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的那個佛子?小胖和尚?”“心地倒是不錯,佛道也七七八八,但實力好像太差勁。”“你打算將你的人,安插在我佛宗?”方木的話音剛落,明月便一副我早已將你心思看透的模樣道。她的一連番話語,讓的方木臉頰微抽。他確實有著幾分那麼個意思,但被直接搓破卻也有些尷尬。方木咳嗽了一聲,還是出言解釋道:“實力差可以慢慢培養,佛道不會可以教,心正最重要。”“站的高,不是為了俯瞰世人,而是當災劫來臨時,巍峨如山嶽的他能夠擔起撐天之責。”“感悟空遁如無我,涅槃歸息皆自在......”洪亮的聲音回**在大殿,方木已經緩緩走向殿門。“你不問了?”“你似乎不願告訴我!”“方靜如今在天國,也被囚困在天族。”“那裡強者如雲,真神境更有不少,且有著超越真神境的老祖在你帶不走方靜。”方木走出大殿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他頭也不回,隻是淡淡回了一句:“謝謝!”“你真要去送死?”明月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方木身前,攔截住他的去路問道。“你會幫我?”“不會!”“那會阻擋我?”“也不會!”“那就夠了!”“你應該知道我彆無選擇,要是怕死我也不會冒險來到昊天神界。”看著踏出大殿的方木,明月最終歎息一聲緩緩消失在殿內。金色的馬車離開了佛宗,這次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還多了一個跟屁蟲。“你並不需要跟著我!”方木看著鑽入馬車的蘊真開口道!“我體內還有你留下的詭異東西,我現在隻能跟著你。”“而且宗主也讓我保護你,你身旁都是一群大老粗可不會照顧你。”“而且你要侍寢的話,我也是可以的。”話音落下,那蘊真直接變成一個豐腴的美少女,讓的方木不由差點被口水給嗆住。很快,蘊真又變成了小女孩。她有些尷尬道:“我這術法還沒能完全掌握,所以隻能維持極短的時間。”“你要是什麼時候忍不住了告訴我一聲,我們速戰速決就行。”“......”方木頓時無語,幸好蘊真變回了小女孩的身軀,否則他還真要被撩的上火。他連忙讓寒山與張山封將蘊真給架了出去,可不敢再讓她待在馬車內。一想到對方是個百年老妖婆,方木便不由一陣的惡寒。離開了佛宗後,方木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但不管天國是何等的龍潭虎穴,他也需要闖一闖。金色的馬車一路前行,一道道傳音通過符籙以及傳音石隨之擴散了出去。八尊金甲戰士被方木收入金屬性道花內,他不惜消耗金屬性道花內的能量,灌注入八尊金甲戰士內助其蛻變。 蘊真成了馬夫,負責操控馬匹奔行。寒山與張山封的修為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突破,所以兩人充當起了護衛之責。在離開了佛宗地界,進入天國地域後,金色馬車便遭遇了不少敵人襲擊。不過有著真神境初期的寒山與張山封在,那些敵人不是被轟殺便是被嚇退。天國是一處比佛域還要純靜之地,這裡的百姓信奉於天,他們以天為則。所有不敬天之人便是叛逆,便需要受到懲戒需要被抹殺。天國便是因為太過純淨,所以它不允許有任何的汙點。一但有不敬天之人出現,那便是全民皆敵,即便是親人好友也要對其痛下殺手。這裡的百姓幾乎都被洗腦,已經全都變成了最為忠實的奴仆。他們不需要有自主的意誌,隻需要聽從天的指令行事便是。作為天的使者,天國帝族無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能夠一言定生死,操控著整個天國地域成千上萬的百姓意誌。在金色馬車進入了天國後,整個天國便猶如靜止的湖水被潑入濃墨。隨著天國帝族的一道命令落下,整個天國的百姓蜂擁向了金色馬車所經過的映月城。此刻的映月城百姓,幾乎都被打趴下失去了再戰之力。但他們哪怕是用爬的,也要爬向金色馬車將其攔截下來。他們心中沒有畏懼,也沒有絲毫後退之意。所有的百姓早已失去了自我的善惡評定,在他們的認知中敵人便是惡。寒山與張山封以及出手的蘊真,都不由皺了皺眉覺得有些頭疼。方木不讓他們下殺手,所以他們隻能留著力道攻擊。但這裡的百姓真的很瘋狂,完全是一副不要命地架勢,而且是那種沒完沒了地衝殺。此情此景,讓的三人想到了百年前的下界昊天國。但昊天國的那些人都有血有肉,有著七情六欲愛恨情仇,知道善惡之分有著自我判斷的意識。他們是為了國家存亡而戰,給寒山三人留下的印象是熱血不屈,是勇往無前的壯烈。而這裡的百姓給他們的感覺是麻木,所有人猶如散失走肉,又猶如失去了七情六欲辨彆善惡真偽的傀儡。他們隻會聽從命令,也隻遵從命令。很快城內又再次爆發了戰鬥,兩尊先晉級入真神境初期的金甲戰士也加入了戰局。金烏老祖也沒能繼續閉關,也被方木叫出去抵禦敵人。在馬車內的方木,已經不知道自己遭遇了第幾波敵人襲擊。雖然強者普遍不多,但百姓的人數太多了。哪怕是寒山等人交戰了一整天,也都累的精疲力儘。在一路橫推離開大城時,方木在映月城外遇到了成千上萬的百姓大軍。雖然寒山等人實力強悍,但看到成千上萬的百姓大軍,雙手也不由一抖差點將兵器掉落。“你們應該知道,我們一路上都沒有殺伐過任何一名百姓。”“我隻要前往天國神城,你們祭拜的是天,信奉的也是天。”“但天國帝族可不代表天,他讓你們來送死你們便來,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一絲辨認善惡是非的理智?”洪亮的聲音從金色馬車內響起,方木一路上都不讓寒山等人刀戈染血。但一味的退讓,最後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舉步維艱。所以他開口警告,也有了幾分殺意之念。這次他要來接方靜,便不可能劍不染血。既然不願意讓開,那他便唯有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