去沒有什麼天賦,但是看你認識的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算作是天驕。”“能通過就好。”謝唯清故意忽略了英招損他的話,反正他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孩鬨彆扭。“那杜荊你先進來吧,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宗主,也好安排一下你的師父。”謝唯清向杜荊笑笑,說著就要把杜荊拽進中簡門裡。可是杜荊卻擺了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謝唯清愣了一下,“你還有彆的安排?”“本來我是打算和張安一起過來的,但是他的那個宗門裡似乎是出了一點問題,死活不放人,沒辦法,我隻能先過來找你,然後再去解決張安的事情。”“或許有你的出手,那邊能更快放人一點。”“你們在那裡乾什麼呢?”本來在自己院子裡等謝唯清的胡風定半天都沒有見人過來,後來是楚驚時告訴,他才知道謝唯清在門口,於是便趕了過來,正好就看見謝唯清和杜荊斬在一起。“你過來了。”謝唯清對於胡風定的到來並不意外,“我聽杜荊說,張安那裡出了點問題,所以我現在想去張安那裡看一看。你一會兒幫我告訴一下霍堂,我出去了。”“等一下。”胡風定突然湊到了謝唯清和杜荊的麵前,“帶我一個。”“帶你乾什麼?我和杜荊去就好了。”謝唯清一想到張安的暴脾氣,要是胡風定犯賤的話,兩個人估計當場就能打起來。出於大局考慮,還是不讓兩個人相處的過近比較好。“去宗門搶人這種事不帶我去有點說不過去吧?怎麼說我也是有這方麵的經驗的,要是能讓我去,也能給你們多點幫助對不對?”胡風定說的可是一個冠冕堂皇,但是謝唯清清楚,這隻不過是胡風定在狡辯罷了。他腦子裡想的都是賺錢,這次肯定也是想著去彆人的宗門裡順點什麼出來。“你留在這裡就行。你要是也跟我跑了,那你師父不得吃了我?” “他有什麼怕的。”胡風定笑了一下,顯然是根本不在意楚驚時,“就算我跑出來讓楚驚時知道,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怎麼樣怎麼樣,我的實力也不必你們弱,沒必要這麼排斥吧?”謝唯清經不住胡風定的軟磨硬泡,終究還是服軟答應下來。畢竟胡風定實力不弱,怎麼樣也能撐個場子。於是謝唯清讓英招幫忙傳話,三個人就直奔望月宗。望月宗距離中簡門有一段距離,所以三個人花了兩天的時間才來到望月宗的宗門門口。因為謝唯清這次在百宗大會上大放光彩,所以三人剛到望月宗門口,守在門口的弟子就認出了他們。“謝道友,胡道友。”守門弟子向幾人打了個招呼,因為他不知道杜荊的身份,也就沒說。“不知道幾位中簡門的道友來我們望月宗,有什麼事嗎?”“我要找你們都徐靜姝長老。”謝唯清直接報了徐靜姝的名字,畢竟張安作為雜役弟子,這些人不一定能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提徐靜姝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而且望月宗不肯放張安走,估計也是徐靜姝的功勞。謝唯清能看出來,徐靜姝很賞識張安,所以想把他留在宗門裡也是能理解的。但是沒想到,守門的兩個弟子在聽見徐靜姝這個名字的時候,神情竟然有些怪異,好像謝唯清提了什麼不該提的人一樣。“你確定是要找徐靜姝?”“那是當然。”謝唯清雖然嘴上應承著,但是心裡已經有點懷疑了。因為杜荊最近沒能聯係上張安,所以並不清楚張安現在的情況,隻是知道望月宗遲遲不肯放人。但是現在一看,恐怕是有彆的內幕。“好吧。”因為想著謝唯清是這次百宗大會的名人,不好得罪,所以那弟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小聲叫談了幾句,然後其中一個弟子就回去報信了。“請三位先在這裡等候一下,我先去請彆的長老下來。”“為什麼不請徐長老?”謝唯清心中的懷疑更甚。從之前和徐靜姝的接觸中能看出來,徐靜姝在宗門裡應該是那種溫柔且位高權重的存在,弟子們理應是對她很尊敬才是,不該是這個反應,可是現在這這兩個弟子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反常。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長老來到了謝唯清他們的麵前。他態度客氣,臉上還帶著笑容。“雖然幾位道友想求見徐長老,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徐長老恐怕是不能跟你們見麵。”“為什麼?”謝唯清看著那長老,直接注視著那長老的眼睛,神情中帶著些審視。“因為徐長老最近身體抱恙,所以……”“究竟是身體抱恙還是被你們以莫須有的罪名構陷,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謝唯清的眼神冷了下去。要不是他從白澤那裡知道了內幕,估計也得被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糊弄住。他從白澤那裡得知,因為宗門裡麵某些複雜的利益糾紛,所以作為殺雞儆猴裡麵的“猴”,徐靜姝就被關起來了。和她一起在地牢裡艱難度日的,還有張安,隻是因為徐靜姝平時多照顧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