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曾交代過我,不得告知彆人他教過我!”蕭舜冰冷的說道。本來激動的鄧碧此時馬上凍成了冰塊,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章濟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都說要是帶著章濟就是多了一條命,章濟殺人無數,救人亦無數。鄧碧也曾經聽說過,所以才一時間沒有忍住,脫口而出。“我錯了,是我失言了!”鄧碧馬上跪在地上,驚恐的說道。“你失什麼言了?”蕭舜淡淡的問道。鄧碧心臟狂跳,知道自己要是說錯一句話,麵對自己的結果便隻有死路一條。“我竟然把傳聞中的毒聖醫仙,和一位無名的隱世大夫誤會成是同一位了!”鄧碧朗聲說道。“好了,下次就不要如此了,退下吧!”蕭舜淡淡的說道。“是!”鄧碧渾身冷汗,知道自己躲過一劫了。“那這個章濟和毒聖醫仙相比,誰更厲害呢?”萬桃天真的問道。要是鄧碧在這裡,想必冷汗都流成了瀑布,這話是在找死啊。“半斤八兩吧!”蕭舜淡淡的說道。兩人就是同一個人,可不是半斤八兩嗎?“那我要學!”萬桃激動的說道。“那好,你且看好了!”蕭舜說著撕開了柳牙本就破爛的衣服。“呀!”萬桃羞澀的一叫,捂住雙眼但是卻偷偷從指縫偷看。“醫者無性彆,你日後不可能隻為女子醫治,有些患處在私密之處,也需要查看,這第一堂課,就是讓你放下羞恥心!”蕭舜淡淡的但是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萬桃強迫自己去看。“你麵前的是患者,你是醫者,僅此而已沒有什麼男人女人之分!”蕭舜說著把柳牙身上最後一縷破布撕開。但是此時萬桃雖然漲紅了臉,卻沒有再躲藏,而是細細打量,認真的看著蕭舜的手法。“第二課便是,醫人治人,首先需要了解人體,雖然我想讓你去找些屍體來熟悉,但是此時沒有地方去找!”蕭舜說著用手指按在柳牙肚臍下方約兩寸的位置,“此是丹田,他的經脈已經是一團糟了,所以隻能從丹田開始梳理。”“首先是任脈,任脈位於身體中心,從**開始穿過曲骨,中極……二十四個穴位,最終到達雙眼下方!”“很多人沒有走全這條經脈,不過這小子運氣好,我幫他理順經脈就需要到底!”蕭舜講完了之後,便開始用法力在柳牙身上遊走,每到達一個穴位,就會停下告訴萬桃這個穴位的名字和位置。“呃!”在暈迷之中柳牙痛呼出聲,身體想要掙紮。“幫我按住他,要是我走錯了一個位置,這小子就要廢了!”蕭舜淡淡的說道。“好!”萬桃說著直接不客氣的坐在了對方的腿上,用雙腳踩著他的雙手,用自己的手按住對方的肩膀。 這個姿勢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此時沒有人去計較這些。“所以學醫需要力氣大,要不按不住啊!”蕭舜半開玩笑的說道。“是,我知道了!”萬桃認真的點頭道。蕭舜聽到這句話,有點後悔開這個玩笑了,畢竟萬桃好像當真了。接著蕭舜便給萬桃不斷地講述其他的靜脈,其走位還有位置。等到最後的時候,甚至蕭舜還叫來了鄧碧幫忙壓製。伴隨著最後一條經脈被理順,柳牙已經被幾人翻過來調過去了好幾遍,身上每一處幾乎都被摸過了。“好了!”蕭舜一腳把柳牙踢回那光芒下麵,拍拍手,打掉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接下來每天都需要用法力溫養,調理,這就交給萬桃你了,我告訴你的那幾條經脈記住了吧,你正好拿他試試手!”蕭舜問道。“嗯嗯!”萬桃兩眼發光,已經磨刀霍霍向豬羊,啊,不對,向柳牙了。“最開始粗魯一點慢一點沒有問題,正好幫他擴展一下經脈,你也正好趁此機會鍛煉一下力氣!”蕭舜淡淡的說道。“為什麼溫養調理經脈會鍛煉力氣呢?”萬桃天真的問道。蕭舜意味深長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可苦了鄧碧了。柳牙經脈剛剛梳理好,此時用法力流過,那種疼痛簡直就是痛徹心扉,讓人生不如死。而蕭舜還來一句,粗魯點沒關係,本來按照經脈遊走就很痛了,這不按經脈來,當然是更痛了。於是伴隨著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鄧碧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到了。每天萬桃需要幫柳牙調理三個時辰的經脈,不是三個時辰就能夠溫養完,而是柳牙就隻能堅持三個時辰。隨著法力的溫養,柳牙的力氣越來越大,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正如蕭舜說的那樣,萬桃和鄧碧的力氣明顯比就會柳牙之前要大許多了。以前鄧碧沒有辦法連著揮十下,但是現在甚至能夠連著揮十五下了。鄧碧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感謝蕭舜,還是恨蕭舜了。要不是蕭舜讓萬桃救柳牙,自己怎麼會出手呢?自己不出手的話,就不會每天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要知道控製一個無法掌握力度大小的人,是多麼的困難,誤傷是難免的,要不是萬桃就能夠醫治,鄧碧想來渾身將會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自己不出手的話,也不會變得強大。鄧碧呆呆的看著手掌,好像在算著什麼,萬桃依舊沒心沒肺坐在柳牙身上找穴位。“發什麼呆呢,你不是應該去揮鐧了嗎?”蕭舜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鄧碧看著蕭舜的眼神有些複雜,感激,怨恨,欣賞,恐懼,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讓她找不準自己究竟對他抱有何種感情。“我哪裡發呆了?我不過,不過……”鄧碧看著手心,找不出什麼借口,突然手心一痛,鄧碧發現了可以當做借口的東西。“我就是看到我手心起了繭子還有水泡!”鄧碧把手拿給蕭舜看。果然本來溫潤如玉的手,此時上麵長滿了水泡和繭子。“女人啊,好吧,這藥給你,能夠消除水泡和繭子,但是繭子其實是一種保護,防止再次受傷的,你除非把肉身練到我這種程度,才可能不起繭子!”蕭舜順手丟出了一瓶藥,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