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謝唯清詫異地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突然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與其說中年男人是恰好趕到,倒不如說是他早就埋伏在了那裡,就等著他和沈其登場。“宗主……”看見男人之後,沈其瞬間就愣住了,臉色也變得難看了幾分。因為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百魂宗的宗主。“他是百魂宗的宗主?”聽到沈其的話,謝唯清也愣住了。按道理來說,宗主還犯不上管一個叛逃宗門的弟子的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是,可是……“是不是很吃驚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著謝唯清和沈其驚訝的神情,中年男人露出一個笑容,他看向謝唯清,語氣客氣,“你應該還不認識我吧,我叫盧望山,是百魂宗的宗主。”“我就知道你會跟著沈其一起來這裡,所以就設下了這個陷阱。”盧望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坦誠地讓謝唯清都有些不適應。他看著謝唯清的眼睛,仿佛是要把謝唯清看穿。“也就是說,我把沈其逼回來是我其中一個目的,我主要是為了把你引到這裡。”“所以你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謝唯清指了指自己,“雖然我是給你們百魂宗使了不少絆子,但是我覺得我還沒有到讓宗主親自來圍殺我的地步。”與此同時,謝唯清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是心魔的。“喂,你還能不能過來了?傳送陣怎麼壞掉了?”“你先帶著沈其的妹妹回宗門吧,我這邊,現在大概是走不掉了……”謝唯清重新將視線放在盧望山的身上,眼中的驚訝也漸漸褪去。如果是單純為了報複的話,盧望山完全沒有必要設這樣的一個局。“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盧望山淺淺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左右兩旁的長老們,“動手吧。”於是,場中所有的長老同時向謝唯清圍了過來,根本不給謝唯清反應的時間。謝唯清皺了皺眉,隻得閃開攻擊。聽盧望山剛才的話,他大概能猜出來想殺他的人應該不是盧望山,而是盧望山上麵的人。畢竟百魂宗的上麵,是有一個為他們提供混沌的組織。而上次他解決了百魂宗留下的混沌,大概是驚動了上麵的人,所以上麵的人想殺他也不足為過。畢竟誰想留著一個天敵呢?但是僅憑這些長老根本不是謝唯清和沈其的對手,謝唯清一道劍氣斬過去,長老便紛紛後退。沒有人能頂得住淆溷身上的殺氣。“看來你還有點本事。”盧望山看自己手下的長老們被打退,也不生氣,他笑眯眯地看向謝唯清,眼神中多了些欣賞。“不過很可惜,不管你有怎樣的天賦,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那可不一定。” 謝唯清看著盧望山,同樣露出一個笑容,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小球。盧望山看見謝唯清手上的小球時,眼神瞬間就變了。他作為宗門的宗主,自然能察覺到那小球上所帶著的空間法則的氣息。謝唯清把手中的小球一捏,一個傳送陣瞬間就出現在他和沈其的麵前,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謝唯清就抓起沈其跳進了傳送陣裡。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的打算,畢竟這怎麼說也是去彆人的宗門裡麵搶人,不做點完全的打算怎麼能行。待兩人在地上站穩身子,謝唯清反手就毀掉了傳送陣,避免身後的人追上來。“你竟然提前布置好了兩個陣法。”沈其詫異地看著謝唯清,這幾天他一直跟謝唯清待在一起,完全沒有看見謝唯清布置過陣法,可是現在謝唯清隨手就掏出了兩個傳送陣。“這都是品階不高的傳送陣,傳送的距離不算特彆遠,布置起來也相對來說容易一點。”謝唯清警惕地望向四周,“我們現在剛出百魂宗,很有可能會被追上,所以我們快點離開。”沈其聽了謝唯清的話,便點了點頭。他知道謝唯清不會害他。可是就在兩人準備要動身的時候,謝唯清的臉色卻突然一白,隨即就吐出一大口鮮血。“謝唯清你怎麼了?”沈其的神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沒事。”謝唯清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我們現在快點去你妹妹那邊,他們遇到襲擊了。”“他們遭遇了襲擊?”聽到自己妹妹出事,沈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剛才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看來百魂宗做的準備比我們想的要全麵。”謝唯清抹掉嘴角的血跡,他能感受到心魔此時正在遭受攻擊,否則他也不可能同時遭到反噬。謝唯清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也來不及再跟沈其多解釋什麼,馬上就向著心魔所在的方向奔去。當謝唯清和沈其兩人到達心魔那邊的時候,向來雲淡風輕的心魔此時正靠在樹上,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傷痕,身體也趨於透明,顯然是受到了重創,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已經很不錯了。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緊緊護住身後的沈纖雲,不讓她受一點傷害。“怎麼現在才來……”心魔艱難地穩住自己的身子,視線落在了剛趕到的謝唯清身上。“喲,終於過來了。”帶頭圍殺心魔的是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他的身體縮在寬大的袍子裡,看上去就像是古墓裡麵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乾屍。“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男人將視線放在謝唯清的身上,“這是你的分身?不知道現在被反噬的感覺好受嗎?”“用不著你操心。”謝唯清皺著眉看向男人。能將心魔傷成那個樣子,這個男人絕對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這麼簡單,按道理來說,心魔應該能免疫一切的攻擊才對,但是現在這個男人能傷到心魔,隻能說明他用的是神識攻擊。這個男人擁有強於他的精神力。“還嘴硬呢……”男人戲謔地笑了笑,“多虧當初聽了盧宗主的建議,在外麵又多設了埋伏,要不然還真的讓你們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