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從來沒有動用過的**箭矢。霍青宇之所以不用這支箭矢,是因為形成這樣一根**狀箭矢消耗的晶石實在太多了,根據弑神九箭的武技介紹。弑神九箭的第一箭名字叫做“追風逐月”。**狀態隻是小成境界,雖然不能射出完整的一箭,但是可以將這**箭矢覆蓋在普通的箭矢之上。於是,霍青宇果斷動用了這一箭。如果這一箭仍然沒有效果,那麼他立刻就動用定身咒。隻見青靈弓光芒再次大作。這次他僅僅在弓弦上搭了一支箭。隨即追風逐月覆蓋而上,這支普通的箭矢刹那間金光大作,吸引了地麵上所有人的目光。即便是已經朝著李甜甜伸出手的烈陽空也不由得眼神朝上瞥了一眼。金光從天而降,如同閃電一般,一閃而逝。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烈陽空已經抓住了李甜甜的脖子,但是也僅僅是抓住李甜甜的脖子而已,因為此時的烈陽空已經失去了力量。抓住李甜甜脖子的烈陽空瞪大了雙眼,嘴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看著自己此時已經焦黑一片的胸膛,心臟處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顯然他的心臟已經被射得粉碎。他恨,他恨射殺了他的霍青宇;他恨教唆他打劫霍青宇的熊飛燕;他恨他自己為何沒有早點捉拿人質,如此托大。但是他從來沒有反思過自己為何要對霍青宇得到的狂狼的晶石產生貪婪之心,更沒有反思過自己強搶豪奪的行為。烈陽空手上想用力,想要用力捏碎眼前這個少女的脖子。他即便到了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少女的名字。雖然他和這個少女無冤無仇,但是由於他現在知道自己將死,於是想要拉一個人墊背。而且還可以借此報複殺死自己之人,讓殺死自己之人因此而憤怒。可是他的手卻用不上力,甚至他此時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脖子。他的視野慢慢模糊,慢慢變黑,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一歪頭,手一鬆,跌落在地。這一切看似十分緩慢,但是從烈陽空不再進攻霍青宇,而是轉身朝著李甜甜襲來,到烈陽空死亡。這一切,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隻不過由於兩人的速度太快,所以中間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霍青宇射出的一箭是前所未有的一箭,這一箭的速度快如閃電,根本無法躲閃。多年之後,當當初見過這一箭的人成為了武王,甚至武王巔峰時,這一箭的速度仍然還留在他們的腦海中。同時他們也深深地理解了當時的那一箭到底有多快。即便是成為了武王巔峰,也絕對不可能躲過那一箭,更不要說僅僅是武王二重的烈陽空了。看到烈陽空敗落的熊飛燕和那個武師九重此時悄悄地往人群靠近,他們兩個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會被一個新晉武王擊殺。 此時他們內心已經把烈陽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原因就是因為烈陽空太無能,墮了武王二重的名聲,讓他們現在深陷死地。但是換做任何一個其他的武王二重來到這裡,也不見得比烈陽空做得更好。烈陽空好歹還有一雙能加速的寶器靈靴,能逼迫霍青宇和他近身戰鬥。要是一般的武王,沒有這樣的寶器靈靴,那麼麵對霍青宇,就隻能始終被霍青宇射著走,那樣靈力消耗會更大,可能還沒走到霍青宇身邊,就被霍青宇的箭矢耗儘了靈力。表現甚至可能還沒有今天的烈陽空好。半空之上的霍青宇一直用外放神識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所以熊飛燕兩人的舉動自然也在霍青宇注意之中。“嗖嗖”兩箭射在了朝著人群靠近的熊飛燕和武師九重的腳前。這兩箭沒有附靈訣,沒有青靈弓的加成,沒有追風逐月的覆蓋。僅僅就是兩根普普通通的精鐵箭矢。但是就是這兩支普普通通的箭矢,幾乎不能對武師造成傷害的箭矢,讓熊飛燕二人停下了腳步。“霍大人饒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啊!”熊飛燕和那個武師九重立刻轉過身,對著霍青宇跪了下來。此時他們二人哭得淚流滿麵,大聲指責烈陽空的貪得無厭,凶殘狠戾。霍青宇不在意二人對烈陽空的評價,飛身落地,開口道:“饒不饒命,我說的不算,要看他們如何說。你們在這裡等著,若再有什麼舉動,箭就不是射在地麵上了。”說完,霍青宇頭也不回地朝著李甜甜四人走去,看也不看自己身後的兩人,仿佛根本不怕兩人偷襲一般。而熊飛燕兩人確實不敢偷襲,自己的主人都被人殺了,他們兩個武師哪裡能撲騰出什麼浪花?恐怕稍有舉動,就會被對方射殺。於是兩人規規矩矩地跪在地麵上,頭都不敢抬一下。“他們兩個要如何處置?”來到王超超身邊,霍青宇開口問道。“廢了吧。他是我們的發小,不管怎麼樣,當年都是一起長大的,廢了他的修為,讓他做個普通人吧。小時候的他不是這樣的,自從成為武者之後,周圍的環境一點點把他變成了這樣一個醜陋的人。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可惜他沒有成為蓮花。”王超超說著,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不知道是因為他自己身上的傷勢而痛苦,還是為熊飛燕的變化而痛苦。“另一個呢?”霍青宇接著問。“殺了吧。”沒有絲毫感情,就仿佛當初他動手殺狂狼一樣。這一次,霍青宇沒有再讓王超超動手,這一次,造成現在的局麵,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所以,這一次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就算違背自己的醫者良心,他也要忍痛為朋友出這一口氣。“他……他曾朝著君蘭吐口水。”王超超欲言又止,顯然有些話他當著趙君蘭的麵說不出來,也就是說,這個武師九重除了朝君蘭吐口水,還做過其它難以啟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