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到了第二日,藤宏與蓋倩茹過了早飯時間,都還沒起床,曠淩雲又請求其他人不要理他們,於是,便由肖絕塵領著曠淩雲前往皇宮。當年肖家聯合各宗門討伐風寒宗,曠淩雲也曾參與,難道肖家之人就不認識他了嗎?當然不是,隻是當初曠淩雲用回本相之後便少與肖家本家之人見麵,再加上那是的曠淩雲,殺氣太盛,眾人所記住的,隻是他穿著銀月蒼狼族的戰衣在風寒宗施展本事時的模樣。如今他精心打扮之後,肖家人自然不會想起。因此,肖流也沒有多想,領著二人進了皇宮,入了宮殿,三人照例跪下,三呼萬歲。“肖侯爺,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此?”肖埡道。“稟陛下,有異國商人,想獻寶於陛下!”“何人?”肖流退到一邊,肖絕塵緩步上前,隻見肖埡身穿龍袍,頭戴皇冠,坐在龍椅上,冷漠無比。“草民聶榮,叩見陛下!”“平身吧!”“謝陛下!”肖絕塵立刻起身,但見肖埡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肖絕塵自小被這位姐姐嚴厲要求,故而對其有一種畏懼感,如今在朝堂之上,心裡更是沒底。“肖絕塵!”肖埡啟朱唇,肖絕塵額上的汗如豆滴,接著又聽她說道,“不知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未曾!”肖絕塵道。“未曾?這個名字可是很響亮的,你真沒聽過?”“我……我……”旁邊一位外黨大臣,對肖絕塵道:“陛下麵前,你竟如此無禮!”肖絕塵聽了,慌得手忙腳亂,“草民不知!”肖埡見了,嘴角一抹冷笑,搖了搖頭。肖絕塵則快速傳音入密,“老曠,這樣可以了吧!讓我姐覺得聶榮見不得大場麵!”“這點小伎倆隻能滿她一時,我擔心她還是會認出你的!”曠淩雲傳音入密回答道。“隻要救出了爺爺,她認不認出都無所謂了!”肖埡依舊盯著肖絕塵,出聲道:“不知你獻了何寶於我?”肖絕塵忙讓開,讓曠淩雲正對著肖埡,此時的曠淩雲手托著一個小盒子,裡麵裝的便是宇丹,肖絕塵介紹道:“這是連國的歌姬,名叫音奴。雖是男兒身,卻色藝雙絕……”不等肖絕塵說完,肖埡早離了龍椅,來到曠淩雲的麵前。“盒子裡麵是什麼?”肖埡道。“這是宇丹,一種效用不明的丹藥。”曠淩雲道。“打開了,讓朕看看!”曠淩雲立刻打開了盒子,卻見裡麵確實有一顆如煤球一樣的丹藥,肖埡拿起丹藥,說道:“既然效果不明,何以稱寶?”“這就要看陛下的膽量了!”“大膽!”左右欲拔刀,被肖皇以眼色逼退。肖埡看了看曠淩雲,直接一口將丹藥吞進肚子。“陛下!”周圍大臣道。“眾卿不必驚慌,這丹藥確實是不錯的寶物!不過,”肖埡拉住曠淩雲的手,“比起美人兒,那東西也算不得什麼了。隨朕來!”肖埡拉著曠淩雲往龍椅走去,路過肖絕塵身邊,向他低聲道:“謝了,弟弟!”肖絕塵聽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來到龍椅前,肖埡轉身坐下,向曠淩雲道:“怎麼?美人兒不願坐在朕的身邊?”“卑鄙之人,不敢褻瀆龍椅!”“朕命令你,坐下!”“是!”曠淩雲方坐在龍椅之上。看了看殿下眾人,又看了看旁邊的美人兒,肖埡變得自信無比,“京候!”“是,陛下!”肖流道。“自今日起,加封你為鎮國候,替代肖烈,主持朝政!”此語一出,殿下立刻炸開了鍋,無數朝臣紛紛上書道:“陛下,肖流並無治國之才,如何擔得起鎮國候之位!”肖埡卻不理會這些疑問,對肖流道,“侯爺,現在就由你主持朝政吧!對了,那位叫聶榮的,你給他安排個好位置!”隨後故意當著眾朝臣向曠淩雲道:“美人兒,隨朕去禦花園看看!”說罷,肖埡牽著曠淩雲下朝而去,而朝堂之上,則充斥著肖黨與外黨的爭吵之聲。肖絕塵則心急如焚,方才肖埡認出了他,說不定立刻就會處死爺爺,肖絕塵等不了了!他立刻出了宮門,四處打聽爺爺關在那裡。他的行為,早就被外黨的僚臣發覺。一身著官服的人拍了拍肖絕塵的肩膀。“你是何人?”肖絕塵道。“在下姓嚴,家裡行三!”“嚴兄!”肖絕塵拱手道。“聶兄是江湖人吧!”“早就聽聞原鎮國候喜歡結交江湖豪客,看樣子,你是為鎮國候來的吧!”肖絕塵心裡立刻冒起希望,“不瞞嚴兄,正是為此而來!”“隨我來。”嚴三道。肖絕塵跟著嚴三,來到一個地下室,他們在地道裡轉轉悠悠,走了近半個時辰,最後來到一處極深的地牢前,嚴三示意他看這間門被打開的地牢,肖絕塵望去,正見爺爺正被綁在柱子上,肖絕塵立刻跑了進去,以劈天鉞將肖烈身上的鐵鏈斬斷,隨後將肖烈扶到地上坐下,“爺爺,爺爺,您醒一醒,我是塵兒!”耳聽得碰的一聲,地牢大門被關。肖絕塵見了,憤怒無比,一掌劈去,靈力化成巨斧斬去,不想這地牢裡布滿了法陣,巨斧斬在法陣之上,毫發無損。這一斬,也解開了肖絕塵體內易容丹的藥力,肖絕塵恢複了本來的麵目,肖烈朦朦朧朧中似乎看到了孫子,費儘全身力氣喚道:“是塵兒嗎?”肖絕塵聽了,立刻扶著爺爺,下意識往自己兜裡一摸,發現有一個小瓶子,肖絕塵略微思索了一下,方才想起是曠淩雲被肖埡拉到龍椅時,趁肖埡跟自己說話時塞給自己的。隨後,肖絕塵將瓶子裡的丹藥倒出一粒,發現是自己教曠淩雲煉製的療傷之藥,肖絕塵立刻把丹藥喂給自己的爺爺。過了好一會兒,肖烈方才睜開眼睛,眼見孫子也跟著進了地牢,立刻放聲大哭起來。“怎麼你也進來了?完了,我們肖家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