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宇前腳剛走,皇帝劉海就來了,仿佛是算到這個時候霍青宇能將會皇後的病情治好一般。但是當皇帝劉海春風滿麵地來到皇後的寢宮後,卻發現霍青宇早已經離去了。他立刻龍顏大怒。不過,在皇後的解釋下,劉海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答應不再追究丹勝王的過失。而在一旁聽著自己母後和自己父皇解釋的話,劉程知道這中間絕對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當晚,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衫,甚至連頭上也帶著黑色帽子的黑衣人跳入了靈丹妙坊的圍牆。在跳入靈丹妙坊的圍牆前,這個黑衣人還向後扭頭,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才翻身進入了靈丹妙坊的圍牆。由於霍青宇知道今晚將會有客人臨門,所以專門吩咐了靈丹妙坊的下人,不讓他們開啟護院的陣法。幾個起落,這個黑衣人就來到了霍青宇的房間門口。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霍青宇的房間還亮著燈。毫無疑問,霍青宇正在如約等待著劉程的到來。霍青宇早就探查到了門外的黑衣人,從這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神識籠罩的範圍內到這個黑衣人翻身入院,來到他的房間前,霍青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同時,他也知道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因為,黑衣人的麵罩並不能阻擋霍青宇的神識。這個黑衣人正是劉程。“霍丹王!”黑衣人劉程站在霍青宇的門口,輕聲呼喚。“進來吧。”霍青宇開口道。劉程聞言走入屋內。隨後他發現此時屋內不僅有霍青宇一人,還有一個他沒有見過麵,年齡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和霍青宇坐在一起,顯然地位和這個下域丹道第一人一樣。劉程沒有多嘴詢問,他撤下臉上的麵罩,露出一張陰沉的臉,開口道:“霍丹王,今日早晨我母親讓我今晚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霍丹王,我來赴約了。”“嗯,皇後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霍青宇開口問道。“唉。霍丹王能研究出三品四環丹藥,想必也不是什麼愚蠢之人,你也自然能猜到你現在的名聲已經威脅到了皇室的聲望。自然也能猜到會由此引來我父皇的猜疑。”劉程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下李城和霍青宇,發現二人眼中並沒有露出驚訝或害怕的神色。於是他意識到這一切對方也都猜到了。“之前,由於霍丹王講丹儘心竭力,我父皇都看在了眼裡,認為霍丹王沒有逆反之心,但是這幾日,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霍丹王,但是卻被霍丹王拒絕後,我父皇不免又起了疑心。你也知道,你這種人才如果收歸不到自己手下,也絕對不可能放任成為彆人的手下的。” 劉程苦笑了一下,此時他對於皇室的權力突然有了一絲的厭惡。“但是我父親也知道你的重要性,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並不想讓你生起反抗之心,他還是希望讓你心甘情願地歸順於他。他知道我之前在煉丹場救了你一命,因為當時他也在煉丹場,甚至也想出手救你。所以他知道如果我去邀請你,你一定會來的。但是由於我知道我父皇僅僅是利用你,利用完之後就會兔死狗烹,但是這不是我的心願。所以父皇雖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我來邀請你進宮,但是我都找借口推脫。一來二去,我父皇也知道我的心意了。他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讓人傳出可能會換太子的消息。即便是如此,我也沒有理會,沒有去找父皇道歉。”說到這裡,劉程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之色,隻是這聲嘲笑,是嘲笑他自己還是嘲笑他自己的父皇,無人能知。“隨後,我父皇就去找我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將自己的計劃和我母親說了,希望我母親去勸勸我,讓我將霍丹王引誘到皇宮中,然後試探一下霍丹王的忠誠。我母親自然知道我父皇的用意,霍丹王進入宮中恐怕是有進無出的。皇宮的禁製陣法成千上萬,想要困住一個丹王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我母親也是一個深明大義,正直磊落的人,所以對於我父皇的提議,她一口回絕了。可誰知!可誰知……”此刻劉程臉上滿是怨毒的神色,一時竟氣憤得說不下去了。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劉程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顫抖的語氣,接著開口道:“可誰知我父皇竟然在我母親修煉的時候故意乾擾了我母親,為的就是逼迫我找霍丹王來救治我母親。他知道我母親最近修煉養氣養顏的功法,並且知道這種功法和我母後自身的屬性有些不符。人人都知道修煉和自己身體屬性不符合的功法的人一旦走火入魔,根本無人可醫。而我父親為了逼迫我將霍丹王找來,竟然不惜用我母親的生命做代價!在他的眼裡,一個霍丹王,遠遠比我的母親重要!”此時,劉程再也說不下去了,現在劉程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恨不得將他的父皇千刀萬剮。李城和霍青宇也沒有想到,今日皇宮中的這一切竟然如同一場鬨劇!一場不將自己妻子的性命當命的鬨劇!本來在經曆水神帝國手足相殘的事情後,霍青宇就覺得皇宮深似海,但是他沒有想到,皇宮比他想象的還要沒有人性。一個當今的皇後,竟然被自己的丈夫當做棋子一般,可以隨時拋棄!皇宮中甚至比這外界的江湖更加看重利益,更加輕視人性。霍青宇和李城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對皇帝劉海的厭惡。“這也是今天早晨為何我母親性命垂危的時候,仍然沒有看到我父皇的原因,因為我父皇早就將我母親看成一個死人了,也知道我母親已經無法醫治了,也知道就算是霍丹王的丹術再怎麼高超,也無法將我的母親救下來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霍丹王沒有用煉丹術,而是用了另外的手法將我的母親救了下來。”說著,劉程臉上露出一絲冷笑。