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須老者竟然站出來攔下了這場戰鬥,淩天和秦炎都有些意外。秦炎見對決被阻攔,臉色沉下來。他收起了長刀,努力平複了下情緒,看向了白須老者,語氣不善道:“長老,您這麼做,不太符合規矩吧?”“我可是奉恩師的命令而來,如果恩師怪罪下來,對你我可都不好。”聽到秦炎的質問,白須老者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道:“你在威脅老夫?”秦炎將長刀收回刀鞘,抱在胸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我哪敢啊!我隻是想要奉勸長老,三思而後行。”“就算您這次能攔住我,等他出了修煉塔,遲早要跟我公平對決。”秦炎的回答讓白須老者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公平對決?”“你秦炎修為高達先天六重,排名在內門前十,比淩天強那麼多,竟還好意思說出公平二字?”說著,白須老者看向了秦炎抱在手中的長刀:“更何況,你還拿著兵器。”“如此對決,以大欺小,也敢說是公平?”老者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質疑。看著老者那淡漠的眼神,秦炎一時間聳聳肩,厚著臉皮說道:“師命在身,我總不能抗拒,那反而是不孝。”“淩天欺負我師弟,我也不能坐視不管。”“長老,就算您覺得我此舉不齒,我也必須要出手。”眼看著說教無法製止秦炎,白須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的目光漸漸冰冷,叮囑了秦炎,身周散發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轟——這股氣息逐漸降臨到了秦炎的身上。白須老者身為長老,修為遠超秦炎,他的氣息壓製,對於秦炎來說如同泰山壓頂。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將秦炎籠罩在了其中,猶如一個巨人把他握在手中拿捏。“這氣息,無法抵擋!我不能呼吸了!”秦炎的臉色直接被壓迫成了醬紫色,他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此時,九幽對淩天悠然傳音道:“看來,這位長老挺向著你。”淩天微微一笑,看向老者的眼神帶著幾分感激。“哼!”看到秦炎吃到了苦頭,白須老者輕輕揮手,將那恐怖的氣息壓製收回。“呼哧!呼哧!”壓力散去,秦炎如釋重負,直接撲通一聲跪到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喘息。白須老者瞥了秦炎一眼,淡漠道:“記住,老夫不是再在跟你談判!”“此地是修煉塔,是老夫的底盤。”“我在,誰也不能動手!”聽到白須老者這霸道的話語,秦炎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該死的老東西!”秦炎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在心中怒罵道。當然,他也隻敢在心中暗暗咒罵,不敢正麵駁斥。 在壓製住了秦炎之後,白須老者看向了淩天:“小子,儘管去修煉。在這裡,老夫說一不二。”淩天聞言,猶豫了片刻,隨即輕輕點頭,向白須老者投以感激的目光:“多謝長老!”說著,淩天就要向著樓梯處走去。然而,還沒等淩天邁出兩步,那本以低下頭來的秦炎發出一聲怒吼:“淩天!”“你就是個縮頭烏龜!”“你敢欺負上官師弟,為什麼不敢跟我打一場?”“懦夫,純粹的懦夫!”秦炎的怒吼聲在修煉塔之中回**。聞言,淩天頓足,轉身看向了跪倒在地上的秦炎。秦炎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他覺得自己已經激怒了淩天,繼續叫喊道:“懦夫,你隻敢回頭嗎?”“你要是男人,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難道你隻敢躲在長老的身後嗎?”秦炎越說越興奮,眼神有些狂熱,期待著淩天被自己激怒。然而,當秦炎與淩天相互對視,他卻看到,淩天的眼神平靜如水,淡漠無比。似乎,自己那些嘲諷無法在對方的心中掀起任何的波瀾。秦炎一臉茫然,表情十分意外。此時,淩天的嘴角微微上翹,他平靜地說道:“好,我接受。”“但,我已經申請了修煉塔的修煉室,不能浪費。”“所以,三天之後,我可以應戰。”秦炎的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他沒想到,淩天真的敢應戰。“看來,這淩天是狂到沒邊了……”秦炎的眼神逐漸得意,他笑道:“好,很好。”“淩天,算你還算是個男人!”“三天時間,我等得起。”“三天之後,宗門武鬥場,我會在萬眾矚目下擊敗你!”說完,秦炎的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站起身來,向著修煉塔之外走去。雖然還未開戰,秦炎覺得自己依然勝券在握。雖然在白須老者的身上吃了虧,但隻要能夠擊敗淩天,就算是完成了師尊的使命。待到秦炎走出修煉塔,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後,白須老者看向了淩天。隻見他輕輕搖頭,一臉惋惜地對淩天說道:“唉,你不該答應秦炎的。”“武鬥場對決,他這是要在萬眾矚目之下淩辱你,甚至廢了你。”“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啊!”白須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見老者的眼神充滿憂慮,淩天朝老者躬身行了一禮:“多謝長老庇護。”接著,他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對老者說道:“長老,這一戰,我躲不掉。”“與其等他們耍下三濫的手段,我不如直接正麵擊潰他們!”聽到淩天的回答,白須老者眨眨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隻聽他發出一聲輕歎,說道:“唉,就算你能擊敗秦炎,可二長老那一關,你也過不去。”“要不然,你連夜離開南天宗吧。留在這裡,有些事終究躲不掉。”聽到老者勸告自己離開,淩天笑了。他神色平靜地對老者說道:“多謝長老勸告。”“但,弟子喜歡一往直前,絕不退縮。”說完,淩天又跟老者寒暄了兩句,隨即轉身向著階梯上方走去。想要對抗強敵,唯有壯大自己。“三天之後,或許你的名字要在南天宗遠揚了。”九幽聲音慵懶地說道,她一雙眸子十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