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國還真沒有說謊,他沒有想到自家兒子有這樣的威力。前往王都前,就覺得兒子不平庸。在村子裡,他就不是一個平凡孩子,要不然十二歲小小年紀,也不允許一個人前往王都。可這個孩子威力比預想中要爆炸,比十二噸炸藥還要勁爆,連王都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小池塘,容納不了這隻金麟。對於景耀國,王都是一片大海,用儘一輩子的力氣,才能到達頂峰。實在無法明白景凡在短短數個月之內,引爆整個王都,掀起一場風雲。說到底景耀國僅僅是一條蛟龍,對村子這灘水太大,王都這片池塘剛剛好容納,這條蛟龍卻生出兩個彆樣玩意,大兒子是一條鱷魚,小兒子則是金麟。不對,小兒子比起金麟更上一層樓,人家金麟要等風雲際遇之時,小兒子直接在王都裡攪風攪雨。一想到自家小兒子,景耀國心裡就有幾分得意,把王國無數代人的苦惱,一口氣解決,他和林蓋隻是摸到邊緣,窺視一角的黑暗,就受到反彈,景凡一個人把這片黑暗炸開,距離驅散隻差一步。景耀國也明白到景凡艱難,和所背負重擔,恨不得撩起衣袖幫忙,去見證埋藏在王國多年黑暗驅除,將魔族滅殺。景耀國很想加入進去,將可惡的魔族全乾掉,還王國一片朗朗晴天。隻可惜跟是十八年前已經不一樣,景耀國早就不是一個人,還有妻子和兒子,才沒有前往王都。很多時候,你不主動去找麻煩,麻煩就會主動找上門。當麻煩主動找上門的時候,你所麵對的不再是麻煩,是災難。在火光映照中的村子裡,景耀國現在正接受著這個災難。另一個魔族搖頭道:“跟你說那麼多,也沒有用,跟我走吧。”景耀國皺眉道:“你們要乾什麼?”霍炎燃猙獰笑道:“你家兒子帶給我們魔族大量的麻煩,還屠殺了我們一城同族,我們當然要帶給他更大的麻煩,還有災難和眼淚,讓他深深後悔和魔族作對。”景耀國畢竟曾經也是王國騎士,跟最凶猛的匪徒搏鬥過,瞬間就明白那些走上邪道的人,會用什麼手段。“你是想綁架我來威脅景凡?”另一個魔族冷笑道:“很聰明啊,隻可惜你猜對了一半,我們還打算血洗你們這條村子。”霍炎燃為了造出震撼感,轉手一個火球扔出,更大的火焰爆炸開,大量的村民慘叫。景耀國說出自己的條件道:“我跟你們離開,放過我兒子和妻子,他們都是無辜的,還有我們村子裡的村民,他們隻是普通村子裡的村民,不應該卷入這件事情裡麵。”另一個魔族張狂大笑道:“在魔族麵前,你有談條件的資格嗎?”霍炎燃不屑道:“要是你家小兒子站在我們麵前,還有資格說出這句話,至於你……儘管你是他的父親,可你的實力,沒有提出半個條件的資格。” 景耀國一咬牙從納物空間中抽出一把劍,就要架在脖子上,另一個魔族身後出現一個光環,在光環之上有一連串的法則文字,全部都是透明的,文字猶如鎖鏈連成一體,隻見魔族一抬手,一條看不見的鎖鏈伸出連在景耀國身上。景耀國抬起來的劍,還沒有碰到脖子,手中的動作就停止下來,再無法動彈分毫。“這是怎麼一回事?”另一個魔族嘲笑道:“我已經說過了,你沒有這個資格。”霍炎燃搖頭道:“真是井底之蛙,你是呆在這個村子裡太長時間,已經忘記我們魔族的恐懼,在高貴偉大的魔族前麵,你彆說談條件了,就連死也沒有資格。”景耀國眼中深深流露出恐懼,他麵對過再強的敵人,也沒有做到這個地步,在對方麵前居然連死也做不到。景耀國以為凝聚第二道基以後,實力已經提升道一個全新的高度,也就王都裡麵有限一些人,才有可能是對手。可在魔族麵前,景耀國的信心完全崩潰了。景耀國不是沒有麵對過強敵,可在強的敵人也有一個限度。哪怕曾經弱小的時候,也被很多比自己強的人,按在地上摩擦,後來到村子就是他把彆人按在地上摩擦,小兒子長大了以後,就輪到他被小兒子按在地上花式摩擦。無論成為強勢的一方,還是自己被摩擦的一方,都沒有直麵過這種怪物,在對方麵前連死也做不到。能在這種怪物手底下生存下來,已經是匪夷所思了,景耀國更加深驚的是,自己小兒子一直在王都裡,和這種怪物激戰,還屠掉人家一座城池,有點想不懂自家兒子是怎麼做到了,難道去到王都以後,自家兒子也不做人了嗎?景耀國作為築基境二重,第一次直麵魔丹境的魔族,所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另一個魔族很享受這種恐懼道:“很好,現在我們就走吧。”母親眼裡流露出決意,突然這位毫無修為的普通婦女,在家人被限製行動的時候看,做出一件很衝動的事,猛地前衝,奪過丈夫的劍,母親還沒有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魔族這邊先一步行動了。對於母親的行動,兩個魔族都看在眼內,母親的迅速行動,在兩位魔丹境的魔族眼中,猶如龜速爬行一般。霍炎燃隨手扔下手中的景回光,下一瞬間出現在母親麵前,然後一巴掌扇在母親的臉上,母親口吐鮮血整個人打飛出去,倒在血泊之中。另一個魔族皺眉道:“你是不是太過重手了?”霍炎燃皺眉看著自己手掌道:“我也沒有辦法,我也沒有想到對方沒有修為,很久沒有打過沒有修為的人,稍微多用了一點力,哎,結果就壞掉了。”另一個魔族沒好氣道:“我們是魔丹境,對於我們稍微多用一點力,對沒有修為的人,就是一次重擊……算了,已經捉到兩隻,死了一頭也沒有多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