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彆有用心的安排(1 / 1)

看著她**在外的肌膚,又去拿了件乾淨的衣服給她套上。五年不見,南歌好像瘦了許多,白皙的身體上也多了些深淺不一的傷疤。夏景年沒有細看,閉著眼睛給她穿好衣服後就去收拾屋子,收拾了好一會才坐下。身上一股汗味和血腥味,夏景年皺了皺鼻子,起身去提了熱水洗澡。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中,夏景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歎,太久沒這麼舒服過了。他閉著眼睛,全然不覺耳房外邊的人影。煙霧繚繞間,頭上落下一片陰影,夏景年睜開雙眼,對上南歌漂亮的眼眸。南歌手上拿著一腰帶,夏景年莫名看出是一條蛇,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他起身往前走。手臂被一雙纖細的手拉住,對方的手很冰,導致他以為被蛇攀上,熟悉的惡感密密麻麻的爬了上來,他僵住身子,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全身的血液在一寸寸凍結,他想要動一動手指,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南歌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抱歉,我沒有惡意,多謝相救。”因為受傷的原因,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夏景年僵化的大腦逐漸回過神來,良久,回答道:“沒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在洗澡,你先出去吧。”他全然不知,南歌目光帶著防備,儘管虛弱,卻如同一隻隨時準備出鞘的劍。頃刻之間,南歌的手搭上了夏景年的背,聲音染著嫋嫋霧氣,帶著模模糊糊的不真切。“我幫您擦背吧。”夏景年猛地站起身來,避到了浴桶的另外一邊。“不用了,你現在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還是好好休息吧。”南歌額發已經濕了,狼狽的搭在額前,她扶著浴桶的邊緣,肩膀上的疼痛使她越發清醒。她抬起眼,目光似乎想要透過嫋嫋的霧氣看透夏景年。夏景年見她還不走,忍不住說:“你快回**躺著吧,彆折騰了。”他十分慶幸自己加的水足夠熱,升起的霧氣讓他看不清南歌的麵容。南歌喘著氣,雙手突然抓住自己的衣襟,緩緩跪倒在浴桶邊緣。夏景年一頓,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但還是有些猶豫:“你怎麼樣?”南歌捂著肩膀,等了一會沒能等到夏景年過來,說道:“我頭有些暈,要緩一會兒。”夏景年沒有多想,他皺起眉頭,從浴盆中站起身,草草的擦了身子,勾起放在一邊的外袍披上,赤著腳去扶南歌。他拉住南歌的手臂,輕聲問:“能起來嗎?”南歌抓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大半個身於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夏景年身體頓了頓,還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麻煩你了。”夏景年把人抱到床邊,南歌一手扶著額頭,麵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夏景年把她安頓好之後,就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觸,直截了當的說:“現在好些了沒?快躺下吧。”南歌看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嗯。”她躺了下去,眼看著夏景年就要走,她連忙問道:“我尚不知恩公名諱,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夏景年動作頓住,溫聲說:“我姓溫,名寒書,你喚我寒書便可。”南歌閃過一抹恍惚,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寒書,我名南歌,因受賊人所害,不慎跌落在山腳,多虧了你,才讓我幸免遇難。”夏景年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訝異來:“這附近還有賊人?”南歌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垂下了眼眸:“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那地距離這兒很遠,賊人找不到這兒來的。”說完這話,她以手掩唇,喉嚨裡發出咳嗽的聲音。夏景年暗地裡挑了挑眉,但還是沒忘記她此刻的身份,假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實不相瞞,我在京城這兒盤下這件房子住下,是為了準備下一年的春鬨,平常除了讀書之外,就在附近采點草藥到城裡邊去賣,若是有賊人的話,我怕是日日擔驚受怕,連讀書都不得安穩了。”活生生一個貪生怕死的書生模樣。“恩公不用擔心。”夏景年給她蓋好被子,實在不想再和南歌周旋下去。“說了這麼多話,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去給你熬點粥喝。”說完這話,他沒等南歌回答,就急匆匆地走了。看著他頗有些急切的背影,南歌漂亮的眼眸眯了一瞬,指尖搓了搓。她之前的種種舉動,都是為了試探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書生”。雖然身材高大,但長的白白淨淨的,剛剛抱她都沒看一眼她,又這麼貪生怕死。南歌心中警惕放鬆幾分,回憶起剛剛她看到的臉。起初沒有細看,後來發現,溫寒書的臉,和記憶中的那人竟然有七八分相像,這是巧合?還是五皇子彆有用心的安排?等離的遠了,夏景年捂住狂跳的心臟,緩緩蹲了下來。還是不能泰然自若地麵對那張臉。係統適時的冒了出來,擔憂的看著夏景年。“宿主大大……”夏景年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隻是需要緩一緩。”係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果不是它的話,宿主大大也不會那樣被虐待,現在宿主大大都不能正常的麵對女主了,那該怎麼辦呀?坐了一會,夏景年還記著南歌的粥,起身起熬粥去了。夏景年會的東西也就幾樣,熬出來的粥勉強能喝,他端著粥碗過去,等南歌喝完,欲言又止的問:“南……南歌,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兒?”南歌敏銳的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戒備,很快便消匿不見,轉而換成了微笑。“恩公有事直說便是。”夏景年摸了摸鼻子,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黑紗來,不好意思的說:“南歌,我哎……”他歎了口氣,看起來十分難過。“說實話,我當初會救你,是因為你這張臉長得非常像我一個逝去的故人。”南歌眼皮動了動,靜等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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