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媚兒與月沙亭間對飲,月沙不知這天閣閣主突然把自己叫來有何要事。“月沙陛下,”媚兒添酒道,“我聽說你想讓樓蘭與天閣建立空間通道。”“閣主,”月沙道,“與我樓蘭建立空間有百利無一害……”“我同意!”流媚兒道。“閣主,你剛剛……說什麼?”“我說我同意!不僅如此,建立空間通道的事,由我天閣全盤出力,至於通道兩邊的選址,完全由你們決定!”月沙聽罷,自然喜不自勝!流媚兒又拿出一枚乾坤戒,“這裡麵的丹藥,算是我給你和青玲的新婚禮物。”“這……”你道流媚兒為何這麼做?這得歸功於曠七娘,媚兒原本是打算借道樓蘭,對外發出戰爭,以奪取地盤。可經過七娘的勸說,她終究放棄了,方才的行動,也是在表達自己的歉意。卻說這時,張陽來報,肖絕塵來到天閣了。流媚兒一聽,立刻起身出門去迎,但遠遠地就看見楚寒雨跟在肖絕塵旁邊,又定在了原地。曠淩雲出現在肖絕塵的背後,肖絕塵轉身,“老肖,打聽到其他碎片的消息了?”“打聽到了!”“在什麼地方?”“有一個三不管之地,名為鬆林三角,位於煉瞳閣,冬寒國,擎天國三股勢力交接之地,那裡有一塊。還有一塊,在水城國。你這邊這一塊兒呢?”“在我七姐手裡!”“就是說已經到手了!”曠淩雲搖了搖頭,將條件說了一番!隨後將一本《論語》遞給了肖絕塵。“背書吧!”見肖絕塵來了,流媚兒自然要為他接風洗塵。宴席上,曠七娘也出現了!那曠七娘是整個銀月蒼狼族裡最美的女子,其容貌與雪神不相上下。若雪神是雪裡臘梅,她便是雨中紅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肖絕塵見了,不知道她是曠淩雲的七姐,於是祝酒道:“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七娘微微點頭道:“曠墨!”“姓曠,跟老曠一個姓!”丹仙咳嗽一聲,“塵小子,不可對聖人無禮!”“聖人?”曠墨一聽聖人,心裡老不大高興,因為曠墨覺得,將道德標準定得太高,百姓反而會活得很累,她認為,道德標準應該是隨著教化而水到渠成的,像樹立道德榜樣這樣的方式,她並不喜歡。曠淩雲見肖絕塵直盯著七娘,立刻向七娘道:“七姐,老肖前世也讀過論語!要不讓老肖這兩天跟著你,你們也好探討一番。”肖絕塵自然高興,忙問道:“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曠七娘道:“我倒是無礙,隻是怕肖公子嫌我囉嗦!”“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曠淩雲長舒了一口氣,吃完飯,曠墨準備出去,肖絕塵也想跟她一起,可當著流媚兒和楚寒雨的麵,他又不好直接追出去,曠淩雲則傳音入密道:“跟著去呀!”肖絕塵想都沒想,悄然跟了出去,流媚兒一雙美目怨恨地看向曠淩雲。曠淩雲笑道:“我說我們要不要開個賭局?”“什麼賭局?”青玲道。“賭老肖什麼時候會抓我們去頂包?”眾人立刻看向曠淩雲,曠淩雲道:“老肖窮儘一生追求強大力量,這跟我老姐的觀念可並不符合。而且,我姐張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的囉嗦你們也是見過的!”“我賭兩天!”流媚兒道。楚寒雨坐到流媚兒身邊,“媚兒姐姐,那曠墨容貌太絕,塵哥就這樣跟出去,我實在擔心。”“放心好了!最多兩天,他必會抓雲姐姐當頂包的!”一天之後,肖絕塵來到曠淩雲麵前,“老曠,我覺得,男女大防還是得要的,你是墨姑娘的弟弟,我覺得你應該多陪陪你姐!”楚寒雨與流媚兒聽了,不知道多高興。曠淩雲忙問怎麼回事?“大哥,我就沒見過這麼無聊的人。她見城南有一個賭徒,就住到賭徒家的旁邊,然後追著那個賭徒說了一整天的大道理。最關鍵的是,她跟人說了一堆大道理,又給了他一筆錢。那人拿了錢又去賭了!”肖絕塵抱怨道。“我不想去,我去的話,一定跟我姐吵架。”“老曠,你不能這樣!那是你姐,你應該跟她同進同退!”“好吧,我去!不過一個賭徒而已,我分分鐘搞定!”曠淩雲道。於是,從第二天起,曠淩雲便跟在曠墨的身邊。“周大哥,”曠墨道,“你看看周大嫂一個人操持家務實在不易,娶得如此賢良淑德的妻子,實在難得,你怎麼能辜負人家呢?賭何時是個儘頭,就算你有萬貫家財,最後都得送進去……”曠墨依舊苦苦勸說,曠淩雲則悄悄離去,將一個賭場買下,等那姓周了一來,曠淩雲暗中交代人讓姓周的大贏一筆,那姓周的贏了錢,自然高高興興回家,走到半路,出來一夥人,他們將那姓周的人打了一頓,又將他贏來的錢全部搶走。“我們賭場的錢豈是那麼好贏的?”那夥人揚長而去,這位周姓人嚎啕大哭。踉踉蹌蹌回到家裡,正巧碰到曠墨在勸導自己的妻子。周姓人走上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莫先生,我錯了!我再不賭了!”“怎麼回事?”周姓人連忙交待了自己如何贏錢,如何挨打,又聽到什麼話說了一遍。曠墨一聽就知道是曠淩雲的手筆,於是連忙趕到聖閣,進去一看,正看見曠淩雲洋洋得意地說剛才之事。“十郎!”“七姐!”“今夜之事是不是你乾的?”“是我乾的!”“為什麼?”“幫助他咯!你又是講道理,又是接濟他們的生活,結果呢!那小子領情了嗎?還不是屢教不改。可我就讓人揍了他一頓,效果立竿見影!”“可你此行是霸道,不是王道!”曠墨幾乎憤怒地說道。“事實證明霸道管用!你的王道收效甚微!”曠淩雲的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分貝。“王道並不是不管用,隻是需要時間。用王道改變,影響是深遠持久,周大哥若能在心底認識到賭博不可取,他永遠不會再去賭。可你的方式是威逼之法,雖然讓他不敢進賭場,可他的心裡還是想去賭的,若是有了其他機會,他還是會去賭。你這樣的方式,最終什麼也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