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在屋子裡尋找了很久,但是除了那根貓毛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蕭舜慶幸的同時,也更加的為曾經自己的算計而驚恐。他是知道一根貓毛說明不了什麼,所以才留下的,隻是為了讓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讓自己謹慎行動。三個月的拷問什麼都沒有說,刺殺的時候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人有心,完全可以寫一個,麵首苦於暴政的女帝,決心結束自己的一生的苦情劇本,借此雖然不能推翻女帝的統治,但是也可以讓漸漸穩固的政權動搖。而這根貓毛就算是被發現了也無法說明什麼,甚至可以讓這個劇本更加的真實。因為被寵愛所以飽受魔族的暗殺和挑撥,雖然苦於壓力,卻因此選擇死亡。刺殺失敗完全可以改為故意被抓,一個魔族間諜也可以被洗為忠於國家的義士。事實也是如此,自己已經肯定是魔族的人了,但是當初刺殺女帝時與現在的實力明顯的不同。而且曾經的自己,真的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棄子被迫成為女帝麵首,隻想靠著這個身份崛起奮鬥的形象。越往下調查,蕭舜就越恐懼曾經的自己,越不願承認那是自己,隻覺得自己雙腳踩進了泥濘的黑暗,沒有儘頭也沒有光明。丟下手上近幾天收集來的,記錄著各個人口中自己的木簡,蕭舜揉了揉眉心。隻能回家看一下了嗎?那裡一定有隻有自己知道的線索。“但是.....”實在是不想去啊,不隻是心裡,整個肉身都抗拒著回家這一件事。而且一旦發現這個線索,但是沒有擺脫沈宏的話,自己隻是在漸漸把自己逼上絕路而已。看著在旁邊也在查找線索的沈宏,蕭舜更加的頭疼,要是自己真的是女的,此時到可以接著洗澡一類的擺脫掉他。但是兩人同為男性,而且他曾經還保守自己調戲,已經有些免疫了,這樣就算尿遁也沒有用了。“怎麼,找到什麼線索了嗎?”沈宏頭也沒抬的說道。該死的狼狗,你的眼睛長在頭頂嗎?這都能看到?“你找到了嗎?”蕭舜嘲諷的反問道。“你被關的那三個月我一直親自負責這件事,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這幾天有新的發現,但是也隻是發現你前後性格不同,簡直是換了一個人而已!”“還有就是這根貓毛!”沈宏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毛。你竟然一直都帶著嗎?明明就是一根毛!蕭舜異常的無奈,自己丟下這個狼狗的希望異常的渺茫啊。而且這隻狼狗的嗅覺異常的靈敏,就算是我逃了也會被找到,以現在的我的話。如果是曾經的我應該會很容易的擺脫這隻狼狗,曾經的自己嗎?這麼想著蕭舜以上了雙眼把自己的思緒放空,開始回想起這幾天自己所了解的曾經的自己。 “小狗狗,你知道那個女人,哦,好像叫靈兒的靈魂在哪裡嗎?”帶著些許傲慢的聲音從蕭舜口中說出,聲音不大,但是效果卻像是暴雷一般。“是你!”沈宏激動地站了起來,不顧周圍散落的木簡,直接衝了過來,眼神血紅,好似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這樣好嗎?半妖,也是妖族!”傲慢而戲謔的語氣,卻真的阻止了沈宏。“你果然是.....”沈宏剛說到一半,就被蕭舜阻止了。“噓,這樣好嗎?那兩個字可不能說出來哦!”蕭舜挑起頭眼中沒有任何的笑意,但是嘴角卻微微挑起。“你果然是假裝失憶的!你的目的是什麼!”沈宏想要出手,卻隻能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壓抑而憤怒的說道。“你不想救靈兒了嗎?”蕭舜沒有回答,反而如此問道。“閉嘴,不要用你這張嘴說出這個名字!!”沈宏生氣的伸出尖牙,低吼著說道。“魔族的噬魂珠,隻需要五個月就可以完全的吞噬一個靈魂,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了!”蕭舜笑著說道。“噬魂珠,你怎麼敢!”沈宏抓住了蕭舜的脖子,恨不能現在就掰斷這個白皙的脖子。蕭舜毫無俱意,反而盯著沈宏的雙眼,“這可是冤枉我了,吞噬一個靈魂需要五個月,也就是說,在四個月以內都是安全的,它隻是裝著靈魂的器皿而已!”“你是說你並不想殺她嗎?”沈宏手上不斷地用力,蕭舜有些呼吸不上來,但是卻沒有求饒。“於是,你想要再次拋棄她嗎?虛偽的,咳咳,把她的墓刻上亡妻,咳咳,卻不想讓她活著!”蕭舜笑著說道。“你!”沈宏瞬間狼人化,把蕭舜拒了起來。“現在跟我這裡浪費時間好嗎?她可是在那裡不斷地受苦呢!”蕭舜因為被抓住了脖子,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但是表情上卻是勝利者的模樣。“她在哪裡!”沈宏變回了人型,冰冷的說道。蕭舜指了指對方的手,這是沈宏明白了,對方雖然呼吸都已經困難了,更彆說說話了。“咳咳咳咳,我不是給你了嗎?”蕭舜雖然很狼狽,但還是笑著說道。“給我?難道?”沈宏好像想起了什麼,直接跑了出去。“咳咳咳!”蕭舜揉了揉脖子上的紅印,苦笑著咳嗦了幾聲。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把沈宏惹怒了,抱歉啊,沈靈兒,我又利用了你,不過高興吧,那個狼狗是為了你才如此憤怒的。這些話,蕭舜不過是按照自己曾經的性格,和沈宏講訴的故事隨便編造出來的。因為沈宏相信靈兒沒有死,自己才可以實現的計劃,至於靈兒的靈魂究竟在哪裡自己可不知道。既然看守的狼狗已經跑了,那麼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不過下次在見到沈宏的時候,自己可能會直接被殺掉吧。乘著夜色,蕭舜借著這幾天探查的路線,很快便避過了守衛,離開了羽林衛的大營。如果自己還是隨行女官的話,決絕對沒有辦法這麼輕易的逃出來了。宮殿裡都是防衛著領麵的人出來和外麵的人進去,而軍營隻防備著其他人進去,並不防備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