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經過一天的戰鬥,藤家上下,在無人敢挑戰藤宏。而藤義為謝藤宏不重傷藤義的人情,私下暗箱操作,剩下的兩天裡,藤宏一直輪空。到了夜裡,藤宏路過父親的房間,聽到裡麵有藤訣的咒罵之聲。藤宏心裡好奇,便留下靈侍——隱形蜻蜓,自己則躲到一邊。“爹,你不用假惺惺了!”“啪!”藤義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不肖的逆子,你說什麼?”“如今藤媛兒實力強了,藤宏的實力也強了,您老的心裡,還有我們三人嗎?”“你……”藤義指著他,差點說不出話,“你怎麼不知道學學勇兒?”“彆提那個懦夫,我看不起他。”“勇兒可是你親弟弟,一奶同胞的親弟弟。”“他向藤宏屈服,我就看不起他。”“你……”藤義走上去,又一巴掌。“爹你也不用演戲了,媛兒嫁給木萱姑娘,和她結盟對藤家有莫大的好處。再說,藤宏如今的實力,也擔得起家族領導人的身份。”藤義歎息一聲,坐到椅子之上,“訣兒,你的家主繼承人之位,是不會變的。”“父親,您……您說什麼?”藤決欣喜道,“可……藤宏不是比我更適合嗎?憑他的實力,還有他的人脈……”藤義立刻變得和藹許多,“你過來!”藤訣連忙跪著過去。“我的蠢兒子,有沒有聽說一句話,叫小廟豈能裝大佛。他藤宏,不是我藤義的兒子,他是曠淩雲的兒子。”“爹,您是說……”“媛兒的母親沒有對不起我,隻是藤宏,你覺得他是更聽我的話,還是更聽曠淩雲的話。”藤義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假如有一天,曠淩雲和我們藤家結下了死仇,你覺得藤宏會出手幫你我?”“他……應該會站在我們這邊吧!畢竟他身體裡流的是藤家的血。”“流著藤家的血,就一定站在藤家嗎?你太天真了!當年,他的母親瞞著我把媛兒生下來了,我沒有辦法,隻能納那個女人為妾,沒過多久,她就懷上了藤宏,可是我呢?直到媛兒出嫁了,我才想起有這個兒子。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們和曠淩雲出現死仇,他藤宏能做到兩不相幫便是萬幸了!”藤宏聽罷,心裡不是滋味,放重腳步,往父親的內室走去。藤義立刻開門,見藤宏站在外麵,心中一驚。“父親!您不算糊塗。我承諾,若有一天,你們和師父對峙,我藤宏兩不相幫。”藤義拱手,“宏兒,你在家這麼多年,委屈了!”“算了,前塵如煙,我也懶得想這些糟事。”藤宏說罷,轉身離去。藤訣走到父親身邊,望著藤宏的背影,不禁感慨萬千。“父親,您真的打算把家主之位傳給我?”“你還在懷疑?”“不,我是想問,藤家與藤宏該是什麼樣的關係?”“訣兒,你不錯。知道站在家主的角度看問題了!這也是我器重你的緣故,這麼多年以來,家中大小事務,我都要聽你意見,就是為了你能更好地接管藤家。宏兒雖然厲害,但他強的是個人能力,在治家上麵,我真能信任他?”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藤宏心情煩悶,可如今師父和師妹都在音觴之府。他本想找心魂界的夥伴兒聊一聊,可心魂界裡的眾靈侍,如今都躲在侍靈門裡修煉。於是他便隨意亂走,突然,他耳聞求救之聲,於是尋聲而去,卻不想被結界阻擋,藤宏仔細一看,才發現裡麵是本家之人的住處,他不想惹是非,卻聽得結界砰得一聲碎了,一女子飛了出來!“你這女子,好生無禮,居然想偷我玉珠。”本家第一年輕高手立刻追了出來。藤宏識得真相,他知道,身旁的女子,是靈魂之體。女子看了看藤宏,笑道:“有本事,你就跟來!”“宇兒,先將玉珠完全煉化。”大家主出來說道。二人看了看藤宏,回身而去。藤宏心下計較一番,決定先追女子。待他看到那女子之時,女子回身反撲,藤宏沒有反應過來,女子進入了藤宏的心魂界。藤宏心驚,立刻遁入心魂界,但剛一進去,就見女子進入了侍靈門。藤宏意識回歸,發現自己身上一部分靈力離體彙聚,變成了一個女子。“你是何人?為何要盜取藤宇的玉珠。”“那顆玉珠,原本就是我的。”“你說什麼?”“有個叫玉芳兒的人,你認識嗎?”“認識!”“最近,凡是花陰宗還能存世的陰魂,都被此人弄去當了靈侍。至於原因,好像是要把宮主的愛積聚到她一人身上。我呢?原來在花陰宗的死對頭太多,本想奪回玉珠,等那姓玉的來時得以反抗,可沒想你竟修煉過分魂道,那就隻能借你的心魂界躲躲咯!”……“罷了,我還是從頭說起吧!我的名字,叫金牡丹,是夢幻時代的人……”三千多年前,花陰宗裡,萬花齊放,百女捧殤,一名端著盤子的少女走在人群的最末,跟著眾人,她們進入到一個宮殿之中,花陰宗的宮主花自芬坐在正位,兩邊分列的是眾分門門主。女子走到其中一個分門門主前,手一滑,盤中的香茶潑到那門主的裙上。“奴婢該死!”女子連忙跪下。“你叫什麼名字?”分門主撫起女子的下巴。“金牡丹。”“我們花陰宗,以玉珠為名,我的玉珠乃是擁有雷霆之力的青牡丹,你的名字,倒像是我的姐妹。”“青牡丹,”花自芬道,“我們花陰宗,隻有女子,故女風盛行。你要找個相隨一生的人我也不反對,隻是門當戶對這四個字還是要講究的。我身邊跟隨的弟子不少,你何苦硬要她呢?”青牡丹一把將女子拉進懷裡,“求宗主成全。”花自芬望了眼金牡丹,說道:“你願意跟她?”“丫頭片子你聽著,你不過是花陰宗的一個普通婢子,若待在這裡,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可你要跟了我,身份可就大不相同了。”青牡丹低聲。金牡丹聽了,給花宗主磕了兩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